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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吻床上规矩初教导(1 / 2)

“馄饨已经冷了,只能重新再做一碗了。”

听到这句话,缩在男人怀里的奴隶有些窘迫的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情绪不是很容易控制得住。”他眨了眨眼睛吸吸鼻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向床边的床头柜方向,“不用重新做了,我直接吃掉,不用浪费粮食了。”

“情绪失控是因为最近的体内的雌性激素变化太大的缘故,不用紧张,控制不住该哭还是哭出来。”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刚从极乐岛那种高压环境之中走出来,遭受过长期虐待的人一旦回到正常生活,精神情绪失控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就连师止行也有些惊讶对方对情绪的控制能力,或许是因为本性好强,家教使然,有些人天生就不习惯向别人求助以及宣泄感情。

他端起那碗放在一边的小馄饨,温度已经降了很多,原本紧实的馄饨因为放了一会儿此刻被汤汁浸泡的有些松散,用汤勺舀了一颗尝了尝,虽然总体味道没有变,但是放置久了还是有些影响口感。

“馄饨要趁热吃才好吃,我已经让厨师重做一碗了,知道你爱吃,厨房做了一些放在冰箱,马上就可以送上来。”他不紧不慢的端起那碗已经只是温凉的馄饨吃了起来,“你应该不介意我先吃早餐吧。”

沈玉白正想开口的不要浪费粮食顿时噎住了,馄饨要趁热吃才好吃,那你为什么要吃那碗冷掉的残次品,凭您的身份,重新再做一碗也不是什么奢侈的事情,他忽然有些愧疚,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去吃别人的剩饭呢。

吃饭的男人很文雅,他几乎听不到汤勺与碗碟碰撞的声音,屋子里只能够听到很轻微的咀嚼声,汤汁涌动的声音,随后很快的就安静了下来。

“跟我小时候吃过的差不多。”吃完后的男人慢慢说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只听到一阵咕咕声忽然响起,沈玉白窘迫的捂住了肚子,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等我一会儿。”他被人缠着被子放到了床上,很轻微的脚步声之后师止行又回来了,浓郁的食物香气瞬间在房间弥漫开来,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奴隶顿时眼睛一亮,几乎是有些期待的朝着香气的方向慢慢移了过来。

沈玉白期待的坐在床边,他听到了很细微的吹气声,随后热源递到了自己的唇边,有人提醒道:“有点烫,你慢慢吃。”

他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热烫的温度在口腔里滚了一圈,肉馅的鲜香从舌尖弥漫出来,鼻尖上是萦绕着不散的香气,终于得到满足的食欲让人瞬间放松下来,吃到想吃的美食让人心情愉悦,但是同时也让想家的人略微有些惆怅。

“厨房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馅料就都做了一些,吃完之后你再确定一下自己喜欢的。”被人一点点的喂食,就连眼角都被热烫的小馄饨激得有点发红,伸出的舌尖都被烫红了,有些窘迫的伸出小舌头散热吹气。

师止行眼睛盯着那被人不经意的伸出的红通通的小舌头眼神暗了暗,面前的漂亮奴隶眼睛里亮晶晶的,就像没有危机意识的小猫咪,明明刚才还被狠狠地欺负了一通,此刻吃到主人给予的猫条顿时记吃不记打的绕上来撒娇。

被饿的有点狠了,再加上早上的清洗非常的耗费精力,整整一大碗馄饨都被吃了个干净,沈玉白还是觉得有些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有些念念不舍的盯着面前的主人。

只有师止行饶有兴味的看着手中空荡荡的碗,被美食迷晕头的奴隶显然已经忘记了早上主人说的排泄管制,在一天刚开始的早上就给自己灌下了半碗汤,现在还一副毫无所知还想再来一碗的模样,中餐和晚餐还没吃呢,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午。

恶趣味的主人不动声色,并没有提醒的准备,只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没吃饱是么,我让人再煮一碗,渴不渴,要喝豆浆还是什么?”

