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之上,弑神鞭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骞泽裸露的上半身已是鞭痕累累,青紫交错,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叫出来,脸色惨白,唇上沾着几缕血丝,竟显出几分脆弱。但他仍倔强地挺直后背,修长的脖颈弯出漂亮的弧线,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只一眼为溪就定在了原地,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满脸痛苦但依然桀骜的男人,汗水从他的额头滴下来,沿着下颚,消失在狰狞的鞭痕中……
呼吸蓦地乱了节奏,为溪没缘由地口干舌燥,身体里像燃起了一团火,烤得他心烦意乱,漆黑的眸底浮现出一片暗红。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浮现,浅蜜色的肉体在他的身下敞开,两条腿欲拒还迎地缠在他的腰上,男人动情地呻吟着,声音从鼻腔深处发出来,黏糊糊,甜得发腻,好似拐了好几个弯,让人心窝痒痒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在他的身体里激荡,横冲直撞地寻找出口,陌生而刺激……
打到第二百鞭的时候骞泽终于受不住,脱力地向前倒在地上,为溪鬼使神差地想要冲过去,却瞥到一抹雪白……
虞衡同时也看见了为溪,两个人隔空对视,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天帝冷漠,火凤孤傲,一时间谁都没有主动打招呼,随着第三百鞭落下,骞泽彻底晕了过去。
虞衡刚要动作就见一道烈火般的身影飞快掠过,九霄之上传来一声凤鸣,刑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头,注视着地板上的斑斑血迹陷入沉思。
蟠桃盛会尚未结束,天帝和为溪神君先后离席,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更没人敢过问。
……
骞泽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热气蒸腾,将他全身都熏成了红色,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想来这温泉水有疗伤的功效。
他吃力地从池子里站起来,全身赤裸,不知被谁脱光了衣服。
骞泽努力回忆着,只模糊地记得自己被一片柔软包裹着,暖暖的,毛茸茸,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那香味似乎有些熟悉,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在哪里闻过。
“呀,你醒了,我这就去禀告神君。”
“等等!”
骞泽叫住两个穿得五颜六色的小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问还好,这一问其中一个小童立刻变了脸色,刻薄道:“怎么,连你偷过的地方都不认识了?”
骞泽瞥见他们束发上的翎羽,心凉了半截:“这里是崇明山?”
“没错,你且等着,看神君怎么收拾你。”
骞泽呜呼一声,捂着脸沉进水里。凤族在三界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他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脑海中闪过虞衡的身影,骞泽苦笑一声急忙驱散,可笑他痴缠千年,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神君吩咐,把他涮洗干净带过去。”
两个小童一高一矮,高些的叫春锄,矮些的名为雪客,二人将新衣服放在石台上。
“我那件青衫呢?”
“又破又烂早被我扔掉了。”春锄回道。
骞泽轻叹一声,“怎么就扔了?我还要穿的,我可就那一件衣服。”
被他的寒酸震惊到,春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不耐烦道:“喏,这不是还你一件新的,别废话赶紧穿,神君还等着呢!”
骞泽抖开那件长袍,险些被闪瞎了眼。亮紫的底色上绣着花花绿绿的图案,光描边的金线就有一斤重,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群鸟的审美。
“太艳了,有素些的衣服吗?”
“挑挑拣拣,烦死了。”
春锄手里捏了个诀,骞泽跟一棵葱似的被从水里拔出来,落地的时候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行了,走吧!”
春锄在前面带路,雪客则跟在骞泽身旁,时不时将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得骞泽心里直发毛。
为溪不重物欲,偌大的宫殿显得有些空旷,骞泽站了半晌为溪才赏赐般瞥了他一眼。
骞泽心跳快了半拍,虽然不喜这只鸟,但不得不承认为溪长了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即便看了无数遍,他还是会被蛊惑。
春锄到了为溪跟前老实儿得像只小绵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屏息凝气地等着看骞泽痛哭流涕地求饶,没想到神君开口第一句话却是:
“为何不束发?”
骞泽的黑发半湿,披在肩上,为他添了几分慵懒。
“簪子丢了。”
话音落地,一根紫色的玉簪甩了过来。
“束发!”
骞泽平时束发都是随手折一支树枝,玉簪又滑又沉他用着不顺手,半天才勉强弄好。
为溪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很不满意,目光落在骞泽随意敞开的衣领上,脸上更是嫌弃。
“山中有五棵细辛树,今日起便交由你看顾。”
骞泽打了个哈欠应下,为溪眉头皱得更紧了。
“仪态不端,成何体统?”
