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轩见自己被发现,干脆不躲了,但也没蠢到承认:“不是我!我只是来瞧瞧这沉姑娘是否如传闻所说貌美无双而已!”
“那便是你做的了。”男人声音冷了几分:“将少爷带回府,请父亲家法伺候。”
“是!”
护院装扮的小厮上前将祁少轩制住,祁少轩叫嚷着不肯回去,雨丝沿着伞面落下,啪嗒砸在沉云栀脚边。
她没回头,脑海中却已经勾勒出身后人矜贵清冷的眉眼,连带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唇边弧度,清晰的像是对方站在她面前。
不,应该说只要她回头,他确实就站在她面前。
叫祁少轩全名,又能让周围人都不敢吱声,这般威压,只有首富祁家如今真正的掌家人,那位不知道是心里有病还是生理有病的祁家大少爷,祁容。
他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给她撑伞?
沉云栀没正经学过经商,她不知道当最不可能成为买家的人出现时该如何应对,但遮在头上的雨伞却告诉她,这位祁少爷确确实实对她这件商品有了那么一丝兴趣。
她起初不考虑他,是知晓要拿下一位平常不近女色,又久居上位的男人有多困难,更别说这男人还因为未知的原因十分的“洁身自好”,难上加难的高墙她没兴趣去爬。
但现在这堵高墙主动来到她身边。
要赌一把吗?回头,赌他是否为她降下半寸墙高,还是直接离开,去找稳妥些的买家?
思绪万千,但时间不过几息,沉云栀缓缓转过身,对上男人狭长深邃的眼眸。
比画像上更好看,她想。
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喉头滚动,浆果汁粉入体,鬓边白栀花砸在地上溅起水花时,她吐出大口鲜血,软软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