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刚联系完京城那边儿,告知了他们庄欣欣所乘坐的高铁车次,他们准备封锁火车南站。曹修诚和章思明也动身前往京城了,等那边儿抓到庄欣欣就立即把人带回来。”
“好,我知道了。”
周清倾松了口气。
现在知道了庄欣欣乘坐的高铁车次,再配合京城那边儿的警方,逮捕她犹如瓮中捉鳖。
……
经过两地警方的配合,庄欣欣到达京城后,还未出高铁站就被京城的警方抓住了。
晚上七点多,曹修诚和章思明也赶到了京城,从京城警方那里接到庄欣欣。
两人带着庄欣欣在当天晚上乘坐卧铺赶回云陵市。
经过十几小时的车程,庄欣欣终于在第二天的早晨被带回了专案组,苏廷希和周清倾随即开始对她进行预审。
庄欣欣从昨天到今天几乎都在路上折腾,昨晚在卧铺上也几乎没睡,她这会儿状态很差,精神萎靡,面色紧张。
童婳给她拿了豆浆和小笼包当早餐,她只是勉强喝了几口豆浆,小笼包一个都没都动。
周清倾双手环胸,手指在胳膊上轻轻地点着,眯着眼睛观察着庄欣欣的一举一动。
待庄欣欣用微微颤抖的右手放下豆浆,她又跟苏廷希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始发问。
“庄欣欣,你和陈博裕是怎么认识的?”
庄欣欣肩膀明显抖了一下,迅速地垂下眼皮,搓着手指小声说:“我,我们不认识。”
“不认识?”周清倾眸光中带着审视,她抬高音量,“不认识你还帮他付房租?”
庄欣欣吸了吸鼻子,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没有给他付房租,那是、那房子是我租来自己住的!”
苏廷希眯着眸子凛声开口,“庄欣欣,作伪证是要判刑的,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
“我们在那个租的房子里找到了汪修远的尸体,他是被谋杀的。你说哪个房子是你租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人是你杀的?”
庄欣欣情绪明显有些崩溃,双手哆哆嗦嗦着捂住脸,声音发颤,“人……人是我杀、杀的,所以、所以我才会逃跑……”
周清倾听了这话差点儿笑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乘飞机出国?要知道我们一开始可没有怀疑到你。”
“我、我签证到期了。”
“庄欣欣。”苏廷希的眉眼本就锋利,他刻意板着脸面无表情时压迫感十足,“你为什么杀汪修远?”
“因为……”庄欣欣卡壳了,半天才艰难地蹦出来一句,“因为他是坏人!”
“天下的坏人多了去了,所有坏人你都要杀么?”
“我……不是……”
苏廷希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杀汪修远?”
庄欣欣头垂的更低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陷掌心,良久才颓败地回到:“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汪修远根本不是你杀的?”
“我……”
她沉默了几秒,随后像是自暴自弃一般,蓦地抬起头,红着眼眶语无伦次地朝着两人吼道,“你们说的陈博裕我根本不认识!汪修远就是我杀的!”
“汪修远我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个老混蛋骗我父亲和他一起做生意,后来把我父亲坑了,最后债主把我父亲逼到跳楼!”
“是他害死了我父亲!我就是要杀了这老混蛋给我父亲报仇!你们见过房间里摆了陈博裕他父亲的照片是吧?我就是故意栽赃陷害他的,这一切其实都是我干的!”
她吼到最后声音沙哑,捂着眼睛颤抖地哭着。
苏廷希和周清倾对视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庄欣欣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审问,还是让她自己独处一会儿吧。
两人默默地整理好记录离开审讯室,来到了隔壁的监控室。
除了一直在调查汪修远妻子的司柏和阮灵珊,专案组其他四人都在监控室看着两位队长审庄欣欣。
庄欣欣的表现大伙儿看在眼里,两位队长一进来,曹修诚就迫不及待地问:“庄欣欣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吧?”
“我觉得不是。”章思明透过玻璃看了一眼还在监控室哭的庄欣欣,低声分析道:“你看她那状态,明显就是在害怕,说谎的时候手一直在抖。”
童婳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她故意表演出来的,来混淆咱们警方的判断?”
章思明愣了一下,“这……她有这么厉害吗?”
“这种可能性很小。”周清倾淡声解释道,“我和苏队刚进入审讯室时她的手抖和紧张可能是装的,但是我问她关于陈博裕问题时她都会搓手指,这是一个下意识动作,这表明她很紧张。你们可以把捕捉嫌疑人审讯椅小桌板下面的监控视频调出来再看一遍,庄欣欣做了搓手指动作的回答,基本上都是在撒谎。”
苏廷希面露赞同,“周队说的没错,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陈博裕还是第一嫌疑人。”
“虽然庄欣欣目前一直不配合,但是可以看出来她和陈博裕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我们还是要从她身上突破。”
“曹修诚,章思明,你们俩这两天也辛苦了,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去排查庄欣欣的社会关系,尤其是关注一下有没有她留学时期的朋友和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