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很干净,院落宅屋前的簸箕、农具、渔网,有挂着的,有放着的。
隔窗前还放了几盆花,春日里开的盛,很漂亮。
萧莫辛打量过一遍,往正屋走去,正屋的木门却突然被人吱呀一声打开,里面的人拿着湿漉漉的衣服出来,打算挂在门口晾晒,没想到院子里会出现一个人。
萧莫辛听到动静下意识看过去,目光刚好撞进她那从平静转换到震惊的眼眸里。
相隔几个月再见她,感觉还真不一样。
想杀她的心要比以前更浓重了。
萧莫辛神色平平移开目光,很随意的评价了她的小院:这院子不错,清净安静,远处就是沁人心脾的小溪流,院落里还有花花草草,比都城里的宫墙好多了。
江鸢还处于震惊之中,她张嘴想解释点什么,但听到她说的话,嘴角完全合不拢的咧开,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没生气就好。
她丢下手中的衣服,满眼欣喜走进大雨中,弯腰钻进萧莫辛的雨伞下,张开双臂把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萧莫辛被她猛然抱住,手中的油纸伞摇摇晃晃,点滴雨水打在手上。
等油纸伞握稳,雨水继续沿着伞骨落下。
江鸢像找回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物品,脑袋埋在她的肩头,不舍得放手。
萧莫辛没有回抱她,不为所动道:郡主在这里生活的不错啊,隐居世外,桃源之地,唯一可惜的是,我来岭南辛辛苦苦找她几个月,找到的竟然不是一缕头发。
江鸢这会儿哪听的进去她的阴阳怪气,把人松开了些,凑过去先亲了亲她白皙的耳朵,又亲昵的挨着往后亲到脸颊,找我一缕头发?我不是让秦沐翎进宫转告你,我为躲姚崇,假死跳崖,她没和你说?
什么?萧莫辛一脸冷意的看向她。
江鸢傻住,她这反应,莫非秦沐翎没说?
不对,秦沐翎就算是情敌,但在这种事情上,应该不至于不告诉萧莫辛。
江鸢小心翼翼问:你不知道?
萧莫辛心里突然间闷了一口气。
事实是,她根本没有等到大军和秦沐翎回来,便在着急之下来了岭南,而且她走的水路,不可能和大军遇见。
恐怕秦沐翎回到都城,想转告给自己的时候,宫中人只会告诉她,太后前些时日已经启程赶往岭南,安抚岭南百姓了。
这中间还真是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