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被伤了一根毫毛,父亲就永远待在苑里好了。”
石破天惊!
老爷子难以置信地喘着气,几乎要将他盯出洞来:“你……”
他已经不在年轻,很多事情没法再做,毋庸置疑,世枞宫有这个能力。
世枞宫不欲与他多言,他转身,最后还是道:“父亲,这是我的人生。”
“我走了。”
室内落针可闻,他大步离开了。
世枞宫坐回车里,楚焦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他于是没说话。
一直到回了别墅,楚焦都没什么动静,俊美的五官非常平静。
楚焦大部分时候都在笑——带着或多或少的不怀好意,偶尔心情不佳时眼睛充满戾气,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世枞宫去了楼上,打算换下礼服,楚焦反应过来也跟着上楼,倚着门框看他解扣子。
世枞宫顿了顿,还是随他去了。
楚焦:“刚才与那位小姐聊得很开心啊,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明明只是简单的聊天,世枞宫不知道他哪里看出来“很开心”,看他一眼:“林小姐邀请楚总参加宴会,楚总大概更开心吧,她找你干什么?”
楚焦视线落在他裸露出的腹肌上:“世先生为什么问这个?难道还对林小姐余情未了?”
“……”
两人对峙片刻,楚焦舌尖顶了顶颊侧,没憋住露了个笑,唇齿颜色分明,眉眼痞气而锋利。
世枞宫落在家居服拉链上的手顿住:“笑什么?”
楚焦走近他,嗓音低哑:“世先生,你今天突然宣布,我觉得震惊。”
这提醒了世枞宫,他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问题,眉心微动:“……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楚焦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没有人能让他做不愿意的事情,但好奇心作祟,他带着一点叛逆道:“要是我不愿意呢?”
世枞宫脸色如常,幽深瞳孔锁定着他:“要是你不愿意,我就把你栓起来。”
楚焦一顿:“栓起来?”
世枞宫修长的手指拂过他脖颈上的筋络线条:“就像上次那样,拴一只狗一样。”
这又是像在拿他当宠物,楚焦本欲挑衅,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与那晚如出一辙的占有欲。
窗外的阳光映照着他俊美无俦的冷淡面庞,那双眼完完全全注视着他,让楚焦看清楚了更多其他的东西。
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才有的东西。
场面沉默许久,世枞宫脑内闪过世老爷子强势的种种作为,难得后悔起来,他缓缓收回手:“楚焦……”
楚焦却将脸埋在他手心蹭了蹭,睫毛在那漂亮的虹膜里打下些许阴影,比常人更黝黑的瞳仁和世枞宫对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