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上没喝过酒,唯一的几次喝酒经历,一次是在成人礼上喝啤酒,剩下几次则是和合租室友山下葵一边追剧一边喝带点酒精的饮料。
因此纱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而波本倒酒的那个瓶子她也没看到,但猜测应该是洋酒,也就是说,酒精度会比较高。
“我……之前没有喝过。”
猜测波本可能是受到隔壁大叔的影响,想找个人喝酒,纱音没有拒绝,只是事先表明自己酒量可能会不太好。
“嗯,那试试看这款,一定会让你难忘的。”
波本没有脱掉浴袍就下水了,接收到纱音愕然的目光,他了然:“不习惯男女混汤吗?不过男女混汤还是蛮常见的哦,可惜每个房间只自带一个露天温泉,我现在也想泡,所以就下来了,你不介意的吧?”
波本和苏格兰的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苏格兰有胡茬,所以显得成熟些,而波本的话,某些时候甚至嫩得像男高。
就比如现在,他用这种略带苦恼的语气说话,像极了一个撒娇的男高。
纱音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温泉水蒸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于是拿了波本刚才放在岸上的那杯酒,喝了一口。
俗称战术喝酒,通常用于应付尴尬场面。
醇厚带甜的酒液入口,水果和木头混合的味道在口中延展,但波本这次拿的是knobcreek9这款酒精度高达50%的波本威士忌,即使酒液再怎么带甜也是烈酒。
还没等细细品味酒液的味道,纱音就被辣到了喉咙,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来不及咽下的液体从口中溢出,滑落到温泉水里。
“不习惯吗?”
纱音等稍稍缓过气来,摇了摇头:“还好,可以接受,可能我喝得太急了。”
这是波本喜欢的酒,还特意推荐给她喝,她要是说不好喝,波本可能会不高兴,而且她也没有撒谎,酒的味道确实是可以接受的。
“可以接受吗?那就好,不过你会呛到大约是喝酒方法不对,应该要这样喝。”接过纱音喝了一口的杯子,波本毫不顾忌地喝下一口。
然后抬手掐住少女的下巴,把脸凑了过去。
微凉的酒液从波本口中被渡了过去,他的舌头也随之深入少女的口腔,放肆地舔舐着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然后缠住香舌吮吸嬉戏。
一口酒只有一半被纱音喝了下去,然后波本又取杯喝下一口,重复刚才的动作,与少女交换着酒精味的吻。
有琥珀色的液体顺着纱音的嘴角流了下来,顺着脖颈,最后盛在了锁骨窝里。
波本的吻于是追逐着酒液而下,舔干净脖子上的液体,最后埋在纱音的颈窝里吮吸,灼热的唇瓣烫得少女整个人微微颤抖。
嘴唇已经因为多次的热吻而红肿,直到现在才能说出拒绝的话语:“波本,不要这样……我们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把颈窝里的酒液吮吸干净,男人抬起头来,紫灰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更暗的光影,浅金色的头发已经微湿,刘海被撩起,刚刚还被纱音暗自夸赞嫩得像高中生的五官显得成熟了一些。
还带着一丝之前没有的危险与侵略气息……
湿润而宽大的手掌捧住了纱音的脸,波本答非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我……”
忽然靠近的距离,对方再次贴合上来的嘴唇都让她无法把话说完。
波本捧着纱音的脸,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纠缠:“是波本威士忌,你不是喝过苏格兰威士忌吗?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也应该尝尝其他酒的味道?”
苏格兰威士忌,她什么时候喝过苏格兰威士忌?
捏着波本浴袍领子的手骤然收紧,又无力地松开了。
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那天晚上的事情,波本也知道?是苏格兰告诉他的?
是这样的吧,听说男人有时候会私下交流这种事情,她还以为苏格兰会不一样,至少那天走的时候还记得给她留一件衣服遮羞。
结果……结果……不愧是组织的人啊!