骞泽看向他,挑了挑眉,扬声道:“你管我?”
瞬间,大殿静得让人发慌。春锄和雪客同是变了脸色,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和他们的神君说话。
这小偷是在找死吗?
果然,为溪大怒,伸手掐住骞泽的脖颈,如果他想,须臾之间便可让骞泽神魂俱灭。
“要不……你弄死我吧,赔你的破果子……”
骞泽被掐得眼白上翻,却仍在挑衅。
“你那劳什子……细辛果,根本屁用没有……”
不仅没有让他忘记虞衡,还催生了他的情欲,不然也不会……
骞泽肠子都快悔青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哑声问:“那五天五夜,神君操得可还满意?”
“嘭——”骞泽被狠狠甩出了殿外。
这鸟怎么净喜欢把人扔来扔去?骞泽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为溪摩挲着指尖,感受上面残存的触感,有些懊悔刚才的冲动。
“神君,可要将他唤醒?”雪客开口问。
为溪收回视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带他下去休养。”
冷冰冰的声音听不出语气,可春锄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和雪客扛着人走远他才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神君对这个小偷似乎有些仁慈……”
“你可知他身上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这支玉簪,你就不觉得眼熟?”
春锄看了看,震惊道:“这些都……都是神君的?”
雪客看了他一眼,春锄像是被烫了似的跳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神君的东西从不让人碰。”
雪客想到之前神君凭空消失五天,回来后丢了魂似的每日发呆,还险些烧了整座山,种种反常万年来未有过。
“总之你以后对他客气些。”雪客劝他道。
春锄不以为意,“许是咱们神君善良,看他日子过得清苦才赏了这些。”
雪客嘴角抽了抽,他们家神君全身上下哪里和善良两个字沾边?
……
崇明山很大,人却少得可怜,骞泽每日除了给那五棵树浇水锄草外只剩下发呆,都快闲出屁来了。
好在后山有一处温泉,山里果子多,他摘了一盘放在石台上,正裸着身子泡在水里悠闲地啃着果子。
为溪喜净,虽沾染不上什么尘埃,但每隔两日便要来温泉沐浴。
他刚踏进后山便在空气中嗅到了陌生的气味,整座崇明山谁不知这是他独占的温泉,没有他的允许就连春锄和雪客都不敢踏入一步。
为溪刚欲发作就看见水花四溅,骞泽从水里冒出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用力甩了甩头,无数水珠争先恐后地从发丝滴下,将他胸前两个瘪瘪的肉粒冲刷得挺立起来。
为溪酝酿的怒火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莫名的渴望,他盯着泉中的男人,极佳的视力几乎能让他看清那两点肉粒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理。
无意识地抿了抿双唇,他突然有些牙根发痒,恨不得把那两个东西含在嘴里咬上几口。
骞泽转过身趴在石台上,挑了颗熟透的樱桃扔进嘴里,为溪眸色暗了暗,目光落在他的后腰,沿着腰线缓缓下移,停在两瓣圆润紧致的屁股上……
高洁傲岸的为溪神君,竟盯着一个男人的屁股想入非非。
偏偏那屁股还左摇右晃地“勾引”他,为溪呼吸急促了几分,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离开,可脚下却生了根似的,怎么都动不了。
骞泽伸手去够樱桃,却摸到一手毛,他吓得寒毛直竖,抬头看见一只红色的……
“小鸡?”
骞泽惊讶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只小肥鸡,对方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好像在抗议。
“不会说话?这崇明山竟然有未开化的鸡,真是稀奇。”
将灵识幻化成雏鸟状态的为溪:……
骞泽对这些毛茸茸的幼崽毫无抵抗力,当即便把小肥鸡捧在掌心,肆意玩弄。
一会儿戳戳他的脑袋,一会儿又掀掀他的翅膀,把他全身的毛全都竖起来变成一只炸毛鸡。
为溪又又又生气了,用力去啄骞泽的手,不仅次次被他躲开,还故意伸到他嘴边逗他玩儿。
“喂,小呆鸡,生气了?”