完全没有察觉到主人险恶用心的奴隶很乖巧的并腿跪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有些麻烦了。”

“我也没吃饱,多煮点,我们一起分着吃。要喝豆浆么,要加多少糖?”面前的人太过善解人意,而且语音温柔,提出的建议非常令人心动,沈玉白点了点头,“豆浆可以稍微加点糖,不用太多,谢谢您。”

师止行微笑着用内线通知厨房再做点吃的拿上来,看着乖巧的奴隶温声诱惑道:“我刚才看你一直在吐气,是因为被烫到了吗?”

这样一提醒,沈玉白顿时想起自己有些热辣辣的舌尖,无意识的张了张嘴让舌头吸了口凉气,点了点头。“汤有点热,舌尖不小心烫了一下。”

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颌,力度不大不会让人觉得难受,但是却非常有力,让人无法动弹。面前人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说话的男人语调温和得让人不会有任何的警惕性,语音之中带着点点关心和轻微的低哑。“让我看看,嗯?”

沈玉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被掐住了下颌控制不住的张开了嘴,听到面前人说要看看的时候脑袋还有些茫然没有挣扎,直到唇上被贴了什么东西,一条湿滑的舌头伸了进来,舔了舔他的舌尖。

沈玉白只觉得轰的一声脑袋几乎炸开,身体瞬间僵住了。他被人扣住了后脑勺往前压,掐在下颌的手半强迫的让他抬起了头承受面前人的享用,探进来的舌头非常灵活的缠上了他有些被烫麻木的舌尖,彼此纠缠着,安抚着,一步步紧逼着它与它共舞。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他震惊的僵住,嘴角被人轻轻咬了一下提醒他专心,有人轻笑着教导他把嘴巴张开。

他在跟人舌吻!这个想法一出来,原本震惊而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朝着面前人身上靠了过去。察觉到他的动作,掐住下颌的手慢慢下移变成了搂住他的腰将人摁进了自己的怀里,在他嘴里肆意探索的舌头也往更深处探去。

沈玉白几乎要窒息,灵活的舌头一遍又一遍的舔舐着敏感的上颚,时不时的回来继续挑逗一下他的舌尖,随后又朝着舌根深处继续舔弄,他几乎有了一种被人用舌头操喉咙的错觉。

被人抱在怀里,光裸的肌肤与对方光滑的衣料相互贴合,激起一阵莫名的感觉,对方衣装得体,衣冠楚楚,自己赤身裸体,毫无遮掩。极度的羞耻心让他察觉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因为刺激而轻微哆嗦的身体被对方抱在怀里摁着腰肢揉捏,几乎没有换气的接吻让他大脑缺氧,浑浑噩噩的被人抱在怀里为所欲为,等到被胸前蔓延上来的快感刺激得脊椎一软才稍微清醒过来。

可怜的舌尖终于被放过,喉咙里面还有一种诡异的被扩开的感觉。说要帮他看看烫伤的人此刻已经埋在他的胸前享用他饭间甜点。灵活的舌头抵着因为接吻而微微翘起的乳尖一遍遍舔舐,发出轻微黏腻的水声,直到乳尖全部勃起挺翘起来才终于原型毕露的用牙齿开始轻轻噬咬吮吸,随着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乳孔一遍遍舔吮,用着仿佛要吸出什么的力道恶意的调弄着这具身体。

一阵阵电流从乳尖传向了胸口,小腹渐渐升起了一股热流,沈玉白被刺激得双腿发软呼吸急促,腰肢颤抖着被人摁着双侧的腰窝,刺激太过,原本搭在对方肩上的双手也因为承受不住有些抱住了对方的头,手指痉挛着不受控制的抓住了对方的头发无声的拒绝着这样的淫玩。

埋胸的人有些不满这样的拒绝,终于放过了被吮吸啃咬的嫣红的乳尖,嗓音带着略微的沙哑,抬头对着意乱情迷的奴隶哄道:“乖孩子,把手背到身后去,把胸挺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将对方的双手交叠放到身后握紧,不动声色的固定在奴隶的后背,放在腰肢的手摁进对方后腰处优美的凹陷弧度,将人更用力的摁进他的怀里,强迫对方挺起白皙的胸膛供出挺翘的乳尖让他亵玩。