那么这些事情,琴酒也是预料到的吧,果然苏格兰只是开始,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谓的组织不养闲人,到她身上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纱音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一时之间又绝望又心痛,整个人好像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玩偶,任由波本施为。
藏蓝色的挂脖泳衣带子被解开,单薄的布料垂了下来,露出丰满的酥胸。
波本有些惊讶,如此纤薄易碎的肩颈,竟然能够孕育出这样诱人的胸乳,细枝结硕果,说的就是这种吧。
他咽了口口水,环住少女赤裸的身体,埋首下去一点一点的吮吸啃咬。
纱音胸部的皮肤嫩得不可思议,只要稍微用力就会留下道道暧昧的红痕,乳首的红点一开始还是软软的一点粉色,在被男人含入口中吮吸几下以后,就迅速地红肿变硬,然后快感便从这两点开始蔓延。
“嗯……”
虽然心里很难过,但身体的感觉却是没法骗人的。
纱音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呻吟溢出,小手也抓着波本浴袍的边角不放,好像那样就有了一个依靠,能够让她不会那么轻易沉沦。
她必须表现得冷淡一点,第一次是因为被下药,苏格兰大概觉得她表现还不错,所以才和波本说的吧,如果这次她表现不好,波本下次肯定不会找她了。
“嗯,怎么不说话,不舒服吗?”
把已经被浸透而变得沉重的浴袍脱掉,波本赤裸而强健的躯体贴了过来,他啄了啄纱音软软的唇肉以后,就强硬地迫使她张嘴,把两根手指插入她口中玩弄着舌头。
另外一只手借着水的浮力,把少女的右腿抬了起来,搭在自己的臂弯上,手指按上了敞开的花穴,用上面的枪茧摩擦花瓣。
“哈……嗯……”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半开的口中溢出,即使有温泉水做掩护,纱音还是清楚地感受到有液体从自己大开的花户中涌出去了。
她努力地后撤,想要避开作乱的手指,但结果就是让自己被完全地困在边角,身前男人高大的身躯好像一堵墙一样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波本的体温好高,紧贴着她的时候,好像要把全部的热情喷发出来,那根又硬又肿的东西正在她的花穴处摩擦,从最顶端的花核到延伸至菊穴的股缝处都能完完全全地被照顾到,长度和大小都很惊人。
“先……先用手指。”知道自己逃不过,为了待会儿好受点,纱音主动提议道。
男人逐渐被情欲支配的脸展露出一个惑人的笑,他咬着纱音的耳垂问道:“喜欢这样?”
纱音只能点头,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为了充分扩张,待会儿完全吃得下,当然也有可能还是吃不下。
不知道为什么,纱音感觉到波本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他正捏着乳团的手松开了,一手揽着少女纤细的腰肢,把臂弯又抬高了一些,让花穴口完全展露出来,指尖在边缘打着转儿,然后在纱音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忽然送入了洞口。
“嗯……”穴里的软肉不受控制地吸吮手指,感受着它在下体动作,小穴又痒又麻,丰沛的汁液不断地外涌。
“再……再加一根。”等差不多适应了,纱音又开口。
“还要吗?”波本一边问着一边加入了一根手指,动作得更快。
在应纱音的要求插入第四根手指的时候,少女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柔软的曲线绷直,喷了。
果然很会玩啊,薄荷酒,那么接下来,是我的主场了。
手托在少女软弹的臀肉上,让她整个人借着温泉水的浮力微微浮起,已经酸软的双腿环在自己精瘦但结实的腰上,然后扶着那根已经硬到疼痛的巨物对准穴口插入。
纱音刚刚高潮过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敏感到一有东西插入就流出水来,波本慢慢地把阳具往里推,一边感受着内里软嫩穴肉的吸吮紧绞,一边讶异地发现自己的肉茎竟然还在胀大。
如果再不抽插,该不会卡住吧?