小鸡缩着脑袋,转过身把尾巴对准骞泽。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一颗又红又大的樱桃递到他的嘴边,为溪愣了愣,就听骞泽说道:
“喏,给你赔不是,这破山上要啥没啥,结的果子倒是不错,你尝尝。”
小鸡梗着脖子拒绝接受他的糖衣炮弹,骞泽“啧”了一声,掰开他的嘴硬生生把那颗樱桃塞了进去。
“再不听话就把你烤了吃掉。”
骞泽故意吓唬他,把小鸡扔进水里。
“来陪我一起泡温泉。”
骞泽毫无防备地大敞着身体,却不知那只看似无害的“小鸡仔”早已经把他从上到下,从外到里看了个清清楚楚。
“嘶~你敢咬我!”
只见小鸡飞快地在他胸前啄了一嘴,好死不死地正巧啄在他的乳头上,又疼又痒,更可怕的他竟然有了快感。
小鸡咬完就跑,一头扎进水里没了踪影,骞泽稳了稳心神,顾不得找他。
水里的小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骞泽的两条腿,靠着残留的回忆想象藏在腿间的绝美风光。
想着想着那两条腿竟一点点敞开,肉粉色的花蕾被水流冲刷,呈现出含苞待放的姿态……
一只手伸过来拨开碍事的长条软肉,另一只手则试探地在花蕾上揉了揉。
一声呻吟从水上传来,水流颤了颤,为溪慌忙收回灵识,怔愣地望着温泉里的男人。
骞泽闭着眼睛,双唇紧紧抿在一起,肩膀微颤,仿佛在忍受什么。
粗重的喘息夹杂着轻哼从他的鼻腔发出来,整张脸连同脖子全都红了。
水面突然剧烈抖动,片刻后归于平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咸气息……
为溪捂住乱跳的心脏,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胯下。
万年来都被他无视的地方此时正昂扬地撑起一个帐篷……
骞泽突然睁开眼睛,眼底的雾气迷蒙尚未褪去,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
熟透的果子散发出香甜的气味引诱人来采摘,不摘的话只能烂掉……骞泽就是那个果子,他快要腐烂了……
被骞泽精心照料的细辛树终于……要死了。
五棵树三棵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还有两棵半死不活,骞泽这个勤劳的园丁仍每日浇水施肥,周边的野草狂长,快要超过树高了。
春锄急得直跳脚,踢翻了他的水桶。
“细辛喜旱不喜水,你要把这最后五棵树浇死吗?”
骞泽表示他很无辜,他又不是专业的哪里知道这些。
气得春锄找神君告状,为溪最近心事重重,一听见骞泽的名字更是烦躁。
“那便让他去做些杂活罢!”
春锄领了命,偷偷和雪客吐槽:“神君连那人的名字听都不愿听,为何还要将那人留在山中?”
雪客虽比他年长些,此时也搞不懂了。
“神君近些日子经常一个人发呆,许是有了心事?”
“不可能,神君能有什么心事?”
“我倒是听了些传言,说神君和牡丹仙子……”
春锄瞪大眼睛,被听到的八卦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骞泽从一棵树上跳下来,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他们的事儿我全知道,你们想听吗?”
春锄瞪了他一眼,“怎么哪都有你?”
雪客显然更严谨一些,“保真吗?”
“当然,我可是参加过蟠桃盛会的……”
“那说来听听……”
……
第二天为溪就发现他的寝宫和大殿多了几盆牡丹,就连清晨喝的花露也是用牡丹花酿的。
当初他鬼使神差地在山中种满牡丹花,无非是因为……因为那人被情欲浇灌后腿间艳丽妖冶如盛开的牡丹……
他只匆匆瞥了一眼,那景象却像是深深烙刻在他脑海里似的,再也忘不掉。
随处可见的牡丹让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自从上次自渎后骞泽就没再泡过温泉,为溪褪下衣衫走进水里,手指握住胯下微微翘起的肉龙,靠在石台上,生疏地动作着。
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山里也没有学习资料,只能循着本能一点点摸索,好几次到了关键时刻却怎么都无法高潮。
就算泄出来,和之前品尝过的极致快感比起来也索然无味。
欲求不满的神君接连烧了两座山头,崇明山上上下下谨小慎微,大气不敢多喘一口。
“难道是牡丹仙子拒绝了神君?”
