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间的悲喜并不相通,贺兰并不感到好笑,只觉得鸭子叫吵闹。
容貌妖艳的仙尊拧起眉毛,语气又变得不大高兴:“小欢儿,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阿欢想了想:“没有。”
贺兰更不开心,他攥紧手中传音符,声音低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点儿小委屈:“哪怕本师尊都不想你?”
“……”阿欢沉默了一会儿,脑子慢慢转过弯儿来。
小姑娘和贺兰相处得久了,从来约等于无的情商也有了一些提升。她心说贺兰从来教导说弟子要哄师尊开心的,于是摇摇头,好乖好甜地说:“没关系。”
少女语调依旧没什么波澜,说出来的话,却极可爱,“我还是想你。”
贺兰亭是会被一句话就轻易哄好的人吗?
显然非常是的。
再掩藏不住的笑容越绽越大,生动的笑意从眉梢、眼尾一直染到唇角。被赦免了的土拨鼠们围成一团,小爪爪兴奋地握住烟花棒,在空旷广阔的识海内炸起了烟花。
“呵……”男人满足的轻笑声听起来动人极了,“我欢真乖。”
阿欢说:“那我不是,小傻子。”
“谁说你是小傻子?”贺兰柳眉倒竖,“谁敢?!”
阿欢心想不就是你说的吗。可到底情商短暂在线,没有讲出口。
贺兰亭自己说完也反应过来,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开始转移话题:“那……欢,你说的走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阿欢不想提阿乐的事情——她在面对双生弟弟时永远是鸵鸟心理——加上语言概括能力不太好,硬是总结成了“金铃法器为她和祝南风的二人独处创造绝好机会后功成身退”。
贺兰脑中警铃大作:“等会儿?欢,你说祝南风那小子怎么——”
然而一炷香的时限已至,子母传音符自动燃尽成灰,将他没说完的吃醋发言彻底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