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这般恶劣,江鸢却好脾气道:国丧期间,文武百官禁止宴请、聚会、游乐,但张大人却明目张胆违反律法,本官身为大理寺丞,应当如何处置呢?
处置?张卓和江鸢差不多一般高,他往前一步,怒视着江鸢:我乃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候,长平王亲自提拔的,你敢处置我?你一个小小的庶女怎敢?
姚星云站在一侧,脸色阴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若是平日里,他路见不平也就冲上前了,可此人是长平王的亲信,就算他再嚣张跋扈,自己也不能随意动手。
只是江鸢这货没事惹他作甚?
这事要是让长平王知道了,岂不是要打断她这个庶女的腿?
江鸢装怂道,拱手道:张都虞候说的是,是本官无礼了,不过此处酒馆现已遍布大理寺的暗卫,他们马上就要查到这里,还望张都虞候早些离开才是。
这下张卓倒是真慌了,他甩着袖子冷哼一声,大步走到门口开门跑路。
江鸢看了眼床榻上的人,把面具重新戴上,单手负在身后出去,姚星云跟在她身侧问道:我们大理寺何时派暗卫前来查探了?我怎么不知道,韩云墨和你说的?
江鸢出去后,先看了眼右侧的三号雅间,随后她拉住姚星云的胳膊躲在一处黑暗的角落,盯着张卓离开的方向道:我看出来的,这个张卓,大概是跑不掉了。
什么意思?姚星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站住,站住!
站住!
雅间尽头处突然冲出来几个粗壮汉子的便衣,看动作,他们都是练家子,几招后,便迅速将张卓扣了下来。
张卓一边被压跪在地上挣扎,一边大喊道:我是长平王的亲信,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候,你们竟然敢抓我,快把我放开,放开!你们要是跟抓我,就等着长平王查到你们头上,把你们这些个人全部都砍了脑袋。
其中一人说道:管你是谁的亲信,老子抓的就是你,带走。
随后张卓便被押着带走了。
姚星云顿时一脸敬佩的看着这货,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一品酒馆有大理寺的暗卫,还知道张卓这货跑不掉了?
江鸢双手环在胸口,和他说道:咱们进这酒馆的时候,你没有注意到,一楼有些人脚上穿的是官靴吗?他们不喝酒,不喝茶,目光鬼鬼祟祟的四处打探,这一看都不是来寻乐的客人,应该是来守株待兔的。
姚星云不耻下问:那他们是在等张卓,为什么?这张卓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候,抓他杀鸡儆猴,大理寺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