春锄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在看见自家神君捧着一朵牡丹花发呆后坚信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家神君失恋了。
对此骞泽表示认同,不知道他的感觉对不对,他最近有些害怕和那只鸟单独待在一起。
因为不知道从啥时候起为溪就喜欢盯着他看,开始还偷偷瞄,后来就变成阴沉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瞅着他,活脱脱像一头饿狼。
那目光刺的他心里直发慌……
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为溪把他当成了情敌。
男人敞开四肢,慵懒地躺在草地上,泛红的眼尾上扬,比勾栏院里最媚的妓子还要勾人。
一只白皙若雪的手覆在他的胸前,起先还是轻柔地抚摸,渐渐的力道加重,蜜色的肌肤被揉搓得发红,热得发烫。
手指对准胸口一点小小凸起,指腹往下按压,压出了一个肉窝,打着圈儿揉几下,乳晕里陷着的嫩肉颤巍巍地挺立出来,一口便能含住。
用舌尖舔一舔,男人浑身轻颤,嘴角泄出一声轻喘……
为溪睁开凤眸,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底充斥着一片暗红。
瞳孔一点点聚焦,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身下,红色的长袍撑起一顶高高的帐篷,一小块布料被浸晕成了暗红色……
又是这样,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
他这种活了万年的神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就只剩下睡觉,可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合眼了。
睁着眼睛熬到天明的感觉实在让人恼火,为溪无法控制地脾气暴躁,恨不得喷火多烧几个山头。
待体内的情热褪去,他离开寝宫,大片的牡丹花开得正盛,骞泽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摘下一朵红艳的牡丹,为溪轻轻地抚摸着花瓣上清晰的纹路,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天的情景……
层层花瓣中间藏着娇嫩的花蕊,只需碰一碰就瑟缩着吐出水来,娇娇柔柔的,乖得让人恨不得含在口中好好舔一舔。
只是想着为溪就心跳加速,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将花朵揉碎揉烂,鲜红的汁水染红了指尖,他看着看着,竟鬼使神差地将那朵牡丹放进嘴里……
嚼了嚼,咽下去……
躺在花丛里和两个小童吹牛逼的骞泽看见眼前一幕险些惊叫出声。
这些花……他白天才施过肥,他特意收集鸟粪堆起来发酵……那只鸟闻不到吗?
春锄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神君向来以花果为食,吃朵花怎么了?”
“可那不是普通的花……”
雪客恍然大悟,“对哦,是牡丹花,看来神君真的很喜欢牡丹仙子。”
骞泽选择闭嘴,可从这以后为溪盯他盯得更过分了。
他弯腰给花浇水,一道炽热的目光直射在他身上,牢笼一般密不透风,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目光在他的屁股上徘徊,看得他心慌,偏偏身体不争气,阵阵热浪翻滚着,竟被为溪用一双眸子挑起了情欲。
骞泽被自己呼出的热气熏红了脸,他慌乱地提起水桶,逃跑似的匆匆离开。
直到泡在水里骞泽才深深吁出一口气,挺着胸膛任由那只小肥鸡在上面啄来啄去。
一只手没入水下,握住胯下的东西快速撸动,骞泽的脸上露出不似痛苦却又不像是欢愉的复杂神情。
小肥鸡瞪着溜圆的眼睛,张着嘴,竟是看呆了。
不满它的走神,骞泽下意识弯腰把胸往前送了送,小鸡继续啄豆,左边两下右边两下,忙得不亦乐乎。
骞泽仰起头,喉咙滚动,暗哑的呻吟断断续续,伴随着一声闷哼,温泉水被弄脏了。
“好了,住嘴。”小鸡被无情地扒拉到一旁。
利用一只鸡疏解情欲,骞泽既羞耻又有些愧疚,在心里不停地唾弃自己。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得想个办法。
巧的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牡丹仙子来崇明山了。
说是恰巧路过来看看牡丹的长势,其实是被外界为溪神君爱慕自己的传言扰乱了春心,探听消息来了。
为溪神君虽然高冷无趣了些,可俊美无比,身份尊贵,若是能成为崇明山的女主人,也算飞上了枝头。
“快快,果子酒水都挑最好的端过去,神君的幸福就靠你们了。”
接待牡丹仙子这件事骞泽比谁都上心,春锄和雪客不疑有他,备好了酒水瓜果。
完事后骞泽蹲在花丛里呲着口大牙暗中观察。
不一会儿春锄过来找他,“神君喊你过去。”
骞泽心里直打鼓,这是打算当着心上人的面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忐忑地走过去,没成想牡丹仙子看见他跟见了失散几百年的亲人似的,那叫一个亲切热情,一个劲儿地和他说话,为溪反倒受了冷落。
骞泽心道不妙,忙把话题往为溪身上引,牡丹仙子倒是配合他,但为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爱搭不理的。他努力给为溪递话,吃了好几个白眼。
结果就是他花卉养殖技术学习了一大堆,俩正主对话却没超过五句。
骞泽身心俱疲,到了后来就连他自己都怀疑牡丹仙子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不好意思,我……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先聊。”
骞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跑了。
“你们神君什么情况,就在那傻愣着也不说话,还让人女孩子主动?”
