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浓发出一声轻笑声,温玉澈耳朵有些
发热,正要说话。
他突然凑近温玉澈的脖颈,张开嘴吐出舌尖湿乎乎地舔上温玉澈凸起的喉结,一圈一圈打转像吃糖一样舔舐。
温玉澈头皮一炸!惊慌万分,下意识一把将怀里的沈云浓推开,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后退几步紧紧贴着墙根,看着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沈云浓,如同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他捂着脖颈,喉结上被舔舐的感觉让他近乎失声:“你这是做什么?!”
十足一副贞洁烈女模样。
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沈云浓,昏头昏脑四处乱爬,似乎磕痛了哪里,蜷在椅子下哭泣。
倒比温玉澈还要委屈十倍,哭得十分可怜又十分伤心,如同受伤的小兽轻声呜咽,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一滴一滴滑过雪白的脸颊。
温玉澈看得一怔,心一软,叹了一口气又把沈云浓抱在怀里坐回椅子上。
“你别哭啊,是师兄不好,不该推你……”
他满心愧疚,十分自责。
沈云浓又浪荡起来,扑在温玉澈怀里,还要舔温玉澈的喉结。
“沈师弟,你别咬啊……”
温玉澈红了脸,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努力安抚怀里躁动不安的沈云浓。
沈云浓轻轻咬着温玉澈的脖子,死死抱着温玉澈在温玉澈怀里乱蹭,他喃喃道:“好热……”
温玉澈呼吸急促,看着沈云浓艳丽欲滴的眉眼,心动一念间,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仿佛从沈云浓的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引诱得温玉澈迷迷糊糊,神智也不清醒了。
沈云浓垂着眼,咬着唇,微微抬起臀,挺着腰肢贴在温玉澈结实的腹部上,然后缓缓坐下。
温玉澈呼吸一乱:“浓儿,我是温玉澈,不是白泽……”
他知道沈云浓其实不喜欢他,沈云浓一开始也不喜欢白泽,后来才喜欢上的。
其实他不应该喜欢沈云浓才对,沈云浓脾气那么差,心地又恶毒,见不到别人比自己优秀……
偏偏自己总是要为他着想,甚至现在担忧一些可笑的事。
仿佛是一瞬间开窍了。
他在更早前已经将目光停留在沈云浓身上。
那是在带着白泽离开沈云浓时那天,温玉澈回头看见沈云浓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心跳就慢了一拍……
温玉澈心一跳,抱着沈云浓往卧室去。
或许就像白泽一样,沈云浓也会喜欢上自己。
温玉澈解开沈云浓的衣服,又害羞起来,解下自己的衣服时如同娇羞的新娘子,磨磨蹭蹭的。
沈云浓难受得不行,体内的火始终不被浇灭愈烧愈烈,他又用脚尖去勾温玉澈。
温玉澈咽了口水,强行把目光从沈云浓白嫩的身子上挪开,强装镇定,温声哄着沈云浓:“行房前需得喝一杯交杯酒……”
他七八岁时尚在民间,生于败落的书香门
沈云浓的眼睛生得极美,瞳白得当,上眼皮有一道褶皱,顺着眼的形状内敛外翘,到眼尾有个微微下滑弧度,然后上扬。
只是平时性格阴沉记仇,看人的时候眼神太冷了些,如霜雪一般。
现在得了趣,眼神迷蒙多情,水光潋滟,像是含着绵绵情愫,看得温玉澈心脏怦怦直跳。
颠鸾倒凤几日,沈云浓才缓缓平息自己的欲望清醒过来。
他一醒来就把这些天和温玉澈不堪的事都忘了,睁开眼看见守在床边的温玉澈。
温玉澈面露喜色,正要说些什么。
回想自己被那妖藤欺负沈云浓眼泪啪嗒落下来,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身为一个男人却被一个女子用藤蔓欺负,于是迁怒温玉澈边哭边骂。
怪温玉澈是个瘟神,连累自己被妖精欺负。
他说话实在不好听,温玉澈的话堵在喉咙里,想说什么却被沈云浓眉眼间的怨恨和愤怒所打败,心都凉了半截。
沈云浓就是这样的人,神智不清时才会可怜可爱,清醒了还是一如既往讨厌自己。
如果他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沈云浓一想那事就觉得天昏地暗,没有办法见人,连杀人灭口的心思都冒了出来,见温玉澈比他还伤心才收住眼泪,心思一转。
沈云浓抽噎了一下,偷偷看温玉澈的神色,一边继续装哭一边道:“我见到你和楚沉舟被妖藤困住,是想要救你们才被妖藤欺辱至此……”
温玉澈好像信了。
沈云浓趁机道:“这事让旁人知道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温玉澈表情一变:“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沈云浓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最清楚,沈云浓见讨厌的人遭劫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开恩了。
他并没有心思在这件事上纠缠,也明白沈云浓真正的心思。
见温玉澈爽快答应,沈云浓不依不饶咄咄逼人道:“你发誓!以道心发誓,如果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白师弟,那就道心崩塌,坠入魔道永不超生!”
这要求实在太过分了,在秘境时沈云浓压根没有想救人,现在又挟恩图报。
温玉澈听了沈云浓,眼神清明,真就发了毒誓。
沈云浓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另一个人。
“楚沉舟呢?他还在宗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