左侧乳尖被这样持续亵玩,沈玉白被吮吸得几乎以为自己快要出奶了,原本只是挺翘的乳尖现在被欺负得开始肿胀了起来,上面亮晶晶的都是被舔舐的口水,鼓起的乳晕上也零零散散的留着几个齿印,乳尖的颜色从嫣红变成了深红色,显示着可怜的乳头被人怎样恶劣的玩弄享用着。

双手被人强迫的背到身后动弹不得,腰肢下伏胸膛抬起的动作仿佛是他主动将自己的胸乳献出去给人玩弄。胸前的刺激太过,玩弄的人技巧十足,一点点将他的情欲挑逗了起来,他感觉到一股暖流朝着下腹涌去,合拢的腿心似乎有些湿润,顿时惊慌的小声拒绝道:“不,别这样,放开我。”

似乎听到了不喜欢的回答,原本只是享用乳粒的人稍微移开了些,转头叼起了随着呼吸晃动的金属穿环向外拉扯。沈玉白惊叫一声,细密的电流在穿环孔中流窜,乳尖随着穿环的拉扯不由自主的向外延展,在胸口激起一个锥形的弧度,仿佛多了一个小奶包。

听着他的惊叫声男人松开了口中的穿环,原本鼓起的乳尖瞬间弹了回去,被拉伸的乳肉恢复原状,穿环在孔洞中大幅度来回晃荡,酥麻,疼痛,刺痒,电流在胸口疯狂乱窜,让人难耐的快感让人忍不住的脚趾蜷缩,想要将胸膛藏起来,避开这个人的玩弄和使用。

耳垂被人咬了一口,不重但是带着警告,耳边是带着沙哑和轻喘的低沉男声,“教你个规矩,不许拒绝我,嗯?听到了吗乖乖,在床上不能对我说不字。”

沈玉白啜泣了一声没反应过来,身体还是条件反射的想要躲开,被人用手指勾住了胸口的穿环重新拎了回来。指尖抬高将穿环朝着自己拉了起来,胸口穿环被拉扯的疼痛让奴隶只能挺着乳尖追了过去,看着就像是他用乳尖追着别人的手指求着让人玩弄一般。

“饶你一次,下次再说不就要受罚了。”

最后是门口的敲门声救了他。

敲门声响起之后自己被用手指掐揉的乳尖才终于被放过,恶劣欺负奴隶的主人用薄被轻轻地盖在了奴隶身上,去门外拿吃的。沈玉白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终于有点思绪的时候屋子里面又都是小馄饨的香味。

他抽了抽鼻子,被玩弄了好一会儿的左乳现在又痛又痒又难受,穿环在穿孔里面轻微的摇晃着激出细微的电流。左边的乳尖被玩得翘起难受得一塌糊涂,右边的乳头却没有被人爱抚,明明是同一个器官,可是此刻不同的感受却将它们区分开来,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敏感得一塌糊涂,紧紧合并起来的双腿腿根因为太过绷紧而时不时的痉挛着,腿心处潮湿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妙。

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在发抖,腰软得不停在哆嗦,脊背也没办法打直,被人控制在手上玩弄的感觉让身体到现在都有些无助又害怕,可是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身体好像记住了对方拥抱时候的体温,宽大手掌覆盖在后腰上的掌控力,骨节分明带着茧子的手指在腰窝游曳时的瘙痒,还有唇舌挑逗着乳尖带来的湿软快感。

“再吃点。”刚才还一副禽兽模样的主人已经从容的转变了现在的态度,轻轻地舀出一个皮薄肉鲜的小馄饨送到了他的嘴边,同时带着温和笑意的说道:“小心点,别又把舌头烫了。”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已经被欺负到麻木的舌头似乎开始恢复知觉,回想起被热烫的食物烫到发麻,被相同体温的另一根舌头纠缠着舔舐,被牙齿轻咬带来的轻微刺痛。沈玉白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没想出什么可以骂出去的话。

师止行看着自己跪坐在床上的漂亮奴隶,因为窘迫他的整张脸都染上了红晕,尤其是眼角的位置还有一点点湿润没有擦干的泪痕。此刻被一句话挑逗到羞耻,耳廓连带着耳垂都染上了深红色。