“神君许是害羞,我们神君第一次有喜欢的仙子。”春锄心虚地解释。
三个人看着不远处大眼瞪小眼的一男一女,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注孤生是他活该。”
……
最后牡丹仙子实在受不了告辞离开,骞泽痛心疾首地跑过去蹦哒。
“你那屁股咋就那么金贵,倒是去送送啊,人家放下脸皮大老远跑来,你从头到尾一句好话都没有,那牡丹仙子多好的女孩儿,你不着急小心被别人抢走了。”
“你瞪我干什么?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还瞪……”
“你喜欢她?”
“什么?”
骞泽反应慢了半拍,为溪已经变了脸色。
“你那样的身体,会有女人喜欢吗?”
“喂,不要上升到人身攻击啊!”
“该不会……连用都不能用吧!”
“你大爷的,老子这里好用得很,你那根才不好用,跟柴火棍子似的就知道乱捅……”
“是吗?那我来试试……”
骞泽只觉得胯下一紧,裤子掉在脚边,一只手握住他腿间那坨软肉,动作生疏地揉捏起来……
“别……住手……”
为溪像是顽劣的幼童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变换着角度又揉又搓,不一会儿就让那坨软肉变成了邦硬的长条……
骞泽两条发软,不得不攀附在他的臂膀上才没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为溪……你……你登徒子,不要脸……”
他边骂边喘,为溪显然对这种事情不熟练,可偏偏能找到他所有的敏感点,不一会儿骞泽就只顾得上哼哼,身体软成了面条。
为溪把人捞进怀里,将他的后背抵在柱子上,手指用力,骞泽嗷地一声,又疼又爽……
骞泽想跑,这崇明山他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
那天为溪被他射了满手的精液,不仅没生气还问他:“感觉如何?可还舒服?”
“舒服你大爷!”
骞泽胡乱穿上裤子跑了,慌乱中他回头瞥了一眼,竟然看到……看到为溪低头在掌心舔了一口……
那一瞬间他全身上下跟被天雷劈了似的,麻嗖嗖的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只要一想到那般冷傲的人在舔舐他的东西,体内的血液就沸腾地加速流动,掀起滚滚欲浪。
他快要受不了了,骞泽崩溃地夹紧双腿,靠摩擦带来的一丝快感缓解身体的饥渴。
这对积压了上千年的欲望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骞泽打开双腿,手指将含苞欲放的两片肉唇拨开……
那天为溪是碰到这里了的,他的手指很热,很细腻,如果能插进去戳一戳,一定很爽。
骞泽胡乱想着,用力在身下揉搓,他颤抖着弓着身体,像一只离了水的大虾,无助地蜷缩在床侧,就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临风……临风,朕操得你可舒爽?”
