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可要做好这些小细节,让阿菀吃住玩乐都觉得高兴才好。
可惜阿菀性子随和,连她的贴身丫鬟被问起时,都苦着脸说,“乡主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只要能用、能吃、能看,乡主都是喜欢的。”
于是,谢锦安认真地记下了桌上的菜色:
虾仁炖蛋、清炒时蔬、山药炖清鸡汤、鲍汁豆腐,并一盘玫瑰奶酥。
都是些简单的菜式,并不反复,追求清爽可口、味道俱全。
谢锦安默默地记了下来。
琥珀瞧了瞧屋中的氛围,悄悄地退了下去。
她今日惊讶于肃王翻墙来找乡主的举动,可也能从其中感受到肃王对乡主的喜爱看重——这是好事情呀。
她还是赶紧离开,不要妨碍乡主与肃王增进感情了。
“王爷要不要也用一些?”顾菀推了推那一盘玫瑰奶酥:“这是我们府上膳房最拿手的点心,我觉着也不错。”
见谢锦安微笑着拿起一块品尝,顾菀就边快速用膳边问:“王爷此番前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抿下嘴中香甜的奶酥滋味,谢锦安从怀中掏出了两把铜钥匙,桃花眸中有着期盼的笑意:“阿菀,我从父皇那儿拿了钥匙来,咱们要不要去那座宅邸仔细瞧一瞧,亲眼看一看到底合不合心意?”
他说完这话,漂亮的眸子就不由得眨了两下,显示出几分紧张来:现在已经过了巳时,快到深夜了,阿菀会随着他去么?也实在是他太激动了,拿着钥匙时,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带着阿菀去看看他们的新房子。
好似在阿菀面前,他总是会变得冲动一些。
是那种想和阿菀分享所有好东西的冲动。
“好呀。”出乎谢锦安的预料,顾菀答应得干脆又利落。
舀了一勺嫩滑的蒸蛋到嘴中,顾菀有些担心道:“只是王爷,我并不会翻墙,国公府距离西塘大街也有些远,咱们怎么过去呀?”
谢锦安仔细想了想,忽地自己先红了耳尖,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桃花眼中目光潋滟,但稍稍飘忽了些,并不敢去落在顾菀面上。
顾菀也不催促谢锦安,只是不紧不慢地用完最后一口晚膳。
而后以手支颐,托腮笑吟吟地望着谢锦安。
两汪秋水像清浅的小渚,清清澈澈,落在人身上的就如同春雨一般和暖,无声无息地浸润到人心里。
她突然发现,她有些喜欢看谢锦安耳红羞涩的模样。
素日潇洒意气、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旁人面前天不怕地不怕,在她面前却有这样青涩的时候,生怕说错了话,惹得她不喜欢。
谢锦安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地用神情行动,袒露自己在他心中的特殊。
这样被人捧在掌心上小心呵护的感觉,顾菀是贪恋的。
她并不自私,也并不吝啬。
接收到这样愉悦的感觉后,她就想投桃报李,也这样小心、爱重地对谢锦安。
让对方也享受到被人看重的欢喜。
可是望着谢锦安分明耳垂通红,昳丽的俊面上却故作镇定的样子。
顾菀莫名地起了坏心,说出口的话就忽然变了。
她忽地起身,将身子前倾,探向谢锦安如染上朱砂一样的耳垂。
然后……轻轻地、俏皮地呵了一口气。
“王爷这样缄口不言,是不是想了什么戏弄我的坏主意呀?”顾菀嗓音压得低低的,原先甜软的声音变得浓蜜起来,直让听见的人变得晕晕乎乎,像泡在蜜糖罐子里。
说完这话,顾菀才发觉,在这样的场景下,她与谢锦安的身份似乎颠倒了。
恍惚她才是那个名满京城的纨绔皇子,谢锦安则是被她调戏、满面羞红的良家妇女。
弄得顾菀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备说些话将这场面给过渡走。
然而下一秒,顾菀腰间一紧,传来熟悉的炽热温度。
她小小地惊呼一声,跌坐在谢锦安的怀中。
(修)
◎阿菀与他,密不可分◎
顾菀吹出的那口气似一根羽毛, 轻轻地挠过谢锦安的耳垂,带来让他难以控制的酥痒心动,整个身子似乎都变得酥麻起来。
他下意识地一把揽住顾菀整个罪魁祸首。
抬眼看向近在咫尺、丰润饱满的红唇, 谢锦安不由得牙痒衔齿。
他想……罚一罚这样总爱逗他的阿菀。
就像游园宴那一夜,热烈缠绵、唇舌交缠、令他至今怀念的那一个吻。
他怀抱着阿菀,手覆在阿菀的脑后、腰上,将阿菀牢牢地扣在怀里。
恍惚间, 就好像他整个属于了阿菀。
阿菀与他,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