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能说话。
再怎么流氓,遇到身有不便的人,江时慕还是下意识的正经了许多,低声道:抱歉。
卓舒岚浓密的睫毛也在微微颤动,手固执的将江时慕往下带。
江时慕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揉捏了一下,再次蹲下身来,补偿一下你。
说是补偿是真的补偿,卓舒岚的脸都被热的出了一层薄汗。
她垂眼看向江时慕温柔婉约不带半分攻击性的脸,不自在的想。
江时慕再怎么装流氓,也终究不是个真正的流氓。
七次
上杭市。
十月中旬,房间中依旧漂浮着一层滚烫的热浪。
空调昨晚设置了定时,现下已经停止了工作。
闷热的环境让江时慕难受的睁开了眼睛,额间的美人尖胡乱的散在额间,她伸手胡乱的拨了一下,又难受的捏了鼻梁。
她意识的去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
上午7点半。
距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索性搂了搂身上的睡衣,从床上下来,将落地窗打开,稍微精神了一会儿后,才赤着脚往浴室走去。
这处住所是江时慕的婚房,她才刚搬过来没两天,东西不多,房子却大,整体色调又以黑白居多,哪怕她已经尽力布置了,房子还是透露出样板间的冰凉感。
房间设置了温控系统,洗漱时,温度适宜,非常方便。
正在化妆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起了一光。
贺温年:我今天六点就起了,今天绝对不会迟到。
紧接着是一张地铁上人满为患的照片。
江时慕两周前刚刚换了份工作,因为年龄相仿,工位又临近,她和这位前辈贺温年的关系,没几天就处的极好了。
她们公司是弹性打卡,贺温年住的远了一些,早上经常迟到,必须得晚上加班补回来。
今天正好她们部门换了个新总监过来,因为迟到留个极差的初印象就实在不应该,如果错过这位总监大人的欢迎会就更惨了。
江时慕:那最好。
公司没有穿正装的规定,大多数员工穿的也都十分简便。
可因为新总监会来,副总在微信群里下了命令,交代她们今天必须得穿正装。
江时慕的手在一排排的长裙上划过,最终还是拿了白色的衬衫套在身上,又穿了个低跟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