压制住差点就要射出来的冲动,波本掐着纱音的腰肢就开始抽送起来,每动一下就咬紧牙关。
该死,怎么会这么舒服,这种事情哪怕做一整天都不会腻。
他的动作逐渐猛烈起来,上半身没有支撑,只靠双腿环腰与他相连的纱音被撞得一晃一晃的,胸前的乳波荡漾出淫荡的弧度,又被波本用手卡住,挤出顶端的红梅低头吸吮起来。
光裸的后背已经完全贴到了温泉池的壁上,波本撞击得很用力,纱音被顶弄得不断求饶尖叫,眼角已经带泪。
“波本……哈……慢一点。”
“太胀了……这样不行的……拜托别这样了……”
深色的大手抚过她的脸颊,在纤细的后颈上停住,轻轻地抚摸着,波本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不舒服吗?这样很好呢~~”
“慢一点……呜呜,求你轻一点……”眼泪真的顺着光洁的脸颊滑了下来。
但是这迷离的眼神,粉嫩的颊肉,微张的红唇,娇软的呻吟,还有紧紧吸附着他肿胀性器的花穴,没有一个能让抽插的速度慢下来。
每一下都顶到花心,狠狠地碾压着里面的嫩肉,好几次都被撞到了g点,尖叫声根本无法控制。
“诶,谁在叫?出什么事情了?”隔壁原本以为已经走了的大叔原来还在,这个时候忽然出声了。
纱音被吓了一跳,小穴迅速夹紧,波本差点被夹到射出来,他盯住怀里惊慌的少女,坏心眼地又是重重一顶。
身体的快感还在,叫声根本就无法控制,纱音情急之下一口咬住波本的肩膀,把呜咽声生生吞了下去。
好硬,连肩膀也这么硬,波本根本就不痛,还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使得胸腔都在震动。
“你很害怕吗?没关系,被看到了也没事,毕竟我们是情侣嘛。”波本话虽这样说,但已经把肉棒从穴里抽了出来。
然后手一撑就上了岸,又把纱音也从温泉里捞了出来,打横抱着往房间里走。
离开了温泉,纱音才得以直面波本胯下那根又粗又大的性器。
好可怕的尺寸,现在还完全勃起着,连一次都没有射过,明明她已经高潮了好几次了,所以他并不是打算就这样完了吧?
果然,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被打湿的金发好像狗狗的毛一样蹭过她的脸颊。
“我们去屋里做,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会叫出来了。”
“我们去屋里做,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会叫出来了。”
听波本的话是还要继续的意思,纱音觉得她有点顶不住了,在被抱着经过桌边的时候,她看到自己刚刚写下的监控布局图,想岔开话题。
“波本,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我们晚上不行动吗?”
“嗯?”波本也看到了那张纸,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脚步却不停地往房间里自带的透明淋浴房走去。
“东出静子他们今天也是刚住进来,包了三天的房,今天才是第一天,保险起见的话不能动手,晚上我会再去看一次。”
打开透明淋浴房的门进去之后,纱音有点慌。
她知道关在里面隔音效果会更好,无论怎么叫都没人会听到了,波本今天是不打算让她下床了吗?
“波……波本。”被放下来背对着按在淋浴房的玻璃壁上,纱音大着胆子建议道:“晚上还要出去的话,要不……现在就算了,多保存一点精力比较好。”
花洒被打开,比温泉水微烫一点的水从头顶落下,白色的雾气慢慢地开始占据整个玻璃空间。
那双捧过她的脸,揉过她的胸,按压过她的花穴,也在温热的穴里肆意抽插过的手,又按在了纱音的腰肢上。
在她浑圆的臀部上抓了一把,波本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没关系,不用担心我的体力,只要你快乐就好……而且,做完的话,对我来说会更精神一些。”
左手被波本抓住,让它伸到腰后抵住腰肢,从而让臀部翘得更高。
男人的一条腿插入她的两腿间,让她的双腿微微分开,然后右手从臀缝里摸进去,找到穴口,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因为刚刚温泉里连续的高潮,纱音的穴还是湿的,手指进去很顺滑,无法忽视的水声随着抽插的动作“咕叽咕叽”地响着。
淋漓的水液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更多地是沾染到大腿上,然后滑了下去。
“嗯……啊……”
说不舒服是假的,纱音把右手撑在玻璃上,侧头微微喘息着,努力稳住就快要站不住的身形。
她很想想点其他的事情来控制自己的反应,但脑子里却始终逃不开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一会儿想着原来和漫画里都是真的,自己这是什么体质,为什么会流这么多水,本子体质吗?