“虞衡……”
骞泽迷乱地喊着,脑海中浮现出天帝虞衡的身影,他们在龙床上缠绵,彼此呼出的热气几乎能把对方灼伤。
虞衡性子清冷,在床上却喜欢玩花样,骞泽被他弄得瘫软在床上,两条腿向外敞开着,已经没有合上的力气了。
咕叽咕叽的水声盖过了他的呻吟,极致的快感让骞泽几度接近崩溃,他眼神迷离地盯着房顶,口水从半张着的嘴里淌出来,眼尾时不时滑下一滴热泪……
这个时候虞衡就会停下来,俯身轻轻舔掉他脸上的泪珠,再顺势亲一亲他,每当这个时候骞泽都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他的宝贝,很珍贵很珍贵那种……
他父母早亡,一个人磕磕绊绊长大,世人皆视他如杂草,唯有虞衡真心待他……
“呃啊……”
骞泽猛地一颤,再次被大力贯穿。比刚才更快,更猛,恨不得把他捅穿捅烂,任凭他怎么哭泣求饶都不管用……他总是被虞衡的温柔表象迷惑,忘记了他恶劣的本质。
“虞衡……抱抱我……抱抱我……”
骞泽伸手去摸,却只能摸到空气,巨大的空虚感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
他攥住被子,紧紧抱住自己,手指不停地在身下进出,指尖被水泡得发白。
可是还不够……还差得远……
骞泽加重力道,鲜红的软肉随着手指外翻出来,粗暴的动作很快让他的手指沾上几缕血丝。
他怔怔地望着爱人的脸,那双被情欲浸染的眸子突然变得冷冰冰,高高在上,看他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没有爱意,也没有欲望,散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心口疼得发紧,险些让他喘不过气来。骞泽呆滞地站在原地,望着爱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任凭他如何哭喊着挽留都不曾让对方停下片刻……
果然还是不行啊……骞泽抽出手指,胡乱在被子上擦了擦。
他这副怪异的身体只有男人能满足。
骞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可尚未得到满足的欲望却叫嚣着,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洗个冷水澡时,房间里的气息产生了微弱的波动,一抹暗香在空气中弥漫。
何人竟敢闯入崇明山?骞泽大惊,刚要呵斥突然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不等他细想来人已经站在床前,目光在他的身上巡视了一圈儿,落在他赤裸的双腿上。
尽管看不见可骞泽还是能感觉到那目光的炙热,花蕊不受控制地收缩着,有了几分湿意。
他竟到了这般饥不择食的地步,骞泽有些脸红,脸皮微微发烫。
然而下一秒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来人伸出手在他的唇上摸了摸,动作很轻,可越轻越撩人,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
紧接着衣服被解开,胸前两点被戳了几下,那两颗不争气的肉粒立刻充血挺立起来。
就在骞泽期待对方再多做些什么时,来人却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纠结。
骞泽被勾得快要发疯,好在对方也忍不住了似的,将他胸前两点含进嘴里。
先是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舔舐,接着变成了吸吮,然后是啃咬,骞泽又疼又爽,脚背绷紧,脚趾蜷缩着,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然而一柱香过去,对方还在他胸前埋着……两柱香,三柱香过去……他的乳头已经被嘬破皮了……
骞泽欲哭无泪,装作不舒服的样子翻了个身,对方被吓了一跳,半天才敢继续动作。
掌心覆在他的屁股上,急切地抚摸滑动,视线死死钉在他腿间的那朵肉花上。
那处不久前才被骞泽暴力对待过,此时呈现出深红色,花蕊肆意绽放,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手指按了按花心,指尖瞬间湿润,来人有些惊讶,孩童探索新鲜事物一般,这摸一摸,那揉一揉,直把骞泽折磨得瘙痒难耐。
为溪做为一只万年老处鸟,在情事上就是一张白纸,要不是有之前那次意外,他怕是连从哪插进去都得现琢磨。
骞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有趣,且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让他不惜深夜潜入,做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
为溪好奇而专注地盯着那处,想不明白这地方怎么能流出水来,还流了这么多。
他分开两瓣肉唇,努力往里面看,不知不觉间脸已经快挨上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腥甜气息,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层层叠叠的肉瓣就像受到惊扰的河蚌,翕张着吐出更多的清液。
为溪看得眼睛发直,呼吸声骤然加重。
他覆在骞泽的身上,匆匆解开下袍,迫不及待地将胯下之物放出来,抵在他的屁股上,胡乱地蹭着。
骞泽被烫得一哆嗦,忍得快要把后牙咬碎了。
为溪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把骞泽的股沟磨得通红,狰狞的东西时不时碾着肉花蹭过去,骞泽腰肢失了力气,软软地趴在床上,随着身后的撞击一点点往床头拱去。
咚咚咚脑袋撞了好几声为溪才反应过来,搂住他的腰身,把他牢牢的按住。
骞泽边爽边骂,想要一脚把人踹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想来是为溪搞得鬼。
最后大股大股滚烫的浊液糊满了他的屁股,骞泽也偷偷高潮了几次,双腿间一片泥泞。
为溪痴迷地欣赏了片刻,天亮之前用法术把他清理干净,悄无声息地离开。
骞泽实在懒得动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腿大开就那么躺着,心乱如麻。
为溪对他的身体有性趣,而他也急需一个人男人来填补欲望的沟壑……
骞泽在思考,然而为溪并没有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因为第二天晚上他再次潜入了骞泽的房间。
从下巴一直亲到胸口,骞泽感受着那条舌头湿滑的触感,心灵和身体同时激荡着。
纯情老鸟不懂玩花样,只会用最最简单原始的方式表达对这具肉体的喜爱。
为溪和骞泽嘴对嘴贴着,时不时探出舌尖舔一舔,这就是他以为的接吻,骞泽快要被他蠢笑了。
从这以后为溪每夜都会准时到他的房间,在他身上亲亲舔舔,偶尔蹭着他的屁股发泄几次,完事儿后也不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而是上床搂着他一起睡觉,并在他睡醒之前离开。
起初骞泽觉得别扭,次数一多他惊讶地发现在为溪身边他睡得比从前踏实,虞衡再也没有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唯一让骞泽不满的是,为溪只顾自己爽,是一点儿都不管他。
那么大一块肉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的感觉实在折磨人,之前为溪总是饿狼似的直勾勾盯着他看,现在反过来了。
骞泽跟吃了春药似的,看见为溪就腿软,那地方一个劲儿地流水,湿答答的难受。
他生出了一种把为溪扑倒的冲动,且越来越强烈,就连两个小童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春锄:“喂,你是不是饿了?怎么感觉你要把神君活吞了似的!”
