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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三辆车(1 / 2)

乌漆嘛黑的厂房里,伏特加不断地挥动着手里的那个远距离手电筒,不知道在干嘛。

纱音本来想跟着进去的,以确保自己不是最后一个进入厂房的,但在几次被伏特加乱晃的手电筒照到眼睛以后,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也不敢问伏特加这么做到底想要干嘛,总归肯定会停止的,就先等着吧。

琴酒看起来也不在意这些,自顾自掏出烟来点燃,猩红的烟头在黑暗里明明灭灭,但在手电筒的光第二次从他头上划过时,银发男人终于出声阻止了。

“够了,他们还没有到。”琴酒说话仍旧是那么简短,换了别人不一定听得懂。

但伏特加却马上就听懂了,并且为此大为光火:“什么?他们竟然还没到?大哥你都到了,他们竟然让你等,真是太过分了!”

所以原来伏特加刚才是在找这个厂房里还没有有其他人在吗?纱音明白过来以后,不由地有些庆幸,幸好她先到了,果然琴酒是会对这种小细节感到不爽的人。

“哼,踩着点到,也不算迟到吧。”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然后用鞋底碾压着踩灭,琴酒眯起绿色的眸,看向陆续到达的三辆汽车。

当先的白色马自达车速很快,停下来的时候在地上扬起了一阵烟尘,细碎的粉末在月光下飘飘荡荡,显得有些诡异。

纱音抓着裙摆的手又紧了一分,为什么会有三辆车?那得是有多少人?她的任务目标就在其中吧?

“啧,总共才3个人,有必要开3辆车?我和大哥不过也才一辆车而已。”伏特加又开始不满地抱怨。

作为琴酒手下的第一小弟,琴酒对伏特加的容忍度出奇的高,不过也有可能他和伏特加此时是一个想法,只是不喜欢多说罢了。

“哼!”冷笑一声,琴酒把目光投向了白色马自达上下来的人。

那是一个金发黑皮的年轻混血男子,穿着白色的短t和黑色长裤,身量高挑,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看了看手表:“啊,八点五十八分,早到了呢!”

一句话成功把大晚上还戴着墨镜耍帅,并且准备质问为啥来得那么晚的伏特加给堵住了。

紧接着第二辆车开到,下来一个戴着黑色针织帽的长发男子,他的身材相较于前面的金发帅哥更为高大,也是个混血,眉目深邃的五官很养眼,但周身冷峻的气质又让人退避三舍。

纱音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她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玛丽珍鞋,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最后一辆车上的是女性,或者至少有一个女性。

如果都是男的,那她的任务对象就在其中,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现在出现的两个,无论是哪个,都不是她可以好好相处的类型。

然而上帝仿佛跟她开了个玩笑,当第三辆车上的人下来的时候,纱音愣住了。

虽然对方换了衣服,穿了黑色的衬衣,但那双上挑的海蓝色猫眼她绝对不会认错。

那不是之前在超市里帮她拿过巧克力的男人吗?他……竟然是组织的成员?

这不是之前超市里帮她拿过巧克力的男人吗?他竟然是组织的成员?

琥珀色的瞳微微颤抖,纱音不由地多看了对方两眼,想确定是不是那个人。

或许是她的注视过于直白,对方也看了过来,原本平和的视线微微一顿,又移开了。但那个明显的停顿还是表明他也认出了纱音。

果然是他没有错。

或许是厂房内实在过于黑暗,琴酒也放弃了在里面说话的打算,当先站在了厂房外面的空地上。

于是那三个男人也没有继续往前,只是并排站着等待银色长发的男人发话,彼此之间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薄荷酒,擅长计算机,以后就作为你们任务的辅助。”

琴酒把脸转向纱音的方向,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少女迫不得已往前面移动了两步,一双水盈盈的眸子不知道往哪里放,两只手交握在背后努力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感觉到有三道打量的视线如刀子一样在身上割过,纱音就有点胸闷到喘不过来。

她刚刚听到琴酒的用词了,他用的是“你们”,也就是说,这三个危险的男人全都是她要监视的对象,而不是其中之一。

之后琴酒又让那三个人自我介绍了一下,按照到场的先后顺序,他们分别是波本、莱依和苏格兰,都是以威士忌作为代号的。

互相介绍完毕以后,这场会面的目的就达成了,琴酒把黑色风衣往后一甩,大步向自己的那辆黑色保时捷走去,作为司机的伏特加自然是兢兢业业地跟上了。

这下纱音懵了,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办?之前琴酒说监视的话,肯定是要和任务对象住在一起的,组织有安排安全屋,到时候她直接搬进去就行。

可是现在,她要和谁走?无论和谁走都好奇怪吧,都是男人,她要和陌生男人住在一起吗?

而且一旦选了其中一个,对于另外两个又要怎么顾及到?

纱音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是她这种焦灼不安的情绪通过空气传递了出去,在场的人中话最多的伏特加给了最后的提示。

他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着少女露出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薄荷酒,你选谁都可以,反正他们住在一起。”

话音刚落,黑色的保时捷就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汽车尾气轰到纱音脸上,冲得她皱紧了一张小脸。

等她挥散面前污浊的空气,转头看去,却看到了一副让她压力更大的画面。

三个男人全都站在车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做出邀请,但都有催促的意思,估计就是想快点回去,但无所谓她坐谁的车。

纱音犹豫了一下,最终略过了一脸坏笑的波本,表情冷峻的莱依,走到了一开始帮过她的苏格兰身边。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点,面无表情地接过了她那两个大行李箱,放进了车的后备箱里,用力的时候,挽起袖子露出的小臂微微用力,绷起漂亮的肌肉线条。

那两个大箱子对于他来说好像根本就毫不费力。

见纱音做好了选择,其他两辆车一先一后开走了,苏格兰把后备箱关上以后也坐进了驾驶座,看到纱音在后面入座后就发动了车子。

从废弃厂房到三瓶威士忌的安全屋并没有多少路程,大约也只开了十多分钟,再加上纱音和苏格兰也不算多么熟悉,因此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到了安全屋,苏格兰照例把行李箱帮忙提进了屋子,纱音紧跟着进去,礼貌地道了声谢谢,然后看到先到的波本和莱伊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斜倚着墙壁。

“我们这里一共有4个房间哦,一楼1个,二楼3个,目前只剩一楼的房间还空着了。”波本紫灰色的眼睛从纱音的行李箱上扫过,告诉她应该住哪个房间。

这倒是让纱音松了口气,虽然还是在同一个屋子里,但好歹和这三个男人不住在同一层了,而且两层楼都有一个独立的卫浴,也就是说她可以独占一楼的浴室了,这对于爱好不多,但其中有一个是洗泡泡浴的纱音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于是她独自把两个大行李箱子拖进了位于一楼东侧的房间,把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等忙完这一切,拿着睡衣去洗漱时,外面的灯都已经熄灭了,看来他们都已经上去休息了。

第一晚入住,纱音还不敢大大咧咧地洗泡泡浴,正常地洗漱了一下以后就准备回房,但在路过客厅的时候,她止住了脚步。

洗了热水浴以后,她觉得有些口渴,果然还是得去冰箱里拿一瓶水喝。

一楼客厅那边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有些许月光照了进来,透过窗框将木制地板划分成一格一格的,虽然刚刚没有在客厅待多久,但纱音的记忆力很好,她清楚地记得厨房的方向。

于是试探着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小小液晶屏上显示着温度的银灰色双开门冰箱,打开以后,白色的冷光伴随着冷气包裹住了少女娇小的身躯。

搓了搓光裸的胳膊上瞬间激起的鸡皮疙瘩,纱音却看着被打开的冰箱犯了难。

冷藏柜里放了不少东西,啤酒、水果、蔬菜之类的,当然放的最多的还是瓶装矿泉水,可问题是,怎么恰好是有3种不同标签的矿泉水啊……

对应这房子里恰好住着的3个男人,再联想他们刚才分别开的3辆车子,纱音真的很难不想多。

也就是说,这3种不同标签的矿泉水很有可能分别属于3个不同的人……

还真是分得清楚啊,那拿哪一种呢?