一路往下看,左侧的胸乳已经被方才的玩弄欺负得肿了起来,红艳的乳尖饱受蹂躏带着咬痕,搭配着金色的乳环格外的勾引人。胸口左右两侧形成鲜明对比,作为一个有着强迫症的人来说,看着那只乳尖只是微微翘起没有玩弄使用任何痕迹的右乳,师止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暗沉下来。

沈玉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吃下被喂到嘴边的食物,为了防止再被某人找茬,他这次吃得格外谨慎,细嚼慢咽绝对不让自己被烫到,隐约间他听到一声带着气音的笑声,非常不明显,但是在空荡荡的只有咀嚼声的卧室里面又显得格外清晰。

只是吃了大概5,6个左右的小馄饨就被收走了,一杯温热的豆浆放到了嘴旁,沈玉白毫无所觉的乖乖就着主人的手喝完了整整一杯鲜榨豆浆,浓浓的豆子味和少量的糖混杂在一起带来格外的饱腹感,就是感觉这个放糖量莫名的有点很像自己留学的时候经常喝的那家。外国人比较嗜甜,但是那家的老板娘是个华国人,在自己经常光顾之后经过磨合老板娘终于确认了他的喜好,整个大学期间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去那家吃早餐。

不过比起那家还是这一杯的味道更加浓郁一些,他有些恍惚的想着,听着耳边轻微的咀嚼声,沈玉白自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吃饱了所以剩下的馄饨就被旁边的男人包了。他简直坐立不安很想大喊一声我还没吃饱剩下的都给我吧,你自己去吃一碗新鲜的,别吃别人的剩饭了。

有的人虽然活着,但是他很想死。

换位思考一下,一个特别有钱的男人,一个会在黑市买人的有钱男人,一个会在黑市买人的有钱又正值壮年的男人,现在在吃他的剩饭,在吃自己买来的奴隶的剩饭!!!

虽然说也没有剩饭那么寒碜,但是这个人优先选择先喂饱了自己,然后才开始自己吃剩下的食物,他以为他给他喂完饭就会自己家下楼弄吃的,完全想不到某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吃完了早上的送到极乐岛那种地方更方便。除非,对方的目的不是性,而是羞辱。

小奴隶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吗?不过凭他的性格,怎么会与人结出这种深仇大恨出来?

想到奴隶刚才的邀约,敲击的手指变得更用力了两分。

一个小时前还扭扭捏捏不肯让人碰,忽然就愿意想要把第一次送出去,是因为被戒尺打怕了想要讨好人吗?

只是五十下戒尺,后面更是用了手段来减轻痛苦,没有破皮更没有流血,这种程度完全达不到打溃人意志以及心理防线的程度,对方更不是教养多年的私奴,不存在刚到家就学会撒娇耍滑用身体来讨好主人的手段。

如果是别人还有可能,但是这个可是被封闭五感关上半个月禁闭出来之后还敢咬人的犟种,是敢面对逼迫从三楼跳窗逃生的沈玉白。

一边不肯服软的只肯叫先生,一边因为50下戒尺就献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链接上。

闭着眼睛思索了许久没想出答案,他干脆放弃不来想,总之现在人在他的手上,在眼睛还没有好之前对方就算是插上翅膀也找不到飞的方向。

这是一只已经关到笼子里面的鸟,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让他不会因为渴求自由而伤害自己,不用急,要有耐心!

你与他之间才刚开始,你会有很充足的时间来教导他,驯化他,保护他,让他留在你的身边。

“先生,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管家在门口敲门。

“好。”

感知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奴隶有些慌张,随着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沈玉白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可以吃午饭了,饿了么?”