雪客:“要不我下山给你弄只烤鸡来?”
骞泽咽了咽口水,他不想吃鸡,他想吃鸟。
今天为溪穿了一件明绿色的长袍,衬得他肌肤比雪还要白,俊美无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紧抿的唇线透出不容接近的冷硬气息,非常冷漠。
骞泽活了千年,天上人间,什么样的美貌都见识过,但为溪绝对是他见过的在外型上最完美的那一个,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把他精雕细琢出来的。
啊啊啊啊,他快要忍不住了……
此时此刻骞泽有种光着身子在山上跑几圈的欲望,他需要把精力发泄出来。
正在赏花的为溪神情一怔,眸色暗了暗。
他又闻到了那股味道,就像熟透的果子,散发出甜腻气息引人去采摘。只不过这香甜中还夹杂着几分腥气,勾得人心里发痒。
骞泽正蹲在地上锄草,他敏锐的感觉到为溪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腿间喷出一股暖流,他下意识夹了一下,屁股摇了摇,像是在求欢……
“咔嚓!”为溪手里的杯子裂成碎片……
骞泽一铲子下去,一棵紫红色的牡丹花被连根斩断……
这晚,骞泽破天荒地没有回房睡觉,而是拎着酒来到后山。
“好巧,神君也来赏花?”
为溪见踪迹暴露,索性现身。
“如此良辰美景,与我共饮如何?”
骞泽将酒坛递过去,为溪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颇为嫌弃。
“我不喜饮酒。”
“没劲儿!”骞泽嘟囔了一句,举起酒坛仰头便喝,洒出来的酒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衣领,打湿了一大片。
薄薄的衣料紧紧贴在肌肤上,所有的弧线起伏都一览无遗。
为溪触电一般移开目光,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两颗肉粒充血挺立被他弄得可怜兮兮的模样……
骞泽突然朗笑几声,敞开四肢躺在花丛里,他因醉酒而染上红晕的脸在周围牡丹花的映衬下,无比艳丽。
为溪一时竟看呆了。
骞泽扯了扯衣领,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随手折下一朵花把玩,揪下花瓣朝为溪身上扔去。
“不喝酒那便来赏花罢!”
骞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主动邀请。
为溪在他身旁坐下,伸手将落在他胸前的花瓣捡走。
“神君如此贴心,想必爱慕者很多吧?”
“你喝醉了。”
“醉?”骞泽轻笑,“我已经很久没有醉过了。”
当初他为情所困,日日借酒消愁,三界之中的烈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坛,愁没消几分,酒量倒是练出来了。
“神君若是有法子灌醉我,我便……以身相许如何?”
为溪只是看着他,没说话。骞泽最讨厌他这种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性格,假模假样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背后却夜夜潜入他房中做那种事。
为溪越是这样骞泽心里越痒痒,他要把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君拉下来,打破他的面具,让他为自己疯狂……
“怎么?神君看不上我?”