背对着厨房门的纱音浑然不觉后面有人靠近,接受过良好训练的高大男人平素就有压低脚步声走路的习惯,在发现厨房里有人时更是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拿绿色标签的吧,那是我的水。”低沉的男声忽然在背后响起,像混着一把细沙。

纱音吓了一跳,瞬间转身的同时看到了身后男人的脸,原本俊美深刻的五官在冰箱冷光灯的照射下却显得有些苍白恐怖,尤其是那双绿色的眼睛,隐隐泛出了野狼一样的光。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离她实在是太近了,近得彼此之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因为受到惊吓,虽然没有叫出声,但是四井纱音的后背已经紧紧地贴着冰箱冷藏柜的玻璃隔板,半个脑袋更是已经进入了冰箱的范围,感受到嗖嗖的冷气在后颈上吹拂。

她无暇顾及眼前男人暧昧的贴近,轻哼了一声,手扶着冰箱门就要站直。

谁知道莱依竟然丝毫不退,任凭纱音站直了以后和他的身体相贴!少女这才发现这男人居然没穿上衣,应该是刚洗完澡出来,只在下身处围了一块白色的浴巾。

大约是靠得太近的缘故,纱音还能清楚地看到有水珠从他的喉结处滚动下来,亲吻过锁骨,再划过结实的胸肌与块垒分明的腹肌,最后恋恋不舍地掠过被浴巾包住一半的人鱼线,在布料中隐没了。

耳根微微发热,纱音小声道:“请让一下……”

发现对方仍然毫无反应,纱音心一横牙一咬,往旁边移动,努力从莱依和冰箱的微小夹缝中移出来。

她的身体极软,又因为洗过澡以后没有穿内衣,柔软的部位紧紧地与男人贴身擦过。似乎是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外加觉得自我意愿表现得很明显了,纱音又卡在了那里,抬头看看莱依,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兔:“莱依先生,请让一下好吗?”

终于那张脸不再和希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了,绿色的眸变得暗沉,开口时发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嘶哑,他抬手擦过少女柔嫩的脸颊,指着冷藏柜道:“帮我拿一瓶水。”

有没有搞错?他自己都伸出手了,凭他手的长度,现在够到一瓶水岂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非要她拿,这根本就是为难人。

“我看不到。”

这是实话,四井纱音现在背对着冷藏柜,想转身还得等莱依退开一些,否则的话,可能会发生比刚才更过火的情况。

更可怕的是,她已经感觉到有一个逐渐变硬的东西,在若有似无地顶着自己小腹的部位。

这个男人……竟然这样也会……该说真不愧是组织的人吗?

纱音打定了主意,如果对方敢动手,她就喊色狼,她就不信二楼那两个男人会无动于衷,毕竟看起来关系不是太好的样子。

而且,至少苏格兰会帮她吧?应该吧?纱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地想。

“你在走神吗?薄荷酒,看不到的话,应该记得吧?这么年轻就取得代号,别说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男人靠近她,嘴唇贴着她绵软的耳垂说道,喷出的热气将耳廓都染红了。

看着莱依戏谑的笑容和微微挑起的眉,纱音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是试探?能取得代号的组织成员都是很自傲的吧,琴酒派她以辅助人员的名义监视他们,威士忌们应该有所察觉。

谁也不喜欢无缘无故被人怀疑,所以如果她不行的话,恐怕马上就会被打包赶回去!

想到这里,纱音马上镇定了下来,再看向莱依的眼神也不再是怯弱不安的,抿了抿嘴唇,她在脑子里回忆刚刚看到的摆放布局,很快取了一瓶绿色标签的水递给莱依。

“嗯,再帮我拿一瓶啤酒,要cht银子弹的。”某人开始得寸进尺。

小兔子少女皱了皱眉,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很快从背后的冷藏柜里掏出一罐银子弹啤酒,但这次是直接把微微冰凉的罐体贴到了对方隆起的胸肌上,然后也不管莱依有没有拿住,直接放手了。

“嘶!”男人短促地发出一声,倒也不是被凉到了,只是有点意外她会这么做,而在抓住滚落下去的罐体的同时,他退开了一些。

小兔子趁着这个机会,逃跑了……

四井纱音趁着莱依退开的那一点时间,逃跑了!

她想着对方虽然隐约表现出了那层意思,但是自己拒绝地够明确了,想必不会再来追她了吧?

这个念头才一出,左手腕就忽然被抓住,整个人被拉了回去。

纱音惶恐地转身,嘴里的“救命”呼之欲出,又被男人的大手一把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惊惶不安的大眼睛。

“唔……唔……”她尝试着出声,嘴被捂得紧紧的,连脸上的软肉都被勒起。

浑然不觉自己用力过度,差点闷死人的莱依把两瓶水分别塞入纱音空着的一左一右两只手,颇为善解人意地道:“你不是要喝水吗?喝我的吧。”

说完就把手放下了,纱音看了看手里的两瓶水,到底还是慌慌张张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看也没看,一头撞在一个温热又坚实的胸膛上。

好在这次她稳住了身形,抬起头一看,波本正站在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同样没穿上衣,脖子上搭了块毛巾,卡其色的休闲短裤倒是穿的好好的,总算没有像莱依一样围了块浴巾了事。

“你没事吧?”波本虽然面无表情,但还算礼貌地问了纱音一句。

“没…没事。”纱音看都不敢看波本,拿着手里的两瓶水匆匆忙忙地越过波本,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而且因为过于慌张,她连关门的音量都没有控制住,“啪”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让一楼的两个男人都为之侧目。

“呵。”波本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走向厨房,抬眼就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斜靠在一旁,手里的啤酒罐拉环已经拉开,却任由白色的啤酒泡沫涌出,漫过指尖,顺着罐壁滴落在地板上。

“记得打扫干净。”波本垂目看了看地板上的液体,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绿色标签的水就走了。

几秒钟过后,在那里摆pose的某男模才有了动作,他凝视着指尖雪白的啤酒泡沫,不知怎的又想起四井纱音刚刚裸露的肩颈皮肤。

借着冰箱白色冷光灯的照射,那些暧昧的痕迹无所遁形。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成年人,莱依自然明白那是怎么造成的。

看来薄荷酒虽然长着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实际上却是肉食系女子啊。

而且她本人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想着要遮遮掩掩,类似于这样坦然大方的态度,就是在贝尔摩德和基安蒂身上,莱依也没有看到过。

这倒是让事情变得简单了起来,于是真实身份是fbi搜查官的卧底莱依先生自然而然地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举动。

毕竟,他一开始可是打算要用碰瓷基层成员宫野明美的方法来加入组织的,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用了别的方法而已。

但对于莱依本人来说,他一点也不排斥用点蜂蜜陷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薄荷酒没有轻易接招,也在他的意料之内,太容易上当的话,就不配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得到代号了,组织的高级成员,谁没有两下子呢。

仰起头将罐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那双幽绿色的眸子中慢慢显出野兽在狩猎时才会出现的兴奋之色。

【是快要下课了吗?我们见一面吧,我在你们常上课的那间教室外面等你。——广田直美】

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纱音抬头看了看讲台上已经显出疲态的教授,视线又上移到他头顶上方的电子钟上。

嗯,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不过话说回来……

转头往窗户外面看去,从二楼的高度往下看,教学楼下方成排的樱花树下,除了悠闲走动的学生外,确实已经站了一个女人了。

对方安静地站在原地,偶尔走动一下,而在纱音看过去后没多久,那个女人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望向她。

即使知道这个距离绝不可能,但纱音还是感觉到那道视线透过高悬于枝头间重叠的花瓣,与她撞个正着。

于是下课后,她收起书本,冷脸拒绝了男同学委婉的约会邀请,步履匆匆地来到了那棵樱花树下。

广田直美的背影很是高挑窈窕,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涂着透明唇膏的润泽双唇弯出一个弧度,然后朝纱音张开双臂,被后者无视了也不觉得尴尬,左手放下了,右手顺势把耳边垂落的发丝别好,免得影响视线。

“边走边说吧。”纱音眼角余光瞄到不少朝她这边看过来的人,大部分是刚刚一起下课的同班同学,还有些则是她不认识,但人家认识她的陌生同学。

倒也不是纱音自吹,她知道自己在校园论坛的校花排名帖里常年占据高位,在女生数量较少的计算机系里更是变成了香饽饽。

如果她想谈恋爱的话,怕是早就已经谈了好几轮了。

“哦,你们系男生还挺多的嘛,不过数量不代表质量哦,小纱音可不要在垃圾堆里挑男人啊。”广田直美也察觉到了那些人的视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建议道。

此时正是下午2点多,中饭已经吃过,离晚饭却还早,广田直美邀请纱音去附近的咖啡馆喝下午茶。

“来一杯柠檬茶,一块黑森林蛋糕,谢谢。”纱音对旁边的服务员道,对方随即礼貌地拿走了点餐单。

广田直美有些诧异:“来咖啡馆不喝咖啡啊?”