“没有饿。”一个上午都呆在床上,被人亲亲抱抱来来回回折腾,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什么体力消耗,早上喝得馄饨汤以及豆浆都化作了液体储存在膀胱里,鼓鼓胀胀的膀胱让他有些坐立难安,刚被打完的屁股火辣辣一抽一抽的疼,很想上厕所,可是想到某人的言出必行又不是很敢说话。

“吃完饭再给你上药。”看到他有些变扭的坐姿,师止行了然的扬扬眉,示意小奴隶乖乖跪坐在床边让他喂饭。

沈玉白真心觉得变扭,他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手不能动弹,不明白这位位高权重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做这种照顾人的活。更何况作为一个手脚健康的成年男人被这样照顾,他总觉得有种让人难以言说的憋闷感。

下一刻尝到了嘴里的熟悉的酥式风味的清蒸狮子头以及干丝,他怔愣了一下,家乡的味道忽然出现在这个敌我难明,水深火热的环境里,让人莫名的觉得原本死寂的心被凿开了孔,冷冽的风吹得人心揪着疼,可是温热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从眼眶中冒出。

难过之后又是警惕,他怎么会知道我是酥市人,怎么会这么巧做的饭菜都是他喜欢的?

“这么好吃吗,喜欢的话这个厨子就可以留下了。”看着他怔愣的神情,随后眼眶又开始一点点泛红,师止行闭了闭眼没有宽慰对方,若无其事的说道:“来了好几个华国厨子,只是你目前的身体不能吃重油重辣,这个厨子做的饭菜比较适合。”

在接受对方好意还是拒绝暴露之中沈玉白沉默了一下,想到了极乐岛给奴隶吃的难吃至极的米糊,抿了抿唇低着头感谢。乖巧的被喂完饭,七分饱的胃部再加上肿胀的膀胱把小肚子撑出一个弧度,他有些懒懒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半眯着眼睛困倦的打哈欠。

“刚吃饱不要睡,跪趴姿势给你上药。”

他半垂着眼眸乖巧的任由对方摆弄,冰凉的药膏抹上红肿的臀肉,宽大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揉摁那些肿起来的淤痕,沈玉白疼得脊背一抽一抽的,小声嘟囔,“疼。”

师止行的语气不温不火,“疼才会长记性,不想疼以后就不要再犯。”

“可是总有反应不及时的地方。”

“别怕,不会打坏你的。”终于上完了药,师止行收了手温和的安慰他,“被用戒尺打屁股打成重伤的人可能只有几十万分之一,就算你真的同一个错误不停触犯不幸做了那其中一个,刚好也可以体验一下我每年花在私人医生上的钱究竟值不值得。”

沈玉白:这种不动声色又带着丝毫不容人反抗的语气,让人心中升起的期望火苗如同被一泼冷水洒了上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屈辱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又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过了又怎么样,执法权和解释权都在对方手上,只能认命了!

他抿了抿唇忍耐了下来,听到身边传来了翻阅文件的声音,很显然某位跟奴隶厮混了一上午的主人现在开始赶工了。

忙碌之余偏过头去看着奴隶依旧跪坐的姿势,眼睛看不见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呆着显得孤寂而又可怜。

“刚吃饱可以下床走走消食。”反正屋子里面铺满了地毯,东西也不多,他在旁边看着也不怕他撞伤。

沈玉白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似的小声说道:“我没穿衣服。”光着身体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已经很离谱了,是只有他一个人都不会做这种事情,更何况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个更强壮而又强势的男人。

“屋子里面没有别人,”对方的回答漫不经心,“你身体的每个部位我都看过了,现在害羞的话已经太晚了。你是准备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呆在床上吗?”

就算在极乐岛已经有过赤裸爬行的经历,他还是接受不了光裸着身体,更别提还要在别人的面前走来走去。如果不是因为无可奈何,在正常生活中有人这样要求是会让他想要报警的程度。

他抿紧了唇,小声的反驳,“光着身体在屋子里面走很奇怪。”

“奴隶应当对主人保持坦诚,赤裸有助于主人随时查看奴隶的身体状态,”看着小奴隶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又不敢吭声的样子,师止行抬眼后又收回了目光,“我对你的要求是在只有我们两个的密闭空间都需要你保持赤裸,包括以后你在调教室里都不会有衣服以及任何遮挡身体的东西,你现在就要开始习惯。”

沈玉白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设想,可是被人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难堪又痛苦。胸膛上下起伏着,咬着唇忍了忍才终于回复道:“我知道了。”

嘴上虽然回复了,但是身体上却没有任何行动,依旧是低着头跪坐在那里。对方似乎看了他一眼,他听到了起身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对方似乎出了门。

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哦,他又违背了某个主人提出的要求,不听话的奴隶又要被教训了。上回出门带了戒尺,这回又是什么呢?

