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头落在水泥地上,钝钝的声音却像是开关,辛乐收起了笑,伸手去览严慈的腰,「干什么?」是严慈每一次都重复的回应,辛乐看着她严肃的脸,手里还沾着血跡的刀片,一本正经防意如城,「严警官又生气了?」他的语气听上去十分诚恳,但放在严慈腰上的手却不老实。
「没生气」严慈用力的拍了下辛乐作乱的手,从男人的搂抱中挣脱出来,将染血的刀片扔进垃圾桶,「做事前想一下轻重缓急」她义正词严的说着,话音才落,她伸出去要拿纱布的手还没能构着目标,就被辛乐从背后拥上。
「知道了」三个字,尾音拖得很长,严慈知道辛乐根本没真的听进去,那早就迫不及待的贴上自己脖颈的呼吸,昭示着自己每字每句的徒劳无功,严慈侧过头,辛乐那双只要动情就格外迷离的眼睛衝着她直眨,她能感觉到他的下巴小幅度的蹭着自己,这是辛乐惯用的伎俩,偏偏她很受用。
「严警官就看在我替你挨一枪的份上,今天对我温柔一点,好吗?」不安分的人说着卑微的话,严慈忿忿地在男人的环抱里转身,抬手扣着辛乐的后颈压向自己,用力的用自己的唇堵住那张只会激怒她的嘴。
男人毫不客气的接受这个吻,带着酒气的呼吸交换在彼此之间,反客为主的加深这个吻,严慈一惯是吻的勇敢却谨慎,辛乐总是乐于撬开她保守的双唇,让自己长驱直入,勾着那藏在嘴里的软舌,和自己共舞。
不论严防死守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是内心,严慈总是落败,她自己心知肚明,辛乐夺走主动权后她就无心防御,只是沉醉在旖旎的吻里,扣着辛乐后颈的手松了劲,逐渐温柔的摩娑着那处剃得乾净的短短绒发。
他们之间有没有爱,严慈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每次偷欢都无疑是纵容自己能有片刻的醉生梦死。
辛乐托着她的臀把人抱起放在了摺叠桌上,还相接的唇依旧忙碌的交换着亲暱,他们倾倒在那桌上,已经烧乾的锅和熄火的卡式炉被挥到了地上,但衰落的巨响却没有将沉沦在情慾里的人们唤醒,严慈只是揽着辛乐的脑袋,吻得越发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