不知道为什么广田直美会对这种个人喜好在意,纱音回答:“嗯,我对咖啡因很敏感,即使是早上喝的,到晚上也会睡不着,为了身体着想,还是不喝的好。”

听到为了“身体着想”4个字,广田直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勾唇暧昧地笑道:“确实哦,要保重好身体,即使你很年轻,但是晚上总是睡不好的话,也是会吃不消的。”

接收到广田直美暧昧的眨眼,纱音想不通她怎么会有这种表情,不过既然对方提到“睡不好”这件事情,纱音也就顺势开启了话题。

“广田小姐,我父母去世的真相,你应该知道吧?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做不了什么,但我起码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广田直美抬眼看去,眼前的少女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立领刺绣衬衣,显得青春洋溢,但清丽绝伦的小脸上却难掩疲态。

前天晚上酒吧包厢的监控视频备份她也看到了,作为一个经历颇多的成年女人,广田直美觉得那天晚上被苏格兰折腾对纱音肯定有影响,但她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顶多身体上还有痕迹,但精神应该没有那么脆弱。扫过被立领衬衣遮住的修长脖颈,广田直美在心里补充道。

所以为了父母的事情忧心,以至于夜不能寐,这应该是事实。

咖啡馆里人不少,细小的交谈声交织汇合在一起,也难免显得嘈杂,可这些嘈杂却全被位于西侧靠窗位置的两个女人屏蔽在外,两人之间的空气流速都仿佛变慢了。

用小勺搅动着刚端上来的咖啡,广田直美很不走心地道:“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

四井纱音闻言盯着她褐色的瞳孔看了几秒钟,似是无奈地笑了笑:“现在说这个未免也太让人难过了,作为我妈妈在组织里唯一的朋友兼高级干部,如果你都不知道,还有谁能告诉我,你说对吧,贝尔摩德?”

广田直美,应该说是贝尔摩德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出现了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像是美女蛇一样的艳丽笑容。

“啊,小纱音,你真是让我惊讶。”她歪着头托着腮看着纱音,眼里兴味满满:“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只小兔子呢。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我以前来你们家找你母亲时,好像一直都是维持这个面貌的。”

贝尔摩德很认真地在那里回忆起来,眼看她即将陷入漫长的自我复盘中,纱音适时地打断了,因为她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待太长时间。

对方的段位过高,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自己这边的破绽就越多,到时候难免又从“你真是让我惊讶”变成“你果然只是一只小兔子”。

“别回忆了,我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至于你的身份,是妈妈告诉我的,就在她死前大概半个月左右。”

说起死去的母亲四井美香,纱音的语气里还是有着遮掩不住的悲伤。

虽然四井美香和父亲四井信三郎不算是一对合格的父母,平常陪伴他们姐弟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但血浓于水,他们逝去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纱音和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了。

“哦,这样啊,这么说是突然告诉你的,果然啊,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做了那种打算了。”贝尔摩德马上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是什么打算呢?,麻烦你说清楚好不好,不要在那里做谜语人!难道组织的高级干部全都是这样的吗?一个两个都是谜语人。

琴酒是这样,贝尔摩德也是这样!

在心底里碎碎念完以后,纱音努力维持面部表情,尽量用正常的语速追问道:“所以我父母到底是怎么过世的,他们又到底背叛了组织什么?”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就是……”

“啊,不好了!这里有炸弹!”

“什么?有炸弹,在哪里?”

“大家往这边来,紧急疏散!山本,快点去报警!”

贝尔摩德原本正打算要说什么,咖啡馆里忽然响起一阵女服务生的尖叫声,随后整个咖啡馆就乱了,客人们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炸弹,纷纷跟着大喊大叫往外跑。

咖啡馆经理还算冷静,马上出来主持大局,指挥服务生疏散客人,顺便报警。

忽然来了这么一出,于是贝尔摩德原本要说的话也全部咽了回去,转而站起身往疑似被装了炸弹的收银台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去看热闹了。

咖啡馆的大部分离门比较近的客人已经疏散,但还有一些坐在比较里面位置的客人在往外赶。

而和这群慌慌张张的人截然不同的,是两个从容走向收银台的女人。

四井纱音原来还不确定贝尔摩德究竟是不是想去看热闹,毕竟门的位置和贝尔摩德一开始走的方向是一致的。

但在看到对方径直越过门的位置往前走以后,她确定了,这个女人的确是想看热闹。

“广田小姐,我们该走了吧?这里很危险。”纱音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贝尔摩德把手指放在唇上,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感兴趣地把目光放在一个神色惊慌的女服务生身上:“还有几分钟?”

“啊?”对方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离爆炸还有几分钟?”

“哦,刚刚看到是32分钟,现在……现在应该不到30分钟了……”

贝尔摩德算是问对人了,女服务生刚好就是炸弹的发现人,所以凑巧看了一眼倒计时,要是换了其他人,能站在附近就是勇气,谁还敢去看时间呢。

忙得焦头烂额的咖啡馆经理此时也稍稍喘了一口气,一眼看到竟然还有胆大的客人站在炸弹附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女士,这次没让您好好地享受下午茶,本店实在是很抱歉。不过目前来看,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快离开吧!”

咖啡馆经理把纱音两人当成趁此耍无赖要赔偿的客人了。

纱音本来就觉得贝尔摩德这种行为不妥,正好经理也来劝,于是再度开口:“广田小姐……”

然后她看到对方伸手朝她一摆,露出一个不容拒绝的笑容:“小纱音,稍微安静一下哦。如果还想听到答案,就应该有足够的耐心。你下午好像没课了吧?应该不介意陪陪我吧?”

啊,没错,贝尔摩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是为了听到那个答案,才来这里一起喝下午茶的。

那好,那就等等她吧。

纱音于是不再说话,面容沉静地站在贝尔摩德身后,不过即使如此,她又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接到报警电话匆匆赶到的爆炸物处理班人员到来,纱音才想起来她忘了什么。

糟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们好像都是爆炸物处理班的吧!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警官进门后就朝着收银台奔来,纱音只扫了一眼,就发现里面没有松田阵平。

但是当先的那个人,即使戴着防爆头盔,他修长高挑的身形还是和纱音脑海中的那个名字对上了号。

是萩原研二没错……

对方自然也看到了纱音,他快速地在少女身上扫了一眼,就在经理的指引下往炸弹那边走去。

那一眼甚至可能没有一秒,但纱音却觉得对方的动作好像被慢放了,她觉得无比尴尬,耳边瞬间响起松田阵平那天所说的话,然后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怎么,你们认识?”贝尔摩德十分敏锐地提问。

纱音下意识想说“不认识”,但想到炸弹拆除后萩原研二可能会过来打招呼,又觉得没有必要,于是点头承认了。

贝尔摩德又轻笑:“前男友?”

这会儿纱音出声了:“不是,你别误会。”

“哦,不是前男友?看起来也不像普通朋友,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吧。怎么,你现在就想走?难道不应该看到对方安然无事地拆除炸弹后才放心吗?”

纱音也不知道贝尔摩德是怎么看出她又想离开了的,或许是肢体语言过于明显了吧。

或许是肢体语言过于明显,所以贝尔摩德发现纱音又想离开了。

不过这个女人说的有一句话没有错,纱音确实想看到萩原研二平安无事地把炸弹拆了才能放心。

这和她因为拒绝了对方的告白,骤然相见感到的尴尬不同,纯粹是一种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萩原研二是一个对朋友一心一意,对工作尽职尽责,对国家和人民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好人,但他所做的工作太过危险,而且多少有些运气不佳。

说实话,只要一想起他的职业,纱音就挺为他担心的。

他们初次遇见是在一年多以前,那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刚入职爆炸物处理班没多久,就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当时有两个以到处安装炸弹并敲诈为生的炸弹犯把炸弹安到了吉冈三丁目附近的浅井别墅区,也就是四井家所住的区域。

本来炸弹犯达到了目的,是准备就此撤退的,谁知道其中之一乱跑不小心被警车撞死,剩下一个马上心态扭曲地觉得受到了欺骗,又要重新启动已经被停止的炸弹,准备炸死拆弹警察进行报复。

鉴于这家伙在行动前有不停碎碎念的习惯,刚好被赶回家的四井纱音给遇到了,那时候纱音还不知道别墅区附近的人已经被疏散,拆弹警察正在准备拆弹,她第一反应就是弟弟草太还在家里!

