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从这沓价值不菲的传音符中抽出一张握在手中,开始给贺兰亭打电话。淡淡的灵力光芒在符面上流转着,很快,从中传出男人的声音:“唔,小欢儿?”
阿欢应了一声“嗯”,又唤道:“贺兰。”
贺兰这两日捡起之前未作处理的宗内事物,实在有些忙。心平气和地和阿欢互相打过招呼,才想起自己昨天被中断通话的事。他好听的声音立刻拔高八分音量:“欢,我还没问呢,你昨天怎么回事?!”
“昨天,有猫猫。”
“那还真是谢谢你提醒本师尊啊。”贺兰唇角勾起冷笑,飞红的眼尾艳丽到极致,“正好你再说说,男猫猫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猫猫了。”
贺兰完全没有跟上她的语言与逻辑。他在心里把“猫猫”认定成什么不正经的戏子,气得手中握着的笔杆早已断成两截都还没发现,“小欢儿,你是不是跟谁学坏,跑到花楼去寻乐子了?”
阿欢不回答了。她讲话间想起时与,又觉得有些不开心。她捡回来的猫猫,连头发还没打理好,就跟人家跑了……
少女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不在乎,想着想着,秀气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灵隐峰上,依旧没等到小徒弟来哄自己的贺兰仙尊渐渐心虚。他几乎想开口换个话题,掀过这页,改为问问阿欢在凡界玩得开不开心。
可在那之前,阿欢先唤道:“贺兰。”她问,“你会喘吗?”
“……”贺兰亭乍然松开手中断成数截的笔杆子。男人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疑心自己听错:“这是,什么意思?”
阿欢思考了一会儿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愿。她换了个称呼:“贺兰师尊。”
这个称谓几乎像某种切实的暗示。
贺兰嗓音都变得低哑,依旧不太敢相信:“欢,你想……听我喘?”
阿欢应了声。少女声线平稳,好像在说“今天吃了没”那般寻常。
……就是亲手把叶音打死,贺兰也想不到,他家又冷又乖的小姑娘,从身边离开才两天,就学坏了。
这语气好嚣张的,还想听人喘……
哪怕上青楼点陪酒,也不能这态度啊。
贺兰把土拨鼠大军从识海中拔出来,自己化身尖叫鸡:“你从哪里学的这种话?!”
“就是,觉得好听。”阿欢如实回答。她以前听过一次贺兰喘。只觉得,的确蛮喜欢。
一秒钟前还能凭穿透性音量打败土拨鼠千军的贺兰陷入诡异的沉默。他同样想起以前……唔,弥足珍贵的那一次,立刻没声了。
直到传音符的时限几乎要结束,早已开始发呆的阿欢才听见对方的回应。
贺兰早已收了先前的坏脾气。他此时的音色低哑,又动听。说的是:“……等你回来。”
到那时,他自然会亲自俯首在她耳边,喘给阿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