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吗?”他问。
“因为你的眼睛——”
后面的话,在罗赛尔的吻落于灌木丛下的沟壑时悉数哽在喉咙里。
“太生分了,”他含着她,发音模糊不清,“喊我罗兰。”
挖掘、开拓,直至甘露填满松软的泥土,婉转莺啼在他的上方鸣唱。肆意的水珠泅透身躯,在梦境中的感受竟是如此真实,一阵一阵的水叫莉莉安心痒痒。
罗兰·罗赛尔放开了她,又毫无忌惮地捉住了她的嘴巴。
汁()水混合,带着几分咸()腥,呼吸交错,他贴着她呢喃。
“还是说,”罗兰低语,“你就是想让我喊你……母亲?”
因为这个称呼,莉莉安抖了抖。
白皙肤色之上,晕染开的红说明了一切。
放肆的行径叫开垦只剩欢愉,没有痛苦,没有难捱,大地是如此坦然,在罗兰的怀中绽放。
最终,罗赛尔躺在奢华柔软的床榻之上,他依旧将莉莉安揽入怀中,二人的汗水交织,他上瘾般亲吻着她粘连在自己身上的长发。
没什么比这般行为更能说明情绪。
白日的机锋、试探,统统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纯粹的热情。到了最后,莉莉安的行径几乎能称得上纠缠。
罗兰唐突笑出声来,莉莉安莫名其妙:“怎么?”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莉莉安,”他说,“毕竟你总是警惕地像是面对野兽。”
有吗?
反正莉莉安并不讨厌罗兰。
警惕是有的——他可是也许会抢夺莉莉安财产的人,怎么能不警惕?而且罗兰·罗赛尔平日说话装腔作势,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攻击性,莉莉安初来乍到,也不能让他轻视了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
别说是梦,就算是现实中,罗兰也没有了威胁性。
她已经是克莱蒙伯爵夫人了,一旦伯爵去世,莉莉安将会是唯一的继承人。
至于罗兰嘛……
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她甚至伸手摸了一把——青年光滑的面皮也果然如她所料肤若凝脂。
“视如己出,是吧?”莉莉安笑到。
还说她刚结婚就与他在梦中纠缠,那罗兰不也一样吗?一面说着伯爵对他犹如父亲,一面在梦中与莉莉安做这种事。
不过……
这是她的梦境。
哪怕没有诺瓦利斯在,出于莫名的本能,莉莉安也能分辨出这点。
没有石桥村的那段路,也不需要梦魇作为指引,那这只能是莉莉安自己的梦了。是她将罗兰拉入了梦中,然后做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