为了保护弟弟,她当即动手出其不意地从炸弹犯手里抢到了遥控器,然后一边跑一边喊救命,最终炸弹犯被警察成功控制,送入监狱坐牢去了。

而纱音浑然不知她无意中救了萩原研二等一众拆弹警察的性命,直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带着礼物上门感谢,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这次的炸弹确实是很简单,不但倒计时时间还很长,而且设置上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几乎就在纱音回忆过去的这点时间里,就被萩原研二轻而易举地拆除成了一堆没用的零件。

“这就好了吗?”贝尔摩德显然有点失望,觉得自己看热闹看了个寂寞,不过她的高跟鞋还是扎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萩原研二已经脱下了笨重的防护服,摘掉了防爆头盔,朝纱音这边走了过来。

在这家咖啡馆忽然遇见多日不见的心上人,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但他好歹还记得工作第一,认真严谨地解决了炸弹后,抬起头来下意识地往少女站着的方向看去。

头顶吊灯的光流转进她琥珀色的眼睛里,让四井纱音望着这边的目光变得更加明亮和专注,他心爱的女孩,望着自己的视线里满是担忧和不安,而这份情绪终于在他成功拆除炸弹后转变为喜悦和安心。

即使拒绝了自己的告白,但她应该是并不讨厌自己的吧?

或许是因为对未知的不确定,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不想成为拆弹警察的女友整天担惊受怕,萩原研二为纱音的拒绝设想了种种可能。

萩原研二唯一没有想过的是纱音讨厌自己,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

只要不是讨厌,那就不用在意,他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没有什么不确定的未来,自己会给纱音安稳的幸福。

只要有自己在的地方,就是她可以安歇的港湾。

萩原研二走到四井纱音面前,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千言万语最后到了嘴边却化成了一句:“纱音,好巧,你也在这里啊。”

“我和朋友在这里喝咖啡。”纱音看了看一旁的贝尔摩德,她想着现在萩原研二正在上班,应该是看到熟人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谁知道贝尔摩德却掏出手机来看了看,面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小纱音,忽然有点急事,那我们下次再见好了,具体我会联系你的。”

说完根本就不给人提问的机会,踩着高跟鞋不失优雅地离开了……

纱音:所以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吧……

萩原研二全程微笑地看着贝尔摩德自顾自的行为,又盯着纱音有些无措的脸,嘴角的笑意更加温柔。

“既然朋友放你鸽子了,那纱音不如就陪我走走吧。”

“可是你不是在上班吗?”

“啊,其实今天是休假呢,只不过刚好遇见出警,有点担心就一起过来了。嗯,所以到场的时间稍微晚了点,因为回去拿防护服了,不然又像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一样,肯定会被教训呢。”

萩原研二个子很高,此刻略微低头和纱音说话,语气温柔,那双像紫水晶一样光华璀璨的眸子里倒映着眼前少女纤瘦的身影,就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第一次遇见,是那个浅井别墅区的炸弹案吧,其实纱音也是事后才听说那天萩原研二没有穿防护服的。

虽然知道他的能力,而且本人也不在现场,但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纱音还是忍不住对比自己年龄大的萩原研二进行了一番“说教”。

内容无非是觉得萩原研二太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了,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之类的。

说完以后,纱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太过分了,日本是个很讲究前后辈文化的国家,就算她救了萩原研二的命,似乎也不该那么指手画脚。

而萩原研二却丝毫不介意,他那时看着纱音,眼里的温柔满到快要溢出来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让你担心的。”她听到那个男人这样承诺道。

“啊,原来是休假啊,确实应该要放松一下,临时决定加班什么的,也太对不起自己了。”避开了萩原研二那双会说话的眸子,纱音如是道。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顺着对方说话,免不了要陪别人去走一走了,但萩原研二都说自己是临时加班来解决炸弹的,难道还把他赶回去?

纱音觉得之前松田阵平说的没有错,她确实是不太会拒绝别人。

于是两人就这样从咖啡馆走了出去,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慢慢地逛,诉说着自己的近况,倒也算闲适。

在穿过一条商业街的时候,萩原研二忽然盯着路边的一家玩具店多看了几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转头问纱音:“对了,纱音,最近好久没见到草太了,他还好吗?”

少女的脚步蓦然一顿,随后故作平淡地道:“草太啊,和我一起住在亲戚家呢,和亲戚家的孩子玩得很好。”

实际上,她自己也只能一个月见弟弟一次。

一年多以前的那个炸弹案发生以后,虽然炸弹最终未被引爆,但还是让浅井别墅区的众多住客人心惶惶。

住在别墅区的都是不差钱的,大家觉得这次炸弹案无疑暴露了物业的安保漏洞,所以有不少住客后续都搬走了,房子要么卖掉要么就闲置着。

四井美香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她虽然成天泡在组织的研究室里不知道在研制什么药物,但对于一些重大消息的掌控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事情发生以后,四井美香很快回家了一趟,在听完女儿对于这次事件的描述以后,愈发觉得物业以及警察不靠谱。

一个让炸弹犯如入无人之境,另外一个要靠她当时还未成年的女儿来抓住犯人,甚至还让小姑娘受伤了。

四井美香选择把房子卖了,然后把儿子四井草太带在了身边照顾,又把卖房子的钱给了女儿四井纱音。

彼时四井纱音刚考上大学,学校离浅井别墅区是有点远的,往返近3个小时,本来为了照顾弟弟草太,纱音是不介意每天两点一线在学校和家之间奔波的。

后来房子卖了,她手头有了点小钱,也不想再中途搬进陌生的宿舍,这才和山下葵在外面合租了房子。

不过四井美香虽然带走了儿子,但大约是从小相处不够的原因,草太和母亲并不亲密,每逢纱音没课或者周末的时候,草太都会来找她玩。

后来认识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以后,他们也会带着两姐弟一起玩,当然主要还是萩原了。

是以萩原对草太还是很熟悉的,草太也很喜欢萩原,之前甚至还嚷嚷着要让他当自己的姐夫。

之后萩原研二对自己告白了,纱音甚至有想过,该不会是草太以前的口无遮拦让这位警官误会了什么吧?

“啊,这样吗?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啊。”萩原研二眼中浮现出一丝受伤的神色,说的好像是草太,实际上纱音觉得是自己。

她苦笑一下,只能为弟弟辩驳一句:“不会的,草太说他最喜欢萩原警官了。”

“最喜欢吗?”萩原研二眸子里闪着意味不明的情愫,笑容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满足,他用缱绻的目光看着纱音良久,提出了一个对方没有办法拒绝的要求。

“这样的话,纱音下次把草太带出来吧,之前他不是说想要一款新出的玩具枪嘛。”

“啊,那个我会给草太买的!”

把草太带出来和萩原一起玩是没有什么问题啦,但是让人家破费是绝对不行的!总不能草太叫了几声姐夫,就真让萩原警官当钱包啊,更何况她还拒绝人家的表白了。

“纱音你还是大学生,又没有什么钱,就当是我送给草太的礼物好了,都那么久没见了。”

萩原研二忽然弯腰靠近了少女,一脸认真地与她对视,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热热的鼻息喷洒在纱音的皮肤上。

仿佛只要她一直拒绝下去,他就会越靠越近。

靠得太近,纱音的脸不知不觉地浮上了一层绯色,她果然不是萩原研二的对手。

可恶啊,之前松田阵平好像确实说过,萩原研二在与女性相处上十分擅长吧!

于是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被风吹起来的发丝在男人格外贴近的脸上擦过,在皮肤上撩起一丝痒意。

察觉到这一点,纱音又尴尬地把头发往耳后撩,像一只惊惶不安的兔子。

真可爱啊,萩原研二扬起愈发甜蜜的笑容。

就是因为这么可爱,所以才让他根本放不下嘛,没办法了,这次就从弟弟下手吧!

“好吃吗?”

