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说:“唔,你急什么呀。”
李成蹊说:“因为我想……”
突然来了电话,打断了李成蹊的话,夏夏立刻接起来,周林恨铁不成钢地说:“小祖宗,你到底在干什么?”
夏夏有点懵地说:“姐我最近没接工作呀。”
商务姐姐气得倒吸凉气,说:“小没良心,何总病了,你都不去看看吗?”
夏夏说:“他怎么了?”
商务姐姐说:“发烧40°了,还拒绝吃药和打针,我看他是死了算了,幼稚鬼哦。”
夏夏挂了电话,问李成蹊:“你刚才说什么?”
李成蹊说:“没什么,想说,快过年了,姐姐怎么过?”
没什么想说的最好,李成蹊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她承受不起得,那她只能躲了。
何逸川病了,夏夏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一直没见他,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是自己有鬼还是怕对方有鬼。
快乐的关系又因为自己的不知节制和患得患失而毁了,他给了她一丝丝零星梦幻的错觉,让她开始有企想图。无法控制分寸,关系越搞越糟。
周林说得对,他是幼稚鬼。
关自己什么事。
那要不要去看幼稚鬼。
夏夏根据记忆开车到幼稚鬼家,结果自己还开不进去,在门口礼貌友好地跟保安说了很多遍是找住在某户的住户,在保安的执意要求下,夏夏不得不跟幼稚鬼通话。
保安说:“何先生,这里有一位夏小姐说是找您呢。”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保安挂了对话器后冷淡地说:“小姐您回吧。”
夏夏瞪大眼睛,什么?卧槽?妈的,什么????
夏夏说:“好的,麻烦大哥了哦。”
慢慢把车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辱骂这个男人,烧死他算了,她居然还大发慈悲地想来看他,瞎了狗眼。妈的。
偏偏在你最急的时候表现最不好,连倒车她都东歪西歪,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车库入口的花台上。
行了,还要管补漆修车的钱,真的是日了狗了吧。
夏夏在车里撒气大吼大叫,一抬头发现,狗男人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脸色的确不好,但是却看笑话地看着她。
她怨恨地瞪着何逸川,摇下车窗说:“笑什么?要我赔你们小区花坛吗?”
何逸川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行啊,好公民。”
夏夏往后倒一把,极其顺利,说:“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什么道德。”
然后准备掉头走。
何逸川住她的车说:“走什么呀,我听说有一位夏小姐找我,我想来看看是哪位夏小姐呢。原来是脾气最大的那位。”
夏夏说:“所以你就连夏小姐都有不止一位,那李小姐杨小姐加起来可不可以组一个女团?哦,对了,还有李妮陈妮宋妮。”
男人说:“还行,但是应该没你多。”
知道了。
原来是来吃醋。
大高个站在她小破车前别别扭扭地委屈着,颇有几分搞笑的意思。
夏夏说:“那脾气大的夏小姐可以上楼了吗?”
幼稚鬼说:“随便啊。”
夏夏木讷地停车,停完后跟着男人木讷地上电梯。
真是奢华啊,妈的,两梯一户的房子到底有啥意义。
幼稚鬼一进电梯就像一只巨型人偶靠在她身上。
她挣扎,他反而抱的更紧,说:“靠一会儿,我两天没睡了。”
夏夏说:“为什么?”
幼稚鬼说:“想你可怜我啊。”
电梯到了,夏夏转身说:“那我现在走也是来得及的。”
男人一把抱住她,说:“来不及了,别动,我快站不稳了。”
进门后,男人直接向那张大沙发躺去,拉着夏夏一起倒下。
夏夏吼他:“两天不睡你还有力气做?”
幼稚鬼说:“我没说要做啊。还是说,你想做了?”
一脸无辜样。
夏夏也就没再挣扎,跟他比脸皮厚那怎么会赢呢。
被抱着的时候,男人呼吸均匀,几乎快睡着了,周林发消息过来说:“如果何总不闹了给他吃点药,茶几上医生配好了。”
夏夏找了找,茶几上果然有,她身子动了动,想换个姿势。
“去巴厘岛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我私生活怎么样何总都知道的,毕竟何总的生活我也没过问。”
“我理解。”
“所以你在玩我吗?”幼稚鬼持续发问。
何逸川声音本来低沉,现在带着一点撒娇的软软的哭腔,倒有点故作坚强装可怜的意思。
夏夏说:“是你玩我吧,老板。”
何逸川说:“不是,夏夏。”
何逸川把头从夏夏肩窝处抬起来,说:“你没有你自己装的那么洒脱,我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坏。”
夏夏哑口无言,像被打败了那样,有点温柔地丧着说:“我不想让自己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