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手术做了,永久标记了,还能放他一个人出去玩,啧啧,搞不懂你。”
听到耳机里利昂嘲笑的声音,奥斯年翻书的动作顿了顿,他抬起头看了眼猫咪昨晚睡过的长沙发,半夜的时候他起来看过,猫咪睡得太香了,他就只是亲了亲没舍得打扰。
一起吃过早饭,其说要去超市买东西,重伤的借口反而成了限制他的理由,奥斯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郁闷。
好在其说会在午饭前回来,像一个合格的妻子在出门前,和相爱的丈夫亲昵的交代归期。
精神紧绷太久会出问题的,虽然其的精神力很强悍,但到底是个单纯的小孩子,既然选择放了,奥斯年会把链子的范围再放远点,让乖巧可爱的猫咪在外面消耗精力,放松心情。
这样安慰着自己,奥斯年捏着书页的手指还是收紧,在崭新的书页上捏出了指痕。
好友一直是这个性格,伪装出来的绅士模样给了外人,温柔学长的完美面具戴在swifts面前,高冷全给了自己……面具还没完全揭下,swifts看到的naga也只是冰山一角,利昂知道他不回答但是在听,故意笑着刺激他,“赫拉陪他逛街你也不介意?”
“嘶拉——”
捏在手里的书页被撕了下来。
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比如随处可见的送货上门机器人就深得麦叶其的心,在海上的时候烧得浑噩迷糊,双脚落地、“死里逃生”,钱不再是卡上没用的数字,花起来就不太收的住。
购物使他快乐。
看着swifts换了第六家甜品店,咬一口可颂面包就扔掉后,禾禾终于出声劝阻他烧钱烧胃的浪费行为,“这家也不支持定制甜度,你嫌腻还买,有病啊?”
要死,这些人都是打着胰岛素长大的吗?找家合适的店定早餐面包怎么那么难啊妈的,麦叶其吸了口芒果汁压一压甜得发齁的反胃感,和上次异能自愈后的变化一样,他的五感更加敏锐了,以后吃外面卖的东西得先小口试毒麦叶其看了眼地图索引栏,扯了扯禾禾的衣袖,“走,买厨具去。”
周末商场的人流多,禾禾和他肩并肩走,小声问他好点了没。
“我好得很,我现在能杀十个naga,”麦叶其吹完牛,对上禾禾看神经病的眼神,皱起五官搞怪,“我真没有在自虐,破味觉又变灵了,我得先把我的胃照顾好吧。”
“真的?你上次不是说长头发是女生才留的吗?这次长了怎么不剪?”
禾禾一提醒麦叶其想起来了,他把早起画的图从口袋里摸出来,“喏,我的新发型,这不是不好意思让你等我做头发嘛。”
“好酷!好适合你!”禾禾一直都有打扮swifts这个漂亮少年的爱好,就和小时候给芭比娃娃搭配衣服一样,提到这个瞬间来劲了,挽住他的胳膊往直达电梯走,“我知道哪家头发做得好,我带你去。”
摆在玄关柜上的老式雕花卉立钟准时敲响13下,奥斯年把那本撕毁的书丢进垃圾桶,下士推着吸尘器过来打扫地板上的纸片,情绪检测系统在另一个主人身上读出了巨大的愤怒,它歪着圆脑袋,电子屏上显示出一个??_??无措卖萌的表情。
奥斯年打开了定位器的追踪,看着那个小白点在黑色地图上离自己越来越近,才勉强压抑下怒火,对着反光的玻璃整理好表情,在引擎轰鸣声响起时低下了头。
一辆黑色车身蓝银色车座的重型机车停在楼下,少年心有所感的抬头,摘下头盔朝他招了招手。
他原本及肩的黑发两侧剪短剪了个侧铲的形状,只保留了中间像条短短的狼尾,发尾剪的很碎,挑染了几缕克莱因蓝和薄荷绿,微分刘海被头盔弄乱了,隐隐可见额头和头发同色的乌黑发带。
他坐在机车上咧嘴对他笑,鹿眼和眼下卧蚕组成满月的光华璀璨,樱唇扬起露出单边虎牙和梨涡,张扬明媚,本来就漂亮的小脸因为新发型的修饰,显出几分中性的率真潇洒来。
奥斯年想起少年在学校大礼堂外的阶梯上对别人竖起中指的帅酷模样,那时抓不住的、桀骜不驯的风又吹到面前,依旧迷的他挪不开眼睛,甚至脑海出现了几秒无法形容的空白。
是第二次看还会怔住的满目惊艳。
“年哥哥!我帅不帅?”少年抱着头盔朝三楼挥手,用清脆嗓音欢快的喊:“上来说上来说!”