萩原研二走几步就停下来,等后面个子娇小的女孩子跟上来。

纱音的手上拿着一个红红的小苹果糖,是萩原研二经过一家店的时候给她买的。

店里人很多,年轻女孩子们挑选着各种口味的苹果糖,间或有几个男生陪着女朋友在买,但大多还是女孩子结伴。

于是当萩原研二把一盒包含四种口味的苹果糖礼盒递给纱音的时候,周边女孩子们纷纷投来了羡慕的表情。

苹果糖,一般来说最常出现的场合是夏日祭,穿着浴衣的年轻情侣中,女孩子往往会手里握着男朋友买的苹果糖,手牵手一起去看烟花大会。

然后在漫天美丽的花火下甜蜜拥吻。

纱音当然知道苹果糖的含义,可萩原研二却说是买给草太的,叫她带回去给弟弟尝尝。

草太这孩子吧,虽然平常也没缺着他的嘴,可他确实非常嘴馋,啥好吃的都要尝尝,尤其是喜欢吃甜食。

以前和纱音一起去夏日祭时,草太经常眼馋地望着买苹果糖的队伍,嘟着嘴不满地抱怨为啥苹果糖有这种特殊含义,搞得排队的人那么多,害他都吃不到了。

而当纱音表示既然他要吃,自己就排队去买的时候,又被弟弟拉住,说什么他不吃姐姐买的苹果糖,要吃就吃姐夫买的。

严格来说,萩原研二也没有说错,说是买给草太的也说的过去。

于是纱音就收下了,迷迷糊糊中还接过了店员多给的试吃装,于是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嗯,好吃。”她点点头,手里还剩半个苹果糖。

温润的男声又问:“我可以尝尝吗?”

“好。”纱音停住了脚步,又去打开刚刚的礼盒,准备取一个出来给萩原研二。

冷不防右手却被宽大温暖的手握住,剩下的半个苹果糖被抽走了,等她反应过来,赫然发现萩原研二已经在吃她吃剩的苹果糖了!

这……这不是间接接吻吗?

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纱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抢,却被萩原研二一把抓住了手,包在了大掌里面。

“要下雨了,我们得跑着回去了!不然会变成落汤鸡哦。”

提醒了纱音一句,萩原研二就把苹果糖叼在嘴里,一手拉着纱音,另外一手虚虚地放在她的头顶,迈步朝前跑了起来。

有细微的雨滴透过重重堆叠在枝头上的樱花飘落下来,两人的脚步带起的风让地上的花瓣受到冲击四处飞散。

花瓣和着逐渐变大的水珠飞向纱音的面庞,也有一些从头顶拂过,一些在发尾安家,另外一些附着在她的身上。

潮湿的空气吹入鼻腔,幽幽的花香弥漫开来,纱音侧抬头去看萩原研二,发现男人也在看她,那张完美的脸在逐渐变得暗沉的天色衬托下,仍是那么耀目,仿佛会发光一样。

她不由地看呆了。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组织的事情,如果萩原研二不是警察,那个时候,她或许真的会答应吧?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雨越下越大,即使萩原研二租住的公寓不远,但等两人好不容易进了门,全身上下已经被淋得透透的了。

这其中比较严重的还要算萩原研二,毕竟他身高腿长,还要帮纱音挡雨,虽然挡到后来已经聊胜于无了。

“啊,全都湿透了呢,纱音先去洗个澡吧,衣服的话,就穿我的可以吧?有新买的没有穿过的大t恤呢。”

目光扫到少女身上穿的那件鹅黄色刺绣立领衬衣,原本不算轻薄的布料因为被水湿透而变得半透明,隐隐显出里面胸衣的轮廓和被束缚住的,形状美好的浑圆。

萩原研二忽然觉得喉头发紧,他硬是把目光移开,回房间拿了一件新的t恤递给纱音。

纱音接过后说了声谢谢,声音还有点喘,她的体力很不好,刚刚又是这样急匆匆跑回来的,即使萩原研二已经很尽力地顾及到了她,放慢了速度,但纱音跟的也很吃力,到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来。

略微带着点喘息的娇软嗓音,在年轻男人听起来,有种别样的诱惑。

[hagi,她已经交了男朋友了,而且感情很好,你还是……]脑子里再次响起昨天松田和自己说的话,萩原研二的心沉了下去,连带着表情都变得暗淡起来。

纱音没有察觉到,拿着衣服就去了浴室。

今天遇到萩原研二纯属意外,原本她是只准备就陪着萩原研二走走的,之所以会来他的住处,也是因为对方说起自己那边还放着不少四井草太之前的玩具。

四井草太似乎和萩原研二很投缘,有时候没有纱音陪同,这孩子也会跟着萩原和松田去玩,然后等着纱音下课后来接他,再送回母亲四井美香那边。

纱音不记得弟弟有在萩原或者松田的住处遗留下任何东西,尤其是玩具。

因为据草太所说,搬过去和母亲住以后,对方除了在吃穿用度上统统满足他以外,玩具是不给买的,说是会玩物丧志,所以草太几乎没有新玩具。

他要是把东西落在别人家,等于自己回去以后就没的玩了,所以草太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除非有人要他这样做。

于是纱音跟着萩原研二来他的住处取那些或许别有玄机的玩具。

花洒里喷出来的热水温度正好,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纱音放松地让水流从自己的肌肤上滑过。

而在一门之隔的客厅里,她的手机已经响了5次。

当第6次响起的时候,萩原研二迫于无奈拉开了纱音那个用来装课本的大牛仔帆布包的拉链,取出了她的手机。

或许是有重要的事情吧,先和对方说一下现在的情况,等纱音出来后再让她打回去就行了。

萩原研二接起来电话,锲而不舍地打过来的是纱音的老师,在听萩原研二说了纱音现在不方便后,还是坚持要他翻看一下少女的帆布包,找找有没有一本专业书在里面。

而在萩原研二照做以后,对方得到了书确实在的消息后却消停了,松了口气道歉表示只是想确认书在不在,并没有需要纱音马上送过来的意思。

萩原研二于是又把手机放了回去,期间再次瞥到了那管他刚刚找书时就看到过的,令人十分在意的药膏。

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礼貌的,这点萩原研二当然知道,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那管药膏,把它取了出来。

只看了一眼包装上的广告词,萩原研二就明白了这管药膏的用处,是用来消除私处红肿,加速愈合的。

松田说过纱音有男朋友,而且感情很好,所以……是那个男朋友造成的吗?

连牵手的力道都要刻意控制,生怕被自己弄伤的少女,却被其他男人如此粗暴对待,萩原研二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条名为“嫉妒”的毒蛇缠绕住了。

是他平时太过温柔了吗?所以纱音才不喜欢?她喜欢的是粗暴的主动的男人?

那如果他朝那个方向改变,纱音会不会就此接受他,他能不能把她从那个男人的身边夺回来?

直到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前,这个念头都一直回荡在萩原研二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促使他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趁着她在这里就试试看吧,或许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如果就此错过,他一定会后悔终身的。

“我帮你吹头发吧。”

于是当套着宽大t恤的少女出来的时候,萩原研二手里已经握着个吹风机等着了。

纱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拒绝道:“我自己会吹的,萩原警官你快去洗澡吧,时间长了会着凉的。”

年轻男人并没有换下身上湿透的白色衬衣,原先挺括的布料湿哒哒地黏在肌肤上,透出肉色的胸肌和腹肌。

虽然只有一个浴室,倒也是可以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先换上干衣服啊。

“啊,没事的,我体温比较高,就这样穿着,说不定会干呢。倒是纱音你的头发,不赶快吹干的话,衣服也许会被打湿哦。”

萩原研二已经打开了吹风机,朝着纱音招了招手,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和煦,看不出一点异常,但纱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什么体温高能烘干衣服,那是什么中二发言啊!

