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一路跟他们拐了几个弯,最终在隔了两条街的地方,他们走到了一个四方院子前敲门:开门,开门,有生意来了。
门后的人手中都提着刀,他们拉开门栓:呦,回来了。
人给送到了,就不留了,小爷我们两今晚还想再快活快快活去。
行,别死床上。
滚。
门关上,女孩突然停止了哭闹,看样子似是被迷/晕了,软塌塌的被抗在肩头。
那人扛着女孩绕过前院,送去了后院,江鸢借着夜色偷偷跟了过去,发现那人把女孩放进了水井旁比平常大一倍的木桶里,然后用绳子慢慢送了下去。
这水井应当就是他们藏匿孩子的地方。
江鸢看着忽然皱起了眉头,转身靠躺在屋檐上,胃里涌来一阵难受的恶心,怎么偏偏是有水的地方,她生平最不喜水。
叹口气,江鸢离开屋顶追着方才那两人跟去。
哎,还记得我上次睡的那个吗?屁股圆润的很,我摸了一晚上都没撒手,叫的也好听,今晚我还去找这个小公子。
那他也贵啊,一晚上快一两了。
老子赚钱不就图个痛快,再说做我们这行的,说不定那天就挂了。
那死之前,不如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鸢把剑放在他的肩膀上,只要稍稍的用力,这剑就能削掉他的脖子。
两人瞬间愣住不敢往前再走一步,反应过来后,求饶的速度比呼吸都快,大侠,大侠,您这是作甚?我们两个穷光蛋,身无分文的,您打劫我们没用啊。
江鸢问:两年前月娘一案,她的孩子可是卖给了你们这些生口牙子?
月娘他们对视一眼,回答说:是,大侠,月,月娘那丫头的确是卖给了我们,不过不是月娘卖的,是她婆婆卖的,我们给了她半锭银子呢。
半锭银子?
江鸢神情冷厉,手中的剑往他脖子里又挪了挪:月娘婆婆和张生,是你们两个杀的?
不不不不。他连忙挥手否认:不是我们杀的,是月娘杀的。两年前我们才刚刚做这个行当,没那么大的胆子。就是那阵子听说那两人去接孩子,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情,当天官府就抓了月娘,说月娘杀了她婆婆和丈夫,还差点连累到那两人。
所以那天早上四嫂听到的男人的声音,就是他们这些生口牙子去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