他把车锁了,从蓝银车座里拿出一个缎带捆蝴蝶结的长盒抱着上楼,追踪界面上的白点跑得飞快,即将和自己重合之际,奥斯年关掉了终端虚拟屏。
“当当~”
少年抱着长盒和头盔开门进来,盒子里蓓蕾盛开的碎冰蓝玫瑰还沾着新鲜露珠,比花娇艳的漂亮少年双手捧花,带着花香和风跑到了奥斯年面前。
“送给你的希望是星辰大海,”他把花递给奥斯年,鹿眼弯弯,“年哥哥,这是花店的小姑娘跟我说的花语哦,二十九朵,遇见你是很幸运的事。”
“而且这种碎冰蓝玫瑰和年哥哥的眼睛很像,漂亮吧唔”
alpha连人带花一把抱住,察觉到少年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奥斯年清醒一些,克制着自己松开他,把花接了下来,垂眸装作看花,把那些情绪全都藏好了才对他抱歉的笑,“我是不是冒犯到其了?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花,一时太感动了。”
“嗐,没事,”麦叶其大大咧咧的抬手拍他肩膀,“我也是第一次送人花哈哈哈,那小姑娘说这种花也可以送朋友,见到花心情会好,对早日康复有好处的。”
朋友奥斯年眸光一变,漂亮的猫咪太吝啬了,给他温暖又不肯给完,炫耀着美丽的皮毛逗着他玩,又一脸无辜的对他说:“只是朋友噢,没有那么亲密,你千万千万,不要误会多想噢。”
无辜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他先被猫咪吸引没错,但是这次,是猫咪扑到面前主动撩他的。
明明只要再多给一点温暖,他就能把猫咪和别人亲昵的事情揭过了。
“先不用关门,我买的东西快到啦,”麦叶其拨了拨凌乱的刘海,转过去给年哥哥看头发,“帅吧帅吧,鲻鱼狼尾头。”
剪完把自己都帅到的程度,那点女气也不见了,麦叶其买代步工具的时候还为这个新发型挑了辆赛级重型机车。
“很好看,”骨节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他的细碎发尾。
年哥哥可能是受伤累了,声音有些低沉,但还是好听的,麦叶其回头对他笑笑,招呼下士把门口的地毯掀开,腾地方放东西,然后扶着年哥哥在餐桌旁坐下,从橱柜里拿出饼干盒,和果汁一起放在他面前,“回来晚了一点,年哥哥先垫垫,我马上做饭啦。”
蔓越莓小饼干是少年出门前放进烤箱的,奥斯年看着下士把它们拿出来装好,冷却了的黄油香气消失很多,不如第一次好吃,咬进嘴里会生出不甘的心烦意乱。
送来的大小包裹堆满客厅,少年脸侧的鬓发在脑后扎成个小丸子,额角乌黑细小的绒毛翘起,他毫无形象的坐着拆购物成果,一把错彩的蝴蝶刀在细白指尖翻飞,无意识的耍帅小动作都可爱的不行。
“年哥哥,后面的帮我签收一下。”
他没顾得上抬头,奥斯年的眼神也没怎么收敛,应声后要伸手帮忙被他笑着拒绝了,少年抱着摞的比头还高的三个泡沫箱,走到l型流理台前整理新买的厨具餐具。
透明红盖的调料盒储物罐、柠檬黄的砧板、好几套小熊小青蛙的碗碟,还有蜂蜜罐形状的、各种不规则的酒杯和喜怒哀乐全套表情马克杯色彩缤纷的东西摆在一起有些杂乱,但都是亮色,看的人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又或许是因为感染了他身上的阳光。
麦叶其把需要清洗消毒的东西一股脑丢进了洗碗机,指挥着下士把空箱子全拿出去,自己动手把靠阳台画具角的遮光玻璃窄柜装在墙上,新买的笔按颜色粗细分类,整整齐齐码在里面。
少年打扫卫生的时候喜欢用旧报纸折成帽子戴在头上,细碎的薄荷绿和克兰因蓝发尾包不住垂落肩膀,他戴着围裙哼着奥斯年没听过的小调,把新装的玻璃柜用无味消毒液擦干净、那束碎冰蓝玫瑰剪好花梗插进瓷瓶,下午的阳光给房间照进暖意,他站在暖光正中,纤长翻卷的睫毛在脸颊投下影子。
琐碎的家务他一件件做的认真,神态看不出一点不耐烦,他永远这样认真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再平凡的一天都能找出新的乐趣哄自己开心。
就连他最不能接受的、改变性别这么大的打击,也能很快调整过来。
“年哥哥!”麦叶其余光里看到他搬东西吓了一跳,放下抹布跑过去接下纸箱,“这是新烤箱,很重的,年哥哥你不用搬”
他转过去,从无处下脚的客厅里找出了刚收拾出来的绘画区域,下巴点了点,“你去那儿坐着吧年哥哥,我很快就弄好了。”
东西太多了,看得出来少年真的很想快,但还是一直弄到天黑才全部收拾完,新买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该消毒的消毒,零食柜填满、桌面地毯打扫干净,期间穿插着给他拿吃的倒水拿书,就像是流连花丛的猫咪终于知道关注着他,忙着自己的事,还记得偶尔笑着关心他。