柔顺的黑发正如萩原研二所说的在往下淌水,衣领处都被浸湿了,虽然觉得萩原研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纱音还是走了过去。

她被萩原研二指引到沙发上坐下,干燥温暖的大手撩起一把披在后颈的湿发,放到吹风机下呼呼地吹着。

萩原研二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用手指插进发间按摩着头发,这双手好像有魔力,被触碰过的地方微微发麻,暖烘烘地逐渐让人失去了抵抗力。

糟糕,感觉好像要睡着了……

莫名的困倦袭来,吹风机也切换到热风模式,纱音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眼睛已经是半阖状态。

她浑然不觉自己雪白又脆弱的后颈正暴露在萩原研二的视线里,纤长的脖颈又细又白,有细细的青色血管浮现。

萩原研二的眼神逐渐变暗,不但是对日本男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后颈,男士t恤过于大开的领口也让那一对雪乳若隐若现。

两只浑圆正随着呼吸颤颤巍巍,顶端的嫣红紧贴着布料摩擦。

萩原研二想起他以前吃过的雪媚娘,有着又软又绵的口感,一口咬下去之后就恨不能全都吞下去。

吹风机被关掉了,但纱音没有感觉到,她的后颈上贴上了一片温热的呼吸,萩原研二很珍惜地从那片印着别人吻痕的皮肤亲吻过去,微微吮吸着,盖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哈……萩原……呜”

终于是被皮肤上不正常的触感惊醒,意识到是谁在做这一切后,少女惊呼出声,却被萩原研二抬起下巴,仰着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吻住了嘴唇。

这个动作让她脆弱的咽部暴露无遗,那双惯于拆弹的灵巧的手沿着颈部向下,从领口滑了进去,抓住一团柔软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酥麻从胸部传来,纱音昏昏沉沉地望着男人因为动情而滚动的喉结,眼里泛起了水光,原先按在沙发上的手,没什么说服力的去抓萩原研二揉搓她乳房的大手。

下一秒天旋地转,男人长臂一伸,总算放过了已经肿起来的乳尖,一只手抓住她光裸的大腿,另外一只手把她的上半身往下推,几秒之间,纱音就换了个姿势。

她头朝外仰躺在沙发上,两腿大开,膝弯挂在沙发低矮的靠背处,小腿垂在外面,肉色的内裤被剥了下来,萩原研二从脚踝处开始亲吻,手磨着大腿内侧的皮肤。

少女的腰肢柔软,却没有什么力气直起身来,只能张着腿,任由那只手揉搓着花瓣,然后用手指按压顶端的小珍珠。

“呜……不要碰那里……”她咬住手指,忍耐着不让呻吟发出,花穴里涌出一股热流。

摸到满手的湿滑,一根手指从小洞里探了进去,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偶尔还会有节奏地抠挖内壁,用指节磨蹭穴里的软肉。

“嗯……哈……啊,不!”

“纱音的这里,好温暖,好软。这个速度喜欢吗?”

萩原研二很有耐心地为少女服务,他看着腿缝间那处粉红正吞吐着自己的手指,有晶亮粘腻的液体被挤出来,忽然就很想尝尝那个的味道。

他也的确这样做了,把手指从穴里拿了出来,带出一条粘腻的丝线,然后两手抓住雪白的大腿一拉,让大张的腿心离自己更近后,就低下头去。

纱音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她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急促地喘着气忍着身下起伏的一波又一波刺激,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

偶尔忍不住了,还会发出几声像小猫一样的泣声,然后又会觉得非常丢脸,只好咬住自己的手指,盯着天花板颤抖。

萩原研二火热的唇舌此刻正舔舐着她最为敏感脆弱的地方,牙齿战战地滑过阴唇,咬住充血的阴蒂用舌头卷着吮吸,然后把流出来的花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喝掉。

剧烈的刺激让纱音忍不住挣动,大腿却被牢牢掌握住动弹不得,萩原研二毛茸茸的脑袋依靠在那里,灵活的舌头已经在穴口打转了。

“那里不可以~~哈~~萩原警官~~啊!!!”

四井纱音扭动腰肢想要摆脱那种宛如要死过去一样的快感,那处肉粒却被舌头反复地戳刺着,她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大量的液体喷洒出来。

竟然被舔到潮喷了……呜呜呜,好丢脸,一边说着不要,身体却如此享受。

就连g点都在阴道如此靠外的地方,哪怕不用插入都能轻易地高潮喷水,萩原警官会怎么想她?

咿呀,门悄无声息地开了,约好今天过来取走遗落在萩原研二住处工具箱的松田阵平,当场愣在了那里。

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心爱的女孩,此刻正双腿大开地摆出放荡的姿势,中间粉嫩的花穴被幼驯染吮吸得亮晶晶的,艳红肿胀的穴口处失禁般地涌出晶亮的蜜液,然后被萩原研二舔进了嘴里。

什么av限制级画面!

空气里飘散着淫靡的味道,伴随着男女的喘息声,松田阵平感觉到自己的小腹烧了起来,裆部的性器正在慢慢变硬。

“小阵平,快关门哦,这里可是正对着门口呢。”萩原研二镇定自若地舔着少女的大腿根道。

“啪”的一声,松田阵平把门给关上了,但他那双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沙发上的少女。

四井纱音刚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她双颊绯红地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意外地看到了松田阵平。

完蛋了,之前在药店的时候松田阵平就斥责过她,说她吊着萩原研二,现在就让人家撞见这种事情,她绿茶又淫荡的形象是坐实了。

纱音简直无地自容,努力支起酸软的身体就想要找个松田阵平不在的地方躲着去。

萩原研二马上识破了她的意图,手指在阴蒂上弹了一下,纱音就马上软倒下去,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hagi,她才刚分手就来找你吗?”松田阵平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地问萩原研二。

他该责怪幼驯染经受不住诱惑吗?不过分手了本来就是可以这样的吧,哪怕换了自己,在她找上门来的时候,真的能忍住吗?

“分手?”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手指还在花穴里抽送,少女娇软的吟哦不断。

啊,原来已经分手了吗?这样就最好了。他差点以为自己当了小三了呢,明明是他先来的。

目光望向纱音,萩原研二发现她渐渐有点不在状态,温热的甬道变得有些紧绷,就连液体分泌量都变少了。

是因为小阵平忽然出现吓到了吧?即使小阵平现在离开,纱音也没法当做他没出现过,心无旁骛地和自己做爱了。

可恶啊,他还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呢,就这样结束了未免也太不甘心了。

除非,把小阵平变成“共犯”好了。

“呐,小阵平,要不要一起呢?”

松田阵平和四井纱音全傻了,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望向萩原研二,满眼写的都是“你有病啊!这也是人能说的出来的话吗?”

“我是认真的哦,小阵平也喜欢纱音不是吗?如果是你的话,一起也能够接受。如果我们可以占据纱音所有注意力的话,她就不会再去找男朋友了。”

萩原研二说着又望向纱音,手指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纱音,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同时有两个男朋友了,换了别人可不会答应哦。”

四井纱音被蛊惑了,她在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的时候点了点头。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状态,战场从沙发转移到了床上,四井纱音身上仅剩的布料被剥除扔在了客厅里,她双腿弯成了字,萩原研二正低头又一次地舔舐着湿漉漉的花穴。

而头部的方向站着同样浑身赤裸的松田阵平,他深呼吸了一下,用手握着已经肿胀不堪的性器,送入了少女张开的嘴里。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龟头,舌头在马眼上面一舔,松田阵平就觉得浑身一颤,控制不住地低喘一声,八块腹肌绷得紧实。

“小阵平比纱音还要没有经验啊,稍微放松一点啊,不然待会儿你会疯掉的。太快结束的话可是会被看不起哦。”

“少废话,待会儿我会让她只叫我的名字!”松田阵平浓眉一竖,咬牙忍住低吼的冲动,抚摸着少女因为吞下他的性器而鼓起的脸颊,慢慢开始抽送起来。

这一幕实在很有冲击力,萩原研二也不再废话,把手指插入已经淫水泛滥的花穴,开始仔细地做扩张,为插入做准备。

等纱音能够适应三根手指以后,他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几个避孕套,扔给松田一个,自己撕开一个戴上,然后扶住少女的腰,在湿滑的细缝上摩擦了几下就插了进去。

潮湿温暖的内壁马上箍住了龟头,萩原研二这才知道刚刚嘲笑幼驯染是多么不明智的举动,他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把性器往里面推,一边留心观察少女的表情。

只要她有一点不适就会停下。

“呜~~”感受到下面被逐渐填满,一种和被舔穴的时候截然不同的快感涌了上来。

萩原研二的性器在穴里不断地胀大,他顶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胯部不断挺动,肉棒一次又一次挤开层叠的媚肉,在阴道里横冲直撞。

之前看过的理论知识全都化为了泡沫,什么九浅一深,根本就控制不了,只知道遵从自己的欲望,不断地抽插顶弄。

萩原研二一边喘着粗气,余光看到幼驯染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松田阵平无师自通地揉捏着纱音的乳尖,肉棒被舌头舔弄着,少女努力地吞吐,眼睛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啊?难道他技术不如小阵平?