沈玉白眼睫低垂,依旧平静的坐在原地,静默着等着下一刻可能会发生的惩罚。

这次对方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听着贴近的脚步声沈玉白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绷紧,直到被人拉着手放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放在手心,“看了一下那些拼图和模型现在都不是很适合,只有这个魔方你可以先玩玩,过几天再给你换点新的玩具。”

手上的魔方每一个方块上面都有花纹,似乎是一个老物件了,可以摸到一些图案上有些磨损,可是还是可以清楚的摸索到每一个面的花纹都不一样,可以通过手指的触感来确定每一个面的花纹图案。

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比较适合目前双目失明的他用来打发时间,沈玉白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握着手中的玩具沉默,“您是去给我找这个东西?”

“吃完饭不要就这么坐着,不想下床就跪坐玩一会儿消食。”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扶着他的肩背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身体被迫挺直跪坐在了床上,除了下身被用薄被盖住,整个上身都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了对方的视线里面。

紧攥的拳头被强迫着松开,显露出掌心浅浅的指印。沈玉白的手抽了抽手掌也没从对方手中抽回,就听到面前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握拳掐出指痕,今天的第二次。”

听到这里,沈玉白的身体抖了抖,呼吸也不受控制的收敛,刚才知道对方给自己找玩具的奇怪感受还没消化完,熟悉的被训诫的感觉让他又瞬间神经绷紧。

“我有没有教过你奴隶的身体属于主人,未经允许之下不能伤害自己,并且留下痕迹。”

他收敛住呼吸,摇着头小声说道:“没有。”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平静不带一丝情绪的问话因为先前一丝不苟的训诫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沈玉白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知道了。”

“我有教导过你,并且你明确知晓这条规矩是么?”面前的人说话不急不缓,一点点的指引他,“重复一遍规矩。”

“奴隶的身体属于主人,未经允许不能伤害自己,并且留下痕迹。”

“做得很好,复述得很清楚。”对他一字不错的复述非常满意,温柔的夸奖了他,随后语调转变,“记住,没有第三次。”

看着他垂着头紧张的模样,对方才终于放过他,头被人揉了揉,“今天就算了,奴隶守则明天再学。规矩太差,不能等你犯一条再教一条。”

师止行重新坐回了办公椅上,看着奴隶用他刚才调整过的标准跪坐姿势坐在床上,拿着魔方呆呆的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想了想,“想听点什么,音乐,有声书,或者别的?”

“都可以,只要不打扰您工作就可以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放过,绷紧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开始转动手中的魔方。莫名的,沈玉白的脑中不由自主回想起被训诫前对方说的话:‘教训,字面意思就是教导和训诫的组合,先教导,后训诫。’

因为没有被教过,所以即使犯了对方的忌讳,也不会被处罚;相反,因为被教导过,所以明知故犯后就会被毫不留情的训诫。

对方让他下床消食他没有听为什么没有被处罚?

他回想了一下上午学过的几条规矩,日常问话需要5个数内及时回复、相同错误不能当天多次重犯、挨打的要求不是日常规矩,再加一条不能伤害身体以及留痕迹。

嗯,目前为止没有不听命令会有惩罚的规矩,而且严格来说那也不算命令,至少没有明确的指示要求。

换句话来说,他并没有触犯规矩。

沈玉白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魔方,尽管不想承认,他还是意识到了对方不动声色之下的手段以及对他的暗示。

他必须认真的将对方说过的每一条规矩都记在心里并且执行-------规矩之内,他是安全的,会被保护,被爱惜!