一会儿又想到刚刚看到的波本的性器,现在还是勃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怎么不说话?”
深色的手在纱音腰侧抚摸着,波本好像很注重女方的感受,轻吻着她的后颈问道。
纱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声音:“晚饭……我想吃烤肉。”
烤肉是店里限量供应的,如果不早点去就会买不到,纱音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提醒波本快点,不要再玩弄她了。
“嗤……吃我不够吗?竟然这个时候还想着晚饭的事情。”波本笑了,咬了一口她白皙的后颈。
手指从穴里拔了出来,他换上了自己肿胀的性器。
温泉水会带走体液,刚刚在水里做到后面的时候,波本能明显感觉到纱音的小穴没有那么湿滑了,他顶起来有点吃力。
现在前戏做足了,就算是进入得更深的后入,应该也能承受吧。
“嗯……太深了……”
感觉到肉棒从臀缝里挤入穴口,整个身体被压在了玻璃上,硕大的龟头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然后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
充沛的汁液被快速的挺动打成了白浆,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水声不断,g点被不断地撞击,纱音很快哭着泄了出来,大量的花液浇在了肉茎上。
但交合还在继续,从外面看来,只能看到满是水汽的玻璃淋浴房里,一个赤裸的女人双腿微开被压在上面,两团雪乳被压得扁扁的,顶端的乳头不断地随着撞击的动作在玻璃上摩擦。
扶在女人腰上的手有时候会去捏被玻璃按压挤出来的乳肉,或者一手向下,拨开花瓣挑逗已经红肿的阴蒂。
每当这个时候,女人会浑身颤抖着逃避,然后被金发深肤的男人侧头堵住嘴唇。
在纱音潮喷以后,波本才终于射了第一次,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少女白皙的腿间,这算是唯一让她有些安慰的事情了。
之后没过多久,波本又重新勃起了,拉着纱音继续做爱,做到后来,她已经不清楚自己高潮了几次,波本又射了几次,只记得自己被干到腰胯酸软,小腹因不间断的高潮微微抽搐。
波本是魔鬼,色中恶魔。
在昏睡之前,纱音如是想。
眨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一圈,纱音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昨天入住以后,她就先挑选好了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一些物品也跟着放到了床头柜上。
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判断无误,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五分,就快到十一点了。
从床上坐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薄被滑落了下来,纱音发现对面的床铺被整理得很整齐,波本明显早就已经起床了。
她松了口气,摇摇晃晃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长叹一声,回头去找了长袖高领的长裙穿上。
好在旅馆海拔高,气温比山下低,她这么穿倒也不奇怪。
收拾完自己以后,纱音拿着手机和钱包出了房间,准备到一楼的餐厅里去吃饭,至于波本,她是不敢联系,甚至于看到他都有点害怕。
路过前台的时候,前台小姐告诉纱音旅馆大后院那边正在进行烤肉派对,她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过去。
烤肉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刚进淋浴房的时候,她试图以想吃烤肉为借口让波本快点结束,结果对方果然让她吃了个够,虽然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肉。
原来今天中午才有烤肉派对吗?那她昨天不是闹了个笑话,怪不得波本会那么得意,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为了让自己昨天说的想吃烤肉的话不至于完全成为废话,再加上餐厅里的饭实在让人看着没有食欲,纱音还是去了烤肉派对。
大后院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温度适宜,纱音本来还想回去穿一件薄针织外套的,现在倒是省了。
绿地上搭着不少烤肉架子,还有凑起来的左一簇、右一簇的住客们,即使先前不认识,在氛围的影响下,也大都友好地交谈着,互相帮忙烤肉,递东西。
乍一眼看过去,好像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人生的境遇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冰天雪地的野外可能会绝处逢生,但春意盎然的野营也有可能没有立足之地。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比较多余吧。
眼神从期待过渡到失望和落寞不过也才几秒钟时间,在现场站立也不会超过5分钟,纱音回头欲走,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女音陡然炸起。
“啊,我没有看错吧!是昨天那个姐姐诶!快过来这里坐!”
