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眼中酝满水雾,挣扎中发丝凌乱,眼见茶摊中无人能帮她,便看向外边,恰好见到一辆马车悠悠从雨中行来。
沉云栀奋力挣脱尖嘴男人的钳制,冲进雨中,直奔那辆马车而去,身后尖嘴男人还在追她,她哭着喊:“救救我,救命,救命……啊!”
雨天路滑,地上湿泞,云栀脚下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泥水溅了满脸,砂石割破她的掌心,血色蔓延,分外狼狈。
但好在,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掀起,身穿青色长衫的男人看了眼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女子,再一看要将她按在地上剥去衣衫的尖嘴男人,眉头一皱,厉声道:“住手!”
“少多管闲事!”尖嘴男人呸了一声,抬头看到马车上的图腾却愣了愣,随即脸色不善的站起身:“原来是沉家的人,行,我今天给你个面子。”
话还没说完,他便在已经拎起棍棒的家丁面前落荒而逃。
再一看,地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
沉文远忙叫丫鬟将她扶上马车,动作中,一块玉佩从她袖口掉落,沉文远见到那玉佩的模样,骤然一怔,旋即不可思议的看向那昏迷的少女。
这玉佩上的图案和马车上的沉家图徽很是相似,却又有些不同,沉文远之所以惊愕,是因为这玉佩是他年幼时第一次设计沉家图徽时的草案!当初父亲以这图案做了两块玉佩,一块送了他,一块则是给了继母程氏诞下的幼女云栀,而程氏诞下云栀后亏空了身体,尚未出月子就去了,云栀则是被奶娘偷带出府,连带着这块玉佩也不知所踪。
如今玉佩在这女子身上,难不成……
“快,去郊外的宅子,再去请大夫来看!”
沉文远急忙吩咐马夫就近去沉家在城外的宅子,自己则去了身后另一辆马车避嫌。
无论她是不是云栀,男女有别,他都不能坏了她的名节。
他下车时脚步有些急促,而沉云栀唇边那抹淡笑,快的无人察觉便已收敛。
都说沉文远为人正直,她还怕传闻是假,枉费她花费银两找那尖嘴男人演这一出戏,没想到他倒确实有些君子之风。
第一步,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