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燕折猛得向前扑去,不要这样……
为什么又这样!
为什么?
不可以……
“燕折!!”
一声怒唤惊醒了燕折。
他呆呆地回首,看见刚回来的白涧宗坐在轮椅上,又惊又怒地看着他。
燕折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赫然发现,哪有什么男人,只有他。
小奶猫最脆弱的脖子正被他抓在手里,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其拧断。
小奶猫挣扎着,无力地蹬腿:“喵……”
“我……”
燕折想解释,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轮椅上的身影快速靠近,一边接过他手里的黑猫,一边朝他的脸抬起手。
燕折没有躲,只是神经绷紧,下意识闭上双眼,等待着预料中的疼痛。
一个巴掌如期而至地落在脸上——
但不痛。
白涧宗宽大的手掌轻易裹住燕折的半张脸,替他拭去脸上湿润的痕迹。
燕折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些,52个红包~还有一章
他是谁
“别哭了”这三个字对正在哭的燕折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白涧宗早有体会。
清醒的燕折都止不住,何况不清醒的。
于是他收回手,将刚接过来的黑猫递给俞书杰:“先带走,带远点。”
“是。”
白涧宗正回视线,脸色沉沉,心里升起了一股难言的烦躁——
不是因为燕折哭,而是针对自己。
明明,明明昨晚才决定和燕折拉开界限,他用玩具还是用手都和自己没关系。燕折是个成年人了,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他作为一个各方面都不健全的人,应该远离。
可看到人掉眼泪、满眼恐惧的那一瞬间,轮椅就像被踩住了刹车,怎么都去不了别的地方。
好半晌,他又抬起左手用力抹掉燕折右脸的泪痕:“好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猫,猫死了……”
“它没死。”白涧宗尽可能耐心地说,“它好好的,就掉了几根毛,俞书杰只是把它带远点,等你好了就可以去看它——你看,它刚叫了,听见了吗?”
燕折哭着摇头:“它怎么叫的?”
“……喵。”白涧宗面无表情,“这样叫的。”
“骗人。”燕折说,“好难听。”
白涧宗阴着脸,却没出言训斥。
燕折就站在轮椅前,哭得没什么声音。他好像一直这样,从不嚎啕大哭,只会默默地掉眼泪,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哽咽。
白涧宗盯了会儿:“为什么觉得猫死了?”
虽然在哭,但燕折还是有好好回答问题:“被,被他杀了。”
白涧宗:“他是谁?”
燕折:“不要问,不要问……”
这句话很熟悉。
和之前俱乐部那次一样,燕折哭得休克,嘴里只一直重复着“别问了”。
那次白涧宗真的没再问。
这次,白涧宗直视燕折惊惶的