手指移到之前被吸吮过的花蒂揉搓着,萩原研二决意不能被纱音发现自己也是个处。

粗粝的手指用力掐着敏感的花蒂,本就因为之前的舔舐和刺激肿胀起来的花蒂根本经受不住任何拨弄,很快就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穴里的嫩肉随之收缩挤压,萩原研二感觉一股射意袭来,一时没注意就精关大开,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因为纱音高潮,包着松田阵平肉茎的嘴里的小舌也禁不住乱动,他闷哼一声,几乎是在萩原射出的下一秒就射了出来。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两个男人都对自己第一次的表现有点无语,不约而同地望向喘着气的少女,总觉得她会因为他们技术太差而跑掉呢……

“小阵平,接下来可要使出全力哦,不然纱音可是会跑掉的。”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对视,又达成了默契。

“嗯,会把这些套都用掉的。”卷发的男人挑眉,撕开一个安全套戴上,说出了让纱音颤抖的话。

全部用完的话,这得多少次啊,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自己会跑掉呢?明明她已经因为两次高潮而浑身酸软地不像话了。

不过片刻,半软的肉棒再次肿胀起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调换了位置,他把纱音抱了起来和自己面对面,两条雪白的腿缠在腰上又插了进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松田阵平这个学什么都很快的男人马上就进入了状态,一边不紧不慢地用肉刃破开湿润的甬道,一边捏着纱音的下巴和她接吻。

和萩原温柔的风格不同,松田只轻轻地啄了几下柔嫩软弹的唇肉后,就伸舌长驱直入,勾住细滑的香舌缠绕吸吮,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

后颈和肩膀被另一个男人细细密密的吻所覆盖,两只大手整个圈住纱音的身体,从后包住她的两团雪乳反复揉捏。

松田和纱音接吻了一阵,就松开她转而去啃咬雪白的脖颈,于是萩原按住少女的脑袋,让她微侧头又重新吻了上去,他肿胀得不行的肉棒顶在蜜桃一样的臀部,在肉缝上就着淫水来回地蹭。

纱音看他实在难受,小手伸了过去,抚摸着茎身,还把玩一下两个囊袋。

萩原按住了她的小手,声音低哑地不像话,似是寻求意见又似是诱惑地道:“纱音不想让我现在射出来吧?那么这里可以用吗?”

他的手从臀缝里伸了进去,碰了碰粉嫩的菊穴。

少女浑身一震,害怕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而是盯着松田隆起的胸肌。

松田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摸摸看,和你自己的有什么不一样,现役警官的胸肌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摸哦。”

一边被顶弄着呻吟不断,纱音一边好奇地在松田阵平的胸肌上按压,的确是和自己不一样的触感,也是软的,很有弹性,不过没有女孩子的胸那么软。

她又好奇地一路摸下去,摸到腹肌,觉得很咯手,转而又去摸胸肌,并且学着之前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低头用舌头去舔乳尖。

松田阵平的腰一瞬间绷紧,然后抽插的速度加快了,几乎是整根贯穿,直顶花心,撞得纱音尖叫起来,眼泪都被憋了出来。

看着幼驯染连续上分,萩原研二不甘示弱,重新侧头和纱音接吻,手指挑逗着花蒂,松田阵平也开始了助攻,低头去咬被撞得一晃一晃的乳肉。

“纱音,答应我好吗?它很想要你。”

四井纱音被弄得欲仙欲死,小腹酸胀,花穴软烂酥麻,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在两个男人的进攻下毫无招架之力,无知无觉地答应了。

身后的男人于是用手指沾染了她大腿上的花液,在肉棒上均匀地抹开,然后用龟头在菊穴口磨蹭了一会儿,再缓缓地挤了进去。

“嗯~~好胀。”后穴传来的酸胀感让纱音有些难受,她仰起脖颈露出痛苦之色,松田细密粘稠的吻又贴了上来。

或许是她的身体确实很适合做这种事情吧,没一会儿,萩原的性器就完全进入了,开始小心翼翼地抽送起来。

少女平坦的小腹在两个男人的激烈动作下微微鼓起,有炙热的肉棒一前一后不断地顶着,她被弄得哀叫不断,多次的高潮已经溅湿了大半个床单。

乳头也被吸得又红又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被男人的嘴所放过的。

从床上又回到沙发,又从沙发做到窗台,连在浴室里清理身体的时候都被两个男人夹击,一前一后两根阴茎不断地在前后穴里进出。

明明安全套已经用完了,为什么还在做呢?做到后来,纱音已经不知道是谁在自己的体内驰骋,又是谁在和她接吻,她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答应和两个年轻力壮的现役警官做爱,她果然是高估自己了。

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礼貌的,但萩原研二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取出了那管药膏。

驱蚊消肿?纱音是那么招蚊子的体质吗?

萩原研二失笑,又把药膏放了回去,把包的拉链原样拉好,一切恢复原状。

没过一会儿,纱音就出来了,她穿的胸衣没怎么湿,所以仍旧套在里面,宽大的男士t恤下摆都快到膝盖了,看着就像一条没有腰线的白色连衣裙,衬得纱音整个人更加娇小可爱。

微湿的发尾还在滴水,萩原研二理所当然地提出要给她吹头发,却被纱音以怕他着凉为由赶去了浴室。

拿着换洗衣服进去之前,萩原研二把刚刚自己接到电话的事情告诉纱音,顺便把属于四井草太的那一盒子玩具交给了她。

纱音先是给老师回了个电话,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无非是那本书老师也是图书馆借的,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还了,叫她抓紧看之类的。

不过按照她对老师的了解,对方大约是怕她把书弄丢要赔钱,所以才这么着急吧。

挂掉电话后,纱音分析着老师的意图,不禁无奈地笑了笑,但当目光触及到萩原研二给的那个牛皮纸箱子后,面色沉了下来。

这个箱子不大,刚刚她接过的时候也掂了掂分量,大概不过两三斤的样子,按照草太玩的玩具的精细程度,应该也不过几件罢了。

眼见为实,她打开看了,里面只有4件玩具,两辆小玩具车,一把玩具枪,还有一块电子表。

全都是新的,只有非常细微地使用过的痕迹,并且全都不是她买给草太的。

那就……只能是她的母亲四井美香了吧?回去拆开看看好了。

咔擦,背后的门忽然被打开了,纱音吃了一惊,把箱子盖上的同时马上朝门口看去,与一脸愕然的松田阵平的目光撞个正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松田阵平是来取他遗落在萩原家里的工具箱的,来之前也发短信和幼驯染说了,因为关系好,所以他们两人都互相留有对方租住公寓的钥匙,以前他也是不敲门就进来了。

现在看来,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纱音明显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的甚至还是萩原研二之前给自己买的t恤,但是被他嫌弃了,没拿回去。

而且浴室的方向还有水声,他进门没看到萩原研二,那在里面洗澡的人肯定是幼驯染了。

怎么看怎么像事后洗澡!问题是,四井纱音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前脚似乎才和男朋友分手吧?后脚就来hagi这里寻求安慰,更可气的是,自己竟然对这样的她……

“松田警官,额……那个,我在咖啡馆喝下午茶的时候遇到炸弹案,萩原警官刚好出警,他说有草太遗落的玩具要给我,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路上忽然下雨,我们两个都让雨淋透了。”

纱音看到松田脸色不对劲,知道他肯定想歪了,马上解释道。

松田是何等敏锐的人,刚刚第一反应过后,他就观察了屋内的情况,没有奇怪的味道,纱音穿的也还算严实,身上也没有新鲜的痕迹,确实是他误会了。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再一次遇见四井纱音,是在离安全屋不远的大型超市里。

彼时诸伏景光正在采购一些食材,他目前暂且承担了他们三人在安全屋里的做饭任务。

其实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根本没有纱音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那天之所以开3辆车赴约,也是因为三人刚好分开在不同的地方做任务罢了。

降谷零并没有和诸伏景光约好一起去超市购物,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敏锐地感觉到薄荷酒对景光似乎有些不同,所以略一思索后,他就在几分钟后跟了出去。

过去的景光确实是温和明亮,看面相就觉得容易接近,让人心生好感。但在成为卧底,或者说决定去做卧底的时候,他就有刻意地去淡化甚至是掩盖这些特征。

为此景光特意蓄起了短胡茬,也学会了抽烟喝酒,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会散发慑人的气息,昨天晚上他的表现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可为什么薄荷酒在看到景光下车的时候,面部表情就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甚至之后也选择搭他的车回安全屋呢。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把一盒新鲜的西红柿放入购物车里,诸伏景光语气平淡地道。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眯起来:“也就是说,琴酒是骗你的,并不是良家少女,根本就是组织女成员,而且还是有代号的。”

