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部的官员走出来,和文慧元并肩:臣谨遵懿旨。
其余人皆不敢说话,心吊在胸口。
江郑平暗暗握紧拳头,江鸢,你很行。
一朝令下,全都城欠了卖身契的人,纷纷向主家赎身,感谢太后恩典。
夜深下,都城护城河边,那些被卖身契缠绕十几年、几十年的人,自发手持莲花灯去河边庆祝获得自由身,同时也感谢当今太后圣明,秉公办案,还她们自由身。
数千盏莲花灯齐放,映出河面阵阵涟漪,好不漂亮,像极了夜空中的繁星。
江鸢坐在台阶上,看着河边盈盈闪闪的莲花灯,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砸进河面,泛起一阵阵的波澜:这画面若是那太后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动的哭出来。
本宫不会。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本宫?
江鸢被吓的顿时打了个激灵, 起身便打算跪下行礼,但她刚起了个臀部,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搭过来, 按着肩膀示意她坐下。
江鸢怔神, 弯着膝盖缓缓坐回去, 无意偏头,这修长的手好看极了。
等江鸢重新坐下,她抬手收了回去, 站在身后说话声音冰凉, 在夜色里, 犹如暮晚的清泉: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欣赏, 这般念着本宫作甚?想本宫杀你了?
自是没有。江鸢颔首否认, 她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
不过,她不在宫中待着,孤身一人出来在这里, 也不怕遇见什么危险?
现在以江郑平为首的党羽都想杀她。
江鸢出于臣子对太后的担心,犹豫着关心道:你这样出宫, 不会有危险吗?
萧莫辛回她道:你怕我死?
臣, 怕她突然没用本宫两字,江鸢听着竟平白无故觉得亲近许多,心里畅然, 可又不敢迎合,只能找话解释说:毕竟您得辅佐新皇, 安一国之平。
哼。萧莫辛轻笑, 调侃她道:如今这朝堂上和天下间,希望本宫死的有上万人之多, 可你,摄政王的亲生女儿,却怕本宫死了,本宫不知该不该欣慰。
这么说的话,好像是不太那么对劲。
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
江鸢想回头看她,又碍于刚才她按自己的那一掌,只能侧身坐直,余光瞟着长到脚踝的斗篷,为自己辩解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和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