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回来穿着那件旗袍给我操好不好?”
她笑得太甜以致于老妈都开始用狐疑的眼光看她,她只能尴尬地对母亲一笑。
林远华这几天无聊的很,虽说该忙的事情都有忙,不过总觉得食不知味,为了省票钱他中秋都没有回家吃团圆饭,只在微信上给父母各发了一个红包。父母自然是不要他的钱,说他一个人在外,打拼归打拼,切记不能委屈自己。林远华看着自己住的破单间,甚至没有地板,还是水泥,只有一张一米宽的小床,他个子高,躺上去都不能舒张自己的腿。他叹了口气,还是把前几天刚买的书拿了出来开始看。很多年没有读书,他并不习惯,看一会就容易走神,还得忙进货、摆摊、打单子,他的时间很充实又很紧张。他并没有告诉缦霜这些,每次她问他困不困难、累不累,他从来都是一笑而过,然后开始挑逗她扯开话题。她带给他的快乐前所未有,他肩负的压力也前所未有。缦霜总问他,她于他而言,到底特殊在哪,他也会疑惑自己对于缦霜而言又怎么不一样。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因为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他只知道,缦霜对他的喜欢很纯粹,不带有世俗的价值观,也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值与不值。只是两个普通人,在彼此眼中闪闪发光,他是更亮的那个人,只因缦霜眼中的光芒太过强烈了。
几天的旅行很快结束,陆爸陆妈带了几盒杏花楼的月饼,叫她记得返校后送人。她看着多一盒,就打算给林远华。父母把她送到了房间,叮嘱了她很多事情,又把她的小冰箱塞得满满的,才出发去机场。她给林远华发了消息,他说晚上忙完再来。这时门铃响了,她没有多想,以为是父母忘了什么东西,就直接开了门,门外倒是空无一人,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她关上门又锁了两道,懊恼自己刚刚鲁莽的行为。几天早睡早起特种兵式的旅行让她觉得很累,洗了澡就睡着了。
这一觉并不安稳,她又做了噩梦,梦见她在从高中放学回家的路上,刘文杰在后面跟着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足以让她梦魇。还有百日誓师大会,全高三都去了天平山,她却一个人在山路上走着,背后则是刘文杰跟着她。她被门铃声和敲门声吓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穿上拖鞋也不敢开灯,屏住呼吸走到了门口,从猫眼往外一看,是林远华。她松了口气,开了门。
“你怎么不开灯呢?”
“我睡着了。”
林远华把饭厅的灯打开,见她面色发白,忙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做了个噩梦。而且……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他回来找我了。”
“你是说你那个变态老师吗?”
“嗯……”
“你怕什么?你有我。他能把你怎么样?”
缦霜没说话,林远华叹了口气,又看她一定没吃晚饭,就进厨房给她做饭了。这天晚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早上醒来时,他已经出门了,缦霜洗漱收拾完就下了楼。
楼下站着的,正是刘文杰。他和八年前,几乎没有变化,170的身高,戴着眼镜,看着文邹邹的,而他一只耳朵是畸形的,听说是出生时就这样,所以他听力不佳。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比八年前胖了许多,那时候他就敦实,他们还没在一起有一次下大雨,地面泥泞,他直接把缦霜抱起来跨过了那段路。
“好久不见啊缦缦,看上去你已经有新欢了。”
“害我好找啊你。”
“那些照片,你还想看吗?还是说,要给别人看看?985大学的女研究生哦,从高中开始就是个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