骞泽嘴角含笑,痴痴地望着他,眼底暗光流转,黑漆漆的眸子漩涡一样,几乎要把人溺毙在里面。
为溪还是没有反应,可呼吸却乱了节奏,尽管他很快调整过来,骞泽还是发现了。
他前世可是混后宫的,勾引男人的手段就是看也看会了。
他坐起来朝为溪凑过去,轻轻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酒气扑面而来,为溪刚要闪躲唇上便贴过来一个凉丝丝软绵绵的东西……
他惊愕地瞪大眼睛,任由骞泽撬开他的牙齿,滑溜溜的舌头钻进他的嘴里,顽劣地巡视一圈儿,紧接着他便尝到了一丝辛辣。
骞泽把口中的酒哺给为溪,顺势勾起他的舌尖吻了起来。
为溪呆滞的反应让骞泽没忍住,退出来的时候在他的嘴角亲了亲。
“要呼吸啊呆子!”
几条银丝挂在俩人的嘴边,随着分离的动作断开,为溪这才如梦初醒,脸比旁边的牡丹还要红。
骞泽突然没那么讨厌他了,接下来的动作越发大胆。
他跪在地上,双手搂住为溪的脖子,从下巴一直吻下去,就连耳朵都被他细心地照顾到,含进了嘴里,喉结更是被他咬出几个深深的牙印。
感觉到为溪突然绷紧了身体,骞泽大受鼓舞,解开他的衣衫,留下一串串混着口水的吻痕。
“你不想抱抱我吗?”
骞泽问,主动把为溪的双手放在自己腰上……
为溪像一只提线木偶,呆呆地任由他动作。
见他这么乖,骞泽笑了,又嘴对嘴喂了他好几口酒。
为溪酒量实在欠佳,眼中已微微有了醉意,脸也红得发烫,倒是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多了几分风情。
骞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喜欢这张漂亮的脸蛋,他小狗似的舔掉为溪嘴边的酒渍,轻声问:“神君,酒好喝吗?”
为溪没有回答,握住骞泽腰的双手收紧了力道,把他牢牢地锢在怀里。
身体贴得更紧,骞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变化,那滚烫而坚硬的东西戳着他的大腿根,把神君的衣袍撑出一顶高高的帐篷。
骞泽恶劣地把手从衣袍下摆伸进去,循着热源握住那根东西,上下撸了几下,手指按在顶端凹陷处,指腹灵巧地打着圈儿。
为溪黑棕色的眸子渐渐变成红色,里面蒙着一层水汽,胯下的东西时不时弹跳一下,像一只即将冲破牢笼的野兽。
骞泽胡乱扒下两个人的衣服,顺势将为溪推倒在地上,再跨坐在他的腰间,下半身贴着他的胯下,前前后后地摩擦着。
肉瓣主动张开,已经做好了接纳的准备,并兴奋地往外吐着清液,迫不及待想要把那根东西吃下去。
为溪那东西上面布满了青筋,蹭得顶端的肉粒也探出头来,骞泽爽得全身直发抖,腰身一软便趴在为溪身上再也起不来了。
不满他的懈怠,为溪挺了挺腰催促,骞泽在他肚皮上咬了一口,冷笑道:“你可真是个当大爷的料,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上赶着伺候人,你可得争气些……”
说罢便抬起屁股,对准那根东西,缓缓坐了下去……
“啊……你这玩意儿也太大了……”
刚刚进入一个头骞泽就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太爽了,他得缓缓。
可为溪等不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金红色,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凤鸣,不等骞泽反应整个人就被狠狠地填满。
“别……等……”
骞泽被顶得花枝乱颤,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巨大的快感从胯下传来,很快攻占了他的脑子。
“啪啪”肉体撞击的闷声响彻山谷,忽而骤雨般急促,连续不断,忽而又跟打桩似的,一下连着一下,处于暴风雨中心的骞泽根本控制不了一点儿,局面已经失控,为溪疯了。
他像一艘遇到海啸的破船,一个波浪接一个波浪地朝他袭来,他哆哆嗦嗦地拉住为溪的手,这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你……慢……慢点儿,这样……我受不了……”
骞泽断断续续地说,为溪却根本不听他的,一个劲儿地挺腰只顾自己爽。
骞泽快要气哭了,他怎么就招惹了个疯子,这什么破床品,他现在连自己高潮了几次都不知道,只能感觉到身下在不停地在流水,混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
他泄愤地在为溪身上又挠又咬,对方却根本感觉不到似的,黄牛犁地都没他这么能干。
生理性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骞泽边哭边去够为溪的嘴,小鸡啄米似的亲下去,讨好得很刻意。
为溪果然被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下面动作慢了下来。
“你这样我不舒服,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骞泽哄道,为溪直直盯着他看,像是在思考。
“乖,别这么快,慢慢地动……就是这样,再慢一点……哼啊……那个地方……对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