陈昭荣的眼神堪称哀求,陆煅捏着她的下颌让她这般哀求地望着自己:“别告诉我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这种事?”
陆煅承认她当时是有点生气:“你是有性瘾吗?!”
那是陈昭荣难以启齿的身体反应,她恨不得自己这具肉身和她的灵魂能够分裂,她不想自己宛如进化未完全的动物一般,可她做不到,因为这是她的身体在替她坦白:她渴望得到爱。
有一些人在渴求某样东西太久后终于得到时,会不相信,会觉得自己不配,会不敢触碰。
陈昭荣就是这种人,她根本不信她配得到这么炽热的爱,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有代价的,她想当陆煅的完美女朋友,她不敢让陆煅看到真正的自己。
陆煅被气到胸腔里都是火气,她又发不出去,只能自己咬着牙被烧。
“你欠我……”
欠什么呢?
解释,坦诚?
陈昭荣猜那些都不是答案,可是她的脑子因为身体终于得到了满足而变得浑噩,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哭声。
为什么哭呢,不是在做喜欢的事情吗?
陈昭荣还记得第二天的陆煅脸色有多么差,她当时还没穿衣服,尽可能展示着曲线的贴过去,陆煅却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她。
陈昭荣没敢进一步做些什么,她有一种预感:再多做一步,陆煅就会和她分手。
陈昭荣想笑,也笑不出来,只是扯动嘴角,她猜一定很难看。
还是陆煅先服了软。
“我不知道我还要做些什么,怎么做……”
陆煅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连:“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亲密,我以为我们足够喜欢对方,可这些都只是我以为,我从未真正地走近过你。”
“我还要怎么做?”
陈昭荣忘不了当时的陆煅有多么悲伤,她好像是在替自己哭,陈昭荣想擦掉她的眼泪,却听见一声闷哼……
陈昭荣睁开眼,发现陆煅正抓着自己的胳膊。
“睡觉也这么不老实,还要打我?”
她这会儿正躺在陆煅怀里,两个人一起泡在浴缸里。
缭绕氤氲的水汽里,她亲亲陆煅的唇。
“我刚才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还要动手?”
“梦见了我们第一次差点分手的那天。”
“纠正一下,”陆煅要回主动权,“是你差点和我分手,我没想分。”
是呢,那天陆煅卖着卖着可怜,就按着陈昭荣的双臂将她压到身下:“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你不愿意坦诚,我不逼你,我坦诚我自己行吗?”
巴掌落在她的臀肉上:“我说过我是个人,食色性也,一大早我性欲强不过分吧?”
不过分,陈昭荣尽力地应和着陆煅。
她听见耳边陆煅的低喃:“我会等你。”
等你愿意伸出手抓紧我,等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向前方,等你带我找到出路。
此时的陈昭荣问陆煅:“那个时候,你真的没有想过放弃我?”
“我好像说过我很喜欢探洞,我这个人,真到了死路才会往回走。”
陆煅握着她的手,手指交迭,一起伸向她的小穴,这场满足来得她猝不及防。
“然后再试试有没有别的出路,反正我终究会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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