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二夫人也心中暗自后悔自己竟然就这样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可一想到月姐儿脸上的伤痕,对刘婉碃便更加的怨恨了“大嫂,不管如何,就算我家月姐儿身份比不上碃姐儿,可也不能如此对待啊!月姐儿可不光是我的女儿,还是田家的大少奶奶,大嫂,我可以不要什么说法!那田家要是闹起来”
刘大夫人冷哼了声“田家?我堂堂的侯府还没有放在眼里,田家要来闹也要琢磨琢磨碃姐儿的身份,她现在也不光是侯府的嫡女,还是未来的潞王世子妃!”
最终,刘二夫人灰溜溜的走了,回到自己院子,打开月姐儿未出嫁时的闺房,见满地的狼藉,不禁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是没有长脑子还是怎么样?你当真以为现在的碃姐儿还如以前的时候任由你大骂欺辱呢?先不说她现在是记在你大伯母身下的,就说她未来世子妃的身份,你也不该如此没有脑子的去惹她啊!你也不想想,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了,你应该,最起码表面上与她搞好关系,她好了,你在田家不也能抬起头来?田家还不再高看你几分么!这些粗浅的道理你怎能不明白!”
刘婉月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嫉妒,深深的恨意!不禁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又有些愤恨的瞧着刘二夫人,要不是自己的娘这么没本事,自己也不用处处都被那小贱人压着一头啊!明明自己是嫡出的小姐,她只不过是个贱妾生的贱种罢了,只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何大伯母偏偏瞧上她,让她成为嫡女!生生的身份比自己高了一头!府里的下人们总是什么都先紧着她!可自己才是嫡女啊!春妈妈当年对自己如此的严格,自己受了多少苦啊,可为何去了她那,对她就如此的好,她举止做派也变得那天的优雅!这也就罢了
自己费尽心思想嫁给潞王世子做侧妻,最终拖到自己17岁才成了亲,也没能拖到那个病鬼世子妃死!可为何她一到及笄年华那病鬼世子妃就死了!自己苦苦哀求,连个侧妻都坐不上!凭什么她能做世子妃!凭什么?她凭什么!为何老天如此的不公平啊!如若自己娘有本事,当初就该是自己被过继给大伯母,那如今,也许自己就是世子妃了,还有那鲁王郡主何事?
哼!刘婉碃!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刘老夫人得了消息后,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哎,我可怜的碃姐儿,你说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跟我讲,你当我这个老婆子是死的不成?还有,大夫怎么说的?”
刘大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娘,您别担心坏身子,王大夫说了,是气血攻心,心太重了,才会昏厥,没有大事,放松放松心情,休息几日便会好的”
“碃姐儿这孩子真真的让人心疼,到底是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弄个明白。”
刘大夫人连忙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刘老夫人,一旁的冬梅还把那断了线的鸳鸯枕递给刘老夫人,此时的刘老夫人面带厉色眯了眯眼睛。
“娘,不是我这个做大嫂的容不下二弟那一房,可是出了嫁的姑奶奶回来就敢来我院子动碃姐儿,还把碃姐儿鸳鸯枕套断了线,这可不是小事啊!这月姐儿是有多狠毒啊,要坏碃姐儿一辈子啊!”在这个时代,鸳鸯枕套的绣线都是男方下聘礼的时候专门送过来的,这要是绣的时候断了线,那就是寓意着这两人过不到一块去,寓意着女方不是早死就是被休妻和离!是很严重的事情。
刘老夫人叹了口气“是啊,这孩子都大了,等碃姐儿出嫁后便请他们搬走吧。”
刘大夫人一听面上一喜,连忙点头称是。
待刘婉碃彻底清醒后,已经过了二日,乖乖的喝了药,便唤冬梅把鸳鸯枕套闹过来,冬梅红着眼眶递给刘婉碃“小姐,您别多想您那么好,世子一定会一辈子对您好的。”
刘婉碃嘴角微微上翘,仔细的低头接线,却为言语,冬梅见她不想说话,也就安静的候在一旁。
就如刘大夫人所说,刘婉月回到田家虽然闹着要田家为自己做主,可田家的家主田大老爷可不是个头脑傻的自是知道如今的碃姐儿是惹不得的,心中还暗怪自己这个大儿媳没个眼色,平白的连累了田家。
田大总管眯了眯眼睛“老爷,大少奶奶的脾性实在是暴躁了一些,这事好在侯府运作得当,要是传了出去,怕是潞王世子会记恨咱们田府啊!二少爷正要参加会试,这要是而且奴才知道,这刘家二小姐可是世子爷亲自去求的,那到时候会不会”
后面的话,田大总管自是没有再说,但田老爷的神色已然很不好看了,看来这个眼药上的到位置!想到自己白白失去的孙子,田大总管眼中流露出一抹恨意。
“爹,您要把儿子下放?这是为何?不是可以在京城谋个职位么?爹,儿子可是长子,哪里能离开”
田大老爷皱了皱眉头“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你下放到外面,做出一番成绩来,等到时候回到京城自是能更进一步的,这点事情你都不明白!”
田臻康见自己老爹这么说,也知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改不了的了,心中虽然有些个不满意,但也只得听话。
“可爹,也无需这么早走吧最起码也要等世子晚婚后啊”自己也算是与世子成了连襟了,到时候可要好好运作一番的。
田大老爷冷哼一声“那些你就别想了,整天到晚的不着家,你还不赶快去问问你那媳妇,出了什么事情!”说完就摆了摆手让田臻康出去。
最后田臻康得知了事情真相后,恨不得休了刘婉月,这个没脑子的“爷当初是瞎了眼,竟然娶了你这个没脑子的。”
刘婉月掉着眼泪,自己的将来与田臻康是分不开的,可不敢在他面前耍滑,到时候失了他的心,平白的便宜了那些个低贱的女人。“我这不是也为爷您么,本想着爷您喜欢她,二弟又是个不敢惹事的,让她嫁给二弟,到时候爷您不是也能如愿么,可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