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付了钱出来,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从小山面前翻过去,落在中间坐下,双手拉起了缰绳。
长公主说要送小姐回宫休息,小姐喝了酒,身子好像不太舒服。小山说。
江鸢担心的回头看向马车里面,眉头紧皱,明明喝不了酒,还偏偏要逞强喝,真是个又倔又要强的女人。
驾。江鸢扯着缰绳赶往王宫。
中午正是出来吃饭的时候,马车再快也得慢慢走,有时候遇到坑洼的地段,马车跌跌当当,她们坐着都不太舒服,更别说马车里面喝醉的那人,胃里一阵翻涌难受。
马车再次咯噔,萧莫辛瞬间弯了身子,她用手撑着才不至于摔倒在地面,那紧皱的眉头,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
江怀负刚想伸手扶她,脑子里却下意识想起萧莫辛在贵妃院说的话,她忍着收回了手,大步跨出去撩开车帘,打开车门,对江鸢说:鸢儿,停车,莫姑娘不太舒服。
好。江鸢拉住缰绳:吁。
江怀负从门口跳下来,紧张道:鸢儿,我去买沆瀣浆,你进去照顾莫姑娘。
江鸢:好
江怀负急匆匆的离开去买沆瀣浆,江鸢犹豫着掀开了车帘进去,但这女人一副冷静坦然的模样端坐,没有丝毫喝醉难受的样子。
从江鸢进来,萧莫辛就一直在看她,因为她盯的太过直白,江鸢低头躲开了她的视线:你醉了,姑姑让我照顾你。
萧莫辛:你怎知我不是故意喝醉?
江鸢颔首不语,像是知道。
萧莫辛冷笑,对她的反应一猜一个准:之前贵妃院那话,我本只想说给长公主听,你听的那么认真作何?还听进心里了。
江鸢支吾:可我们之间
萧莫辛又恢复了初识的那般无情冷漠:那你是想和我断绝这层暧昧关系,然后从今以后你做你的都虞侯,我做我的太后?你若是这样想,我现在就让小山和小玉杀了你,毕竟你不是我的人,却知道我那么多秘密,我怎么放心你在外活的逍遥自在。
她是姑姑!江鸢道。
萧莫辛:我是你女人。
江鸢神情呆滞了,那握在身侧骨节泛白的拳头,一时间慢慢松开。
萧莫辛看她这样, 有些心软,这么多年,她虽贵为长平王之女, 但却无人疼爱, 从小奔波生存, 学了众多人学不到的东西,懂了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懂的道理,在亲情这方面, 除了她娘亲, 另一个便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