最后把乌鸡汤炖上,伸伸懒腰草草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又提着医药箱回到他面前。
“昨天是离开医院前护士给年哥哥换的药,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全放在最上面一层,麦叶其坐在他面前拆绷带,一抬头正好看见他脱了上衣露出的八块腹肌,流畅性感的人鱼线没入裤腰麦叶其顿时羡慕的眼放精光,“年哥哥,你的腹肌怎么练的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羡慕死了。”
“力量训练多做一下就有了,”少年是能坐着就绝不站着的慵懒性格,但他现在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地毯上,全然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暧昧,自己腿再岔开点就奥斯年并拢双腿坐的更端正了,伸出去想摸他脑袋的手转去摸了摸薄荷绿的发尾,很自然的和他开玩笑,“自从和其同步食谱后,每天的训练时间要多加半个小时。”
这句是真话,猫咪的食欲旺盛,正餐之余嘴也不闲着,之前还总抱着糕点盒去学校,奥斯年坐到地毯上,倾身过去方便他拆绷带,他的呼吸扫在胸膛上,激起心脏酥酥的痒。
奥斯年只好继续转移注意力,看到他的小拇指总往腹肌上蹭,唇角笑意扬起又强行压下,很大方的说道:“其想摸就摸吧。”
“谢谢年哥哥~”少年脸颊微红,尾音拖出又娇又媚的小勾子。
腹肌是整齐的硬块,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可能是暴露在空气里的原因有一点凉,但是手感绝了,麦叶其没忍住多摸了两把,清清嗓子咽下羡慕的口水,继续一圈圈解开缠了一天的绷带。
少年的手心很软,手指柔若无骨,却很稳,越解到后面越小心,一点都没有扯到伤口,那绵软手心的触感好像一直留在腹部,奥斯年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小脸,忍了又忍,才没亲上抿成一线的樱唇。
“哇,怎么伤成这样?”用过凝血剂的伤口开始愈合了,还是看得出深可见骨血肉模糊,麦叶其眼眶一酸,在心里骂着该死的naga。
“没事的,不是很疼,”奥斯年的目光停在少年微红的眼眶上,心里涌出异样的喜悦,嘴上还是用最招少年心疼的虚弱语气说:“医生说其止血处理的很及时,说起来,该感谢其救我一命。”
要强的少年侧过头仰起脸,把打转的眼泪憋回去才又转过来,动作更小心了,戴着医用手套抹药的手指轻的像一只小蝴蝶飞过,纱布贴好绷带缠上,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新的防水镀层膏,细致的涂在绷带上面。
他小巧精致的鼻尖皱了皱,声音有些哽咽,“年哥哥,这个是我新买的,很好用不会进水,一次性的,你洗完澡叫我给你再涂一遍。”
“我在浴室放了个沐浴凳,不过年哥哥要是自己不方便洗澡的话,我可以给你擦一下。”
这个伤口对奥斯年来说不算严重,他抱着猫咪洗澡都不影响,心软的猫咪还是把一切都考虑好了,奥斯年想了想他给自己擦身的场景,一定朦胧里带着旖旎暧昧的,到时候自己真不一定忍得住
“没事的其,我自己可以,”要哭了是不是可以给一个“朋友间的拥抱,”当做自己不让他累着的奖励奥斯年张开双臂想抱一抱他,少年飞快爬了起来,捡起放在椅子上的家居服给男人披上。
“做饭去啦年哥哥~”
还是排斥肢体接触啊,和接过玫瑰的拥抱瞬间僵硬一样。
奥斯年看着少年肩上披散的彩色碎发和可爱的通红耳垂,没关系,他可以等。
决定放他的时候,他就做好要等很久的心理准备了。
毕竟蛇要爬到很高,才能够得到枝头灿烂的阳光。
但是分给别人浪费掉的温暖,他还是要去讨回来的。
可能是心理因素作祟,也可能是五感变灵敏了却被秘银手环限制,导致的预警失灵,安静下来的时候,麦叶其总觉得在被人暗中窥伺。
野兽似的幽深可怖的目光,直白又恶劣的贪婪。
吃完晚饭没什么事做,麦叶其开了电脑窝在沙发边看落下的必修课录像,那种被窥伺的毛骨悚然再度袭来时他摘下耳机,年哥哥和平时一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客厅静谧的只有年哥哥翻书的声音。
麦叶其想起禾禾说自己绷得太紧了的话,好像确实,他始终无法从那个一片黑暗的噩梦里醒来,甚至睡前的放松环节想了开心的事也做了美梦,睡着睡着还是会回到那些噩梦里。