因为心里没觉得是自己,纱音的脚步自然也就没停,然后就有一个影子快速接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铃木园子眼睛亮亮的,指着自己的那张长桌对纱音道:“去我们那里坐吧,纱音姐姐,你的男朋友也在那里哦。”
纱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昨晚那个凶猛恶劣的波本已经切换成了安室透模式,系着旅馆统一提供的围裙,手里正端着新拿来的肉盘,一边朝一张长桌走,一边对着她弯了弯眸子,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啊,大骗子,恶魔,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纱音心里警铃大作。
虽然心里疯狂喊着不要相信波本,但纱音也不能拂了铃木园子的面子,所以还是跟着过去了。
铃木园子所在的那张长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除了目前正以安室透面目示人的波本,还有昨天下午在大堂见到过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以及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的大叔,应该是带着这几个孩子过来玩的家长吧。
波本的位置就在这个大叔的旁边,而三个孩子则坐在对面,空着的也就只有波本旁边的这个位置了。
虽然有心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但名义上毕竟还是情侣,更何况对面已经满座了,纱音也只能在波本身边坐下。
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被推了过来,里面的肉丝切得细细的,和大米熬煮后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纱音捧过碗,才发现只有她的面前有粥碗,其他人都没有。
这是……不让她吃肉的意思?
你吃我还不够吗?还想着晚饭吃烤肉的事情?
莫名的,昨天被按在浴室里时波本说的那句话再次在脑海里冒了出来,纱音疑心波本在内涵她。
可是,到底是谁吃谁啊?明明是她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好不好。
“啊,安室先生真贴心啊,还特意去旅馆厨房为女朋友做粥,手艺看起来也很不错啊。”小胡子大叔看着那碗粥出声了。
铃木园子在对面捧脸实名羡慕:“啊,还考虑到女朋友空着肚子直接吃烤肉会不耐受,我以后的男朋友要是有安室先生一半体贴就好了。”
工藤新一听了直接白眼:“我看你根本不在乎体不体贴,你这家伙纯粹是看脸!”
铃木园子:“工藤新一!”
毛利兰:“新一!园子!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们先来尝尝安室先生的手艺吧。”
随着三个孩子的吵吵嚷嚷,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毛利小五郎也不嫌烦,一边吃烤肉一边看着对面的几个孩子拌嘴,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
只有纱音在听到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以后,顿感不妙。
这位大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和昨天隔壁温泉里那位大白天喝酒唱歌的大叔声音一样啊。
该不会,刚好就是一个人吧?那昨天她被波本在温泉里弄到不止一次地叫出声音来,对方岂不是全都听到了吗?难道就是这样才和波本认识的,然后顺势一起来吃烤肉了?
原本白玉般的脸颊顿时染上了一层绯色,纱音低下头,让发丝遮掩住面庞,看似专心地用勺子喝起粥来,实则羞得不行。
因此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毛利小五郎在仔细看了纱音的面庞以后,对一旁的安室透点了点头,而浅金发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则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一切要始于三个小时以前,安室透才刚从房间里出来,就被隔壁房间正好也要去吃早饭的毛利小五郎遇见。
对方和他打了个招呼以后,就开门见山地询问安室透,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名字是否叫做四井纱音。
开局就上来问你女朋友是不是谁谁谁的,这种发展安室透属实是没有想到,不过他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收敛了面上客套的笑容,安室透的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强势。
“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毛利小五郎,是一名私家侦探,这是我的名片。”
毛利小五郎这才觉出自己确实有点唐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安室透。
安室透接过,快速地扫了一眼后放入自己的深灰色薄针织衫口袋里,也报了姓名:“我叫安室透。”
至于职业嘛,他没打算透露。
毛利小五郎也不在意,他似乎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用眼神询问四井纱音是否还在房内休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便邀请安室透和他一起去一楼吃早饭。
“你说什么?有人曾在一年以前委托你调查纱音?”