而规矩之外

意识到对方正在潜移默化的调教自己,沈玉白手指收紧,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魔方,直到指尖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才反应过来立刻收了手。眼睛看不到,可是他却开始担心自己的手指是不是留下了痕迹,没有衣服蔽体的身体很容易被人看出所有的异样。

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从最开始见面的体贴周到里不动声色的锋芒,藏在温柔和善里面的严厉与控制,就像一把带着刀鞘的利刃正在顶着他的咽喉,藏在牛皮刀鞘里刀尖的凛冽寒光让他如坐针毡,不知道什么时候锋利的刀锋会完全出鞘,用他的鲜血给宝刀增添战绩。

"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诗歌会喜欢吗,《唐诗三百首》?"他听到对方说道,下一刻房间里就传来了标准的朗诵音。

“《小池》宋·杨万里,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熟悉的中文,熟悉的诗句,听着传来的悠悠朗诵音,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校园生活,那个时候他衣着整齐,成绩优异,是老师家长心中的骄傲,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那段青春期并不是那样的完美,可是此刻对比起来莫名的让人怀念。

他呆愣的跪坐在床上,静默的听着曾经在校园里一遍又一遍背诵过的诗句,把此刻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放下,催眠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光阴。

直到听到了对方打电话的声音,似乎是视频会议,他听到旁边的人用一种低沉醇厚的语调跟人谈论一些数据,似乎是一些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问题。有声书播放的声音太大似乎影响到了开会,他听到对方重复了好几遍:继续,我在听。

应该是带了耳机所以他没有听到对面说了些什么,但是可以听到他时不时的用语气词表示自己的想法。沈玉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直到对方来来回回的出去打电话,都是很小声,再加上有地毯消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直关注着对方,他都不知道人有没有出去。

眼看着翻阅文件的声音开始规律起来,他这才开口,“在这里您似乎不太方便,要不然把有声书关了或者您去书房工作吧。”

确实不太方便,又要给一个瞎子放有声书,自己又要顶着杂乱的声音打视频开线上会议,又要小声的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太影响对方,就连沈玉白自己都觉得对方实在是有些委屈了。

“你是要跟我去书房吗?”文件翻阅以及钢笔摩擦的声音没有停,显然对方对他的话甚至可能头都没有抬。

“啊,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也帮不上您的忙。”

听到他的回复之后他仿佛听到了对方叹了一口气,但是似乎真的有些忙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默的继续自己的工作。过了一会儿有声书停了下来,对方语调温和的问道,“距离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你应该消化得差不多了,是要继续听诗歌还是睡个午觉?”

“可以继续听诗歌吗?”

他实在是不想要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些不堪而又痛苦的回忆,清醒的时候是噩梦,睡着了梦中的场景还是噩梦,还不如此刻静静地跪坐在床上听着诗歌回忆那些能让人暂时忘却痛苦的学生时代。。

熟悉的唐诗被重新播放,不知怎的,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真正的要求其实是让他午睡休息一下。可是他还是给了自己选择,即使自己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走,可是仍旧尊重了他的想法。

明明知道对方不是表面上的好人,可是此刻他的内心却依旧浮现出了一种类似感激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想法很不应该,诚然是他从那处深渊将自己救了出来,可是通过早上的相处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对方也不是什么不求回报的好人。他与那些上极乐岛买奴隶玩乐的顾客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们都参与了人口买卖,囚禁,强奸,这条产业链是因为他们而存在的。

他本来可以有想要听什么都可以的自由,就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有了人口买卖,才有了他的噩梦,打断别人的腿再给对方一副拐杖,何其的假仁假义。

无论他做什么自己都不应该有任何的正面情绪才是。

在对方又一次的出了门接听电话回来之后他闷闷的开口,“这样太打扰您工作了,有声书您关掉吧,我睡一觉。”

师止行沉默了一下,忍了忍克制住了,“是因为不想听了想睡觉,还是因为觉得打扰了我工作所以才想关掉?”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沈玉白低着头小声嘟囔,“有声书一直在响影响您工作了,我其实听不听也无所谓的。”

工作日手上的工作本来就多,居家办公有所不便,早上的放纵还需要下午加倍的弥补回来,旁边还有个不省心的奴隶,师止行忍耐的端起一旁的咖啡给自己提提神。

他头也不抬,保持着依旧平静的语气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给你的选择是听书或者睡觉。你现在的选择究竟是听书还是睡觉?”

他当然不想睡觉,“听书。”

“既然是想要听书,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

“可是这样好像给您增添了麻烦,”他小声地说道,“要不然您还是去”

“小狗,”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第一,我是一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真的有被打扰,我会自己处理好。既然选择了在这里办公并且给你选择,我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不便的准备,不需要你一直为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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