作为一名情报人员,降谷零平时会经常出入一些组织开设的酒吧进行情报交换,或者搜集信息,相对的认识的人也比较多。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组织成员,包括有代号的,和一些比较底层的,说实话,像薄荷酒这种长相纯美,气质干净的女成员他是一个没见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个女人的可怕。

“说起来,昨天晚上我去冰箱拿水喝的时候,刚好遇见她和莱依……”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幼驯染理解他的意思。

已经对莱依出手了吗?诸伏景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却摸不到头绪。

然后他们在转角的时候看到了正往购物车里搬小箱矿泉水的四井纱音。

松田阵平来了以后没多久萩原研二就出来了,因为时间已经临近晚饭的点,萩原研二就提出要露一手,让纱音和松田留下来吃饭。

松田倒是无所谓,纱音就显得有些纠结,但她觉得自己拿了东西就走,愣是在饭点的时候拒绝萩原也太无情了。

更何况松田也在,而不是只有她和萩原研二两个人,多少自在一点,所以纱音最后还是同意了。

萩原研二的烹饪水平出乎意料的还不错,吃完以后纱音就带着那小箱玩具回了安全屋,屋子里其他两人似乎是不在,只有莱依一个人在客厅里保养狙击枪。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纱音对莱依颇有几分忌惮,再加上她觉得莱依和琴酒某些方面有些神似,愈发让她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急匆匆地把东西带到自己房间里放好,就跑到超市来采购一些日用品。

看到四井纱音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降谷零朝前走了一步,帮她取下一个天蓝色的浴球,塞到那双白皙柔软的手里。

“谢谢。”纱音礼貌地道谢,转过身看到有着一头柔顺金发的深肤青年嘴角挂着社交笑容,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蜂蜜一样的光泽。

而在他的旁边,黑色短发的男人却是面无表情,手里扶着一辆购物车。

目光在两人身边晃了晃,没有看到莱依,纱音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然后陷入新一轮的为难中。

昨晚三瓶威士忌都只介绍了自己的代号,琴酒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她冠了个薄荷酒的代号,但彼此之间都没有交换真实姓名。

代号什么的,在私底下的场合称呼是没有问题的,但遇到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要她喊他们“波本、苏格兰”?

听起来很奇怪不说,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为难,金发青年出声道:“叫我安室透吧,这位是绿川光。”

“啊,安室先生,绿川先生,我叫四井纱音。”

“四井小姐还有东西要买吗?”

纱音看了看购物车,她只搬了一小箱水,其他则是买了一些纸巾之类的小物件,坦白来说应该还不够。但是东西可以慢慢买,她的力气目前只能搬得动这些东西,就到此为止好了。

“嗯,可以了。”她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却让降谷零更升起了一丝警惕心。

太会装了,他在心里感叹,面上却仍然温柔和善:“这样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说着不等纱音反应过来就接手了她的推车,往收银台走去。

这一幕如果让组织的人看到了,恐怕会大跌眼镜,素来神秘主义,喜欢用阴阳话呛人的波本竟然如此乐于助人,肯定又是在套情报了。

而事实上,俊男靓女的组合确实是格外吸引人眼球的,尤其还是两男一女,在结账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听到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了。

“诶,你看,那边3个人好养眼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一对情侣和一个电灯泡吧。”

“那你猜猜她是哪位的女朋友?金发帅哥的还是猫眼帅哥的?”

“嗯,应该是金发帅哥吧,他一直在和女生说话诶,至于另外一位完全没出声,连眼神交集都没有呢。”

纱音确实在和波本说话,听到这一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后方的苏格兰,果然,对方连个眼神都没有。

不知怎么的,她心情就有些郁郁,本来和波本也就是客套的交谈,可答可不答,现在忽然就不太想说话了,于是借口要付钱了,掏出钱包认真地盯着收银员小姐,就不再说话了。

但那些兴奋的议论却没有就此停止,反而进入了新一轮的高潮。

“错了错了,我看是猫眼帅哥的女朋友!你没发现女生注意力一直在猫眼帅哥身上吗?我估计是小情侣冷战,女生故意和其他男生说话呢,结果看到男朋友没反应,所以放弃了。”

“诶,思想不要太狭隘,放宽一点嘛,或许是开放的情侣关系,两个都是男朋友呢。我看金发帅哥是混血吧,外国人思想很开放的,会一起玩也说不定。”

路人眼里“思想很开放”的波本:……真就无语了,不过,果然她的目标是景光啊,连路人都看出来了。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雨,逐渐变大的雨势将路灯的光模糊成一块块橘黄色的色块,降谷零从地下停车场把白色马自达开到了超市门口,然后径直下车来帮纱音提为数不多的物品。

“苏格兰,待会儿就麻烦你开车了,雨势太大我有点看不清。”降谷零一边把各自的物品都放到车后备箱里,一边对幼驯染说道。

两人的目光对上,凭借多年的默契,诸伏景光已然明白了降谷零在想些什么,不过说实话,他不赞同zero做这个。

到底还是坐到了驾驶位上,诸伏景光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特意坐到后座,和薄荷酒坐在一起的降谷零,发动了车子。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不断地挪动着,前路的景色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两年以前,他完成卧底培训后,也是这样一个雨夜,直属上司约他去酒吧喝酒,算是为他践行。

诸伏景光记得自己那时还不是很适应酒吧的环境,喝酒的动作熟练中透着一丝僵硬,上司倒也没有太苛责,毕竟诸伏景光以前从来不进出酒吧,哪怕是那种比较清静的清吧都不去。

而当天他们去的,是一个灯红酒绿,乐声震天的酒吧,年轻的男女们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然后经常会不知不觉中抱在一起,跌跌撞撞地退出舞池,去开个房间办事。

也有很多人根本就是习惯了来酒吧猎艳,碰到合心意的,身边又没伴的,就会径直上前搭讪,成与不成,试了再说。

一杯酒没喝完,诸伏景光就拒绝了五个前来搭讪的人,其中甚至还有个男的,这让他原本平静的面容中透出了一丝无奈。

“诸伏,我之前告诉过你,过去以后会遇到各种情况对吧?”

“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那你交过女朋友吗?”上司微抿了一口酒,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没有。”诸伏景光老老实实地回答。

上司哈哈大笑两声,索性在群魔乱舞的酒吧里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用手捂住额头道:“啊,我就说我忘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接下来上司说的话让诸伏景光印象深刻,他告诉自己,潜入那个组织以后,首要任务就是要藏好自己的身份,然后窃取各种情报,这过程中难免会手染鲜血。

但有的时候,可能还会用到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色诱。

组织里也有不少女成员,从底层到代号成员都有,可以使用色诱套取情报,当然如果对方恰好对卧底有好感,那就更好了。

“你应该不太擅长这个,所以我也不强求,但是能用的话,还是要用的。哦,对了,色诱的对象不局限于女性,可能也会有男性,这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时的诸伏景光虽然有把话听进去,但并不认为短时间内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

现在看来,果然是侥幸心理在作祟啊。色诱的话,能用还是要用的,zero应该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吧,所以在主动接近薄荷酒。

但是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让zero替自己承担?

诸伏景光没有猜错降谷零的想法,对方的确也是打算使用色诱的。

虽然两人不是在一起接受的卧底培训,但内容是大同小异的,降谷零同样也接收到了必要时使用色诱这种教育。

他当然知道,色诱的话,最好是对方刚好对自己有好感,这样成功率就能够大大提高,甚至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从效率上来说,薄荷酒现在明显对hiro有好感,再加上两人之前发生过关系,薄荷酒大约对hiro很满意,所以才会盯着他不放。那么由hiro来色诱肯定是最合适的。

可是hiro已经够苦了,他身为狙击手,出任务基本就是杀人,这其中难免会有无辜的人,每当深夜或者无人的时候,常常会受到良心的折磨,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难道还要他去色诱组织的美女蛇,再多一层负担吗?

这种事情,就交给他这个做情报的好了。

而且他也得抓紧了,昨天晚上在厨房里,薄荷酒和莱依差点擦枪走火,说明至少莱依也不排斥这种行为。

莱依这家伙,凭借强悍的身手,顶尖的狙击水平以及和琴酒相似的冷酷气质,花了比他们更短的时间就拿到了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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