最可怕的是他开始做梦中梦了,午睡的一小会儿都能梦见自己醒来,手和脚还被铐在床上,naga体温偏低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落在后颈腺体上的舔舐像蛇信在猎物身上梭巡。
“其?”少年的鹿眼瞳孔放大神色恍惚,奥斯年适时出声叫他。
燃气灶上的小陶瓷锅咕嘟咕嘟冒起小泡,正好给麦叶其提供了一个借口,他揉了揉发凉的脸颊缓和神色,用正常的声线说:“没事,梨汤好了。”
奥斯年夹好书签把书合上,冰蓝色眼眸眯了眯,他原来用的是一个白色的陶瓷锅当成小奶锅,不止牛奶全扔了,和牛奶相关的锅具都一起丢的远远的。
只是绷着不肯示弱,那双干净的鹿眼又什么都藏不住,倔强爱逞强的猫咪。
“我听年哥哥偶尔会咳嗽,给年哥哥熬了雪梨银耳汤,”少年端着汤盅走过来,娇嫩的手指被烫出两道红印,他看看他又想到什么,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几包从咖啡店顺回来的糖包,很贴心的说:“只放了几块冰糖,年哥哥嫌淡就再加点。”
少年关心完他,漂亮鹿眼又随心情黯淡下去,奥斯年脑海里突然响起利昂夸张的玩笑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好像是太过了,毕竟是很需要疼爱的娇弱猫咪,但作为一个好学长,现在应该怎么安慰猫咪呢?
“其”
“哥哥陪我喝点酒吧。”
少年打起精神,拿起围裙戴上重新忙碌起来,不多时在阳台的小桌子上摆好了六碟卖相精致的小吃,他先扶着奥斯年坐下,自己去储物柜最下层的里面翻出了一瓶威士忌,奥斯年看着瓶身lsnd显眼的闪电标识,笑着想少年好像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嘴。
“我喝这个,年哥哥喝梨汤,”禾禾说的对,借酒消愁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能放松,他绷的太紧了,再这样下去早晚神经衰弱,还杀什么naga。
麦叶其往新买回来的不规则酒杯里加了冰块,十分豪迈的倒满,一下灌进去大半杯。
少年从不喝酒,奥斯年是不知道他的酒量怎么样,不过60°的威士忌这种喝法很快就会醉的不省人事,虽然小醉猫也很可爱奥斯年舔了舔唇,面上端着温柔的笑,“其的状态一直很不好,方便和我说说吗?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怎么谁都看得出来他状态不好啊?知道年哥哥是好意,麦叶其还是撇了撇嘴,之前从禾禾那里赢来的酒还挺香的,他又抿一小口,把喝进嘴里的冰块嚼出嘎吱声响。
包着冰块的腮帮子鼓起,奥斯年被猫咪进食时一本正经摇头的模样可爱到了,他挪开目光,用勺子舀着清甜粘稠的梨汤小口小口的喝完,润过喉管的甜助长了胸口邪火滋长。
奥斯年很快找到新话题的切入口,状似闲聊的问:“其之前问我怎么不好奇其的头发变长,现在好奇了,其可以和我讲讲吗?”
上次在学校的咖啡馆年哥哥还帮自己打发走了伊森,这次他受伤也是因为自己这个世界异能者的存在不是秘密,麦叶其想了想,还是略去了自己具体的异能,“我是异能者啦,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我身上的伤会好得很快,上次不小心中弹五天就痊愈了,头发也变长过。”
少年比划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奥斯年却感觉那根粉白手指的指尖戳中的是自己的心。
好像从正式和少年接触开始,他一向良好的自制力就在逐渐减弱,吃到过最美妙的滋味,就越来越不甘心只是看着了。
“真是被上帝眷顾的能力,”奥斯年适时给出夸赞,语气十分真诚,思绪却飘到了swifts的具体资料:只能查到少年去过战场,这段事情还要他亲口说了才知道。
也难怪,战场那种杂乱又危险的地方,查个a级异能者的完整踪迹确实会很困难。
麦叶其拨了拨挡眼睛的碎发,把发带戴上了,想到年哥哥还带着伤,提起自愈能力好像有点炫耀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有副作用吧,每修复一次对疼痛的耐受就会变低,因为五感变灵敏了,吃饭都不方便。”
豌豆公主的体质是这么来的啊,奥斯年用叉子叉起一块切得透光的薄薄牛肉,隔着桌子连叉子一起递给少年,“其先吃点东西,酒太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