饭桌上,安室透语气一扬,紫灰色的眼睛紧盯毛利小五郎,总算是表现出了一个女朋友被别人偷偷调查的男人该有的“失态”。
“是的,对方是一家小型食品公司的社长,名叫中村信彦,年龄大概五十多岁。他主动找到我的事务所来,并提供了一张四井小姐的照片,要我帮忙调查。”
“调查内容呢?”
安室透的问话都很简短,却无端给毛利小五郎一股压力,让对方不禁有些冷汗直冒,顺便开始在心里猜测这个年轻人的职业究竟是什么。
“按照中村信彦自己的说法,他是要考察未来的儿媳妇。据他所说,四井小姐正在和他唯一的儿子交往,并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他本人对四井小姐却不是很满意……”
“是因为家庭条件的差距吧?纱音只是普通人家出身,他认为配不上他儿子?”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是的,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我后来通过调查发现,实际上中村信彦的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虽然还未婚,不过……看取向应该是喜欢男人。”
作为一名前刑警,毛利小五郎基本的水平还是有的,一些事情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会儿安室透不再发言了,而是示意毛利小五郎继续说下去。
根据毛利小五郎的说法,实际上是中村信彦自己看上了四井纱音,妄图包养她,被多次拒绝以后因爱生恨,想要做出一些不轨的举动。
但碍于身边的手下调查能力太差,所以才找了毛利小五郎来做事先调查。
“那后来你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这个嘛,我发现有一位相当年轻英俊的警察先生在追求四井小姐,就偷偷地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他。而且在给中村的情报上,我也做了手脚。”
说到这里,毛利小五郎就得意,他可是有基本操守的人好吧,中村给再多钱他也不能害人家小姑娘啊!
不过,说起那位年轻英俊的警察先生,毛利小五郎有点可惜。
对方显然没有成功,不然现在陪在纱音身侧的,也不会是安室透这个小黑脸了。
两个人非要比较起来,大约安室透是胜在那种温柔中带着一点点神秘又危险的气质吧。
但毛利小五郎还是更看好那位警察先生,现在为了四井小姐的安全,就再送这位小黑脸一个免费提示好了。
“安室先生,在调查中我还发现,盯着四井小姐的不止一个人啊,作为暂时的胜利者,你可要好好保护你的女朋友哦。”
盯着四井纱音的不止一个人,意思是说她在学校很受欢迎吗?
这点安室透也是知道的,过去的一个月里他毕竟也对纱音做了比较全方位的调查,虽然重点是几乎全放在组织那边了,对她在学校里的生活着墨不多。
这是因为安室透觉得学校里的生活只是表象而已,就像他对外也有酒保、侦探之类的各种身份。
“我知道了,既然追到她了,我就不会让她从我身边离开。”露出一个带着自信的笑容,安室透已经吃完早饭了,准备离开。
这个餐厅的三明治做的不怎么样,面包片有点粗糙,不太适合已经饿了一晚上的人吃。
为了他的“亲亲女友”考虑,安室透决定去和旅馆的老板商量一下,借用一下这里的厨房,自己做早饭给纱音吃。
其实饿一晚上肚子是不好的,哪怕是为了保持身材习惯于节食的女孩子,安室透都不建议不吃任何一餐。
但昨天晚上他一不小心就做过了头,等释放完精力以后,发觉他已经把人弄睡着了,就算是被抱到浴缸里清理都没有醒过来。
倒是他,清理的时候没忍住,下面莫名其妙又硬起来了,看到女孩那里都肿了,于是用腿最后解决了一次。
想起这个,安室透就不由地在心里唾弃自己,他是来当卧底的,是要从薄荷酒身上套取情报的,不是来享受的,居然一不小心沉溺其中,没有节制了……
要是被景光知道了,他该怎么想啊?
组织的权色诱惑终于把坚不可摧的幼驯染给扳倒了吗?
不过做都做了,而且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还能让薄荷酒从手里溜走,再去盯着景光,那就真的是能力欠佳了。
别看安室透想了那么多,现实中其实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毛利小五郎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手搭在他肩膀上又把人按了下去。
“别急着走啊,年轻人,我说的盯,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哦。有人似乎很在意你女朋友呢,你要好好保护她哦。”
不是他想到的那个意思?那难道是……还有组织里的人在盯着她?
不会吧,按照四井纱音的身份,她既是年纪轻轻的代号成员,又是被琴酒派来监视他们的,怎么可能自己还会被组织的人盯着呢?
看到他明显不太信的样子,毛利小五郎提出在等会儿吃午饭的时候,再仔细辨别一下纱音的脸,以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认错人。
虽然这么做非常多此一举就对了。
于是就有了餐桌上毛利小五郎对安室透点头确认那一幕。
看纱音把粥喝的差不多了,安室透又把自己事先挑好的,非常嫩的烤肉放到盘子里推到她面前。
“吃得慢一点,让胃慢慢适应,没人和你抢。”
少女的头发很柔顺地披散着,安室透没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看到有几缕发丝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要垂到盘子里去了,又想要帮她把头发撩起来,别在耳后。
“不要!”原本柔软的嗓音难得尖利了一下。
安室透错愕地看过去,与那双饱含着羞赧、委屈与控诉的眼睛直直相望。
啊,他想起来了,现在那条白皙细嫩的脖颈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因为情报稍微出了点差错,再加上任务目标似乎搭上了当地的地头蛇,让这次任务变得格外棘手起来。
蹲守了大概一个多星期,其中还包括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诸伏景光和他的搭档莱依总算解决了这次的任务目标。
回程的路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灰蒙蒙的天空把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属于它的颜色,莱依熟练地点起一支烟,透过淡淡的烟雾看着自己的搭档。
“你真的要去吗?”
他指的是不远处那幢红红绿绿的建筑,当然那不是建筑本身的颜色,而是夜色来临后灯光闪烁的颜色。
诸伏景光的脚步正往那边而去,闻言回答道:“嗯,憋了那么多天,得去发泄一下。”
“以前也没见你发泄啊。”莱依表示,他真的就只是稍微有点好奇罢了。
毕竟自从搭档以来,他认识的苏格兰都是洁身自好的,连组织里的女成员邀请都拒绝,更别说来这种地方,所以这是为啥忽然转性了。
诸伏景光转过身来,雨丝已经沾湿了他的发顶,那双海蓝色的猫眼透过朦胧的雨雾看着他,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霾。
他眼尾上挑,眸光锐利:“那是因为之前没遇到喜欢的。怎么,莱依,你也要来吗?”
“没遇到喜欢的啊…我还以为,那个新来的,你有兴趣呢。”最后一点烟丝燃尽,莱依回忆着过去一个月里的点点滴滴,意味深长地道。
他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诸伏景光语气平淡:“哦,她不算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着转过身去,雨势渐大,他的脚步却没有因此加快,一步一步,稳健而有力。
背后莱依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不是喜欢的类型吗?但至少干净啊。”
一直到和接头人交接完情报以后,莱依的那句话仍时不时回荡在诸伏景光耳边。
对,他想起来了,存在于薄荷酒身上的违和之处,究竟是什么。
是干净,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捅破那层膜的感觉,他还记得。
如果薄荷酒是那种惯于使用情色手段的老手,就不可能还是处女。
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试探他把自己都赔上?诸伏景光承认薄荷酒身上的气质很特别,所以在伏特加说她是被拿来抵债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怀疑。
可真要是换个其他的女人,伏特加还是那个说辞,他不信又如何?还能不上吗?
说到底,当时那个情境下,他信不信伏特加说的话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做法符不符合组织的逻辑,面对送上门来的女人能不能下手。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伏特加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撇开四井纱音为什么有代号不谈,她的父母真的欠了组织什么,那天晚上她完全是被逼的。
这个认知让诸伏景光的心绪变得复杂起来,他不由地又倒了一点手边的苏格兰威士忌,微蹙着眉头喝下。
“这位先生,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