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春湖坐落于汴京城的中央,四通八达京城的四条街坊。
夏初的风燥意之中仍夹杂着一丝春的清凉,吹得湖周围的桐树叶沙沙作响,湛清色的湖面扬起层层涟漪,清波荡漾,水光不惊。
望月亭便在这沁湖中央的小岛上,一条长长的青石小路直通岛中央,幽幽湖水上浮着片片荷叶,烟波空蒙下给人恍若仙境之感。
走在石板道上,女人低着头,皙白纤细的颈脖曦光之下透露出淡淡的薄粉,单薄的衣袍在风吹下,纤细不可一握的腰肢隐约可见。
沉云枝低着眸,目不斜视地盯着青石板条条分明的裂隙,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该如何和柳命期解释张彻的事情?
柳命期紧紧盯着女人皎洁的身影,不到片刻便按耐不住心头的焦躁,他回想起方才街头遇到的男人,被女人攥住的手反握着她,话语略有急切地问道
“师尊何时认识的那人?”
“…昨日。”
“才一日就住在他府上?”
男人提高了音量。
“师尊不愿在外人面前承认弟子的身份,是弟子叫师尊难堪了吗?”
眼幕前仿佛还浮现着那男人复杂的目光,柳命期阴阳怪气着,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都被抛出来等待着沉云枝的答复。
虽然背着他,但从男人委屈巴巴的语气里,沉云枝不禁以为是缩小版的柳长忆嘟着嘴瞪着大眼睛在质问自己,她气急败笑道
“柳命期,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她转过身,对上男人轻皱的眉宇,狭长的眼尾处隐约泛着红,叫人无法硬声呵斥。
无叹了口气,沉云枝继而挠了挠他的掌心,温声解释道
“我少年打扮,如何叫人知道你是我的心上人?”
被“心上人”取悦到了的柳命期不可察觉地松开了微皱的眉头,嗓音也不禁软下来,他看着沉云枝道
“师尊,弟子只是害怕…害怕师尊会不要弟子…”
毕竟沉云枝是这世上的皎月,他这种从泥潭深渊中摸爬滚打之人如何贪得这一颗明珠呢?
但他就是这种劣迹斑斑,自私自利之人,不甘将这轮皎月拱手相让与他人。
这世上唯有他能站在她的身侧,任何人都不行。
“师尊只待弟子一人好,好吗?”
男人粗粝的掌心刮蹭着女人娇软的柔荑,目光热烈真挚,仿佛在对待人世间唯一的珍宝一般。
沉云枝忍不住轻笑,她缓缓道
“小气鬼。”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待你好都来不及,别再说这些傻话了。”
“我沉云枝以天地为誓,永远不会丢下柳命期,若有违誓,便自甘…”
男人突然一把将人拉到身前搂住,吻上她柔软的唇,堵住了那剩下还没说出的誓言。
极具侵略感的男性荷尔蒙直直闯入腔腹之中,攻略性般强势的舌撬开她紧闭的唇齿,尖锐的小牙胡乱地啃噬着她的贝齿,一时间满腔内充满了他的气息。
一吻天荒,沉云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顷刻全数被男人夺走,被吻的发软的双手无力地敲打男人的胸膛,嘴里发出呜咽的喘息声。
“呜唔…”
直到怀里的人快要喘不过气了,柳命期不舍地松开水淋淋的小唇,危险的金眸半眯着,喉间嘶哑的发出警告
“别说这些话…若有违誓,弟子甘愿替师尊受罚。”
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她永远别想离开自己。
被松开的沉云枝靠在他怀里大口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柳命期到底是龙还是狗,吻技这么差,就知道啃她,双唇被啃地又红又肿,酥酥麻麻的感觉传至全身。
许久,她平复了心绪,道
“魔界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突然被人一问,柳命期想起自己杀光了老魔尊全家,还给人宫殿一把火烧没了,有些心虚,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