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江重意搂着被子,静静地刷着手机。叶绍远也坐着,翻阅书籍。
这场景放在过往是寻常,近日来却是难得,难得江重意不用管理店铺,焦虑的频频察看数据。
叶绍远瞟一眼沉默的江重意,道:“饿了吗?”
江重意抬起头,想了想,道:“有点。”
“我去……”叶绍远作势起身。
“不用了。”江重意赶忙拦住,抓住他的小臂,手机松落,砸在腿上,一声闷响,“听你问我,我才有感觉到一点点饿,不到空肚子的程度。我也困了,不想吃。”
“好,听你的。砸痛了吗?”叶绍远掀开被子,欲要脱江重意的裤子。
江重意捂住衣服,道:“有被子挡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绍远讪讪收回手。江重意总叫他以为自己是流氓。
说到痛觉,江重意想到一件事,道:“忘记了。我脖子痒,不知道怎么,好像过敏了。”说着,她转身,两只手兜拢头发,高高举到头顶。继续说道:“买了支药膏,有用但是没有完全好,两天多了一直都是轻轻的痒。”
她低下头,露出后脖颈。
叶绍远凑近看去。细小的红粒凸出,东一块西一块的散布。原本白晰的脖颈有一道润湿的血痕,划在红粒上,略可怖。
叶绍远问:“你抓痒了?”
“嗯,忍不住。”
“现在去医院看看吧。宜早不宜晚。”
江重意扭过头看叶绍远。
叶绍远漠然。那是不容拒绝的态度。他有些恼了。
江重意垂下眼睛道:“好。”
江重意乖乖的穿上叶绍远拿来的衣服,很暖和。
叶绍远将江重意的头发束在脑后,不让过多的发丝接触后脖颈,再围了条围巾。
他叫了司机,和一个佣人照顾。
医院,楼层空旷寂静,丝丝凉意和消毒水的味道一齐钻进江重意的身体。
老医生来看,说,大概是住的那家酒店选用的叁件套布料刺激到了,或者是卫生不过关,导致皮肤敏感,不是大问题,先涂涂药看看,不过不要再抓了,出脓出血都不好,会留印子的。
叶绍远站在病床边,不断应着话。
病房里的熏香宁神,叶绍远身上的味道使江重意清醒,冷冽的雪花飞絮的味道。但叶绍远的周身散发暖意。
江重意羞愧,闭嘴眼沉。
叶绍远把手放在江重意的肩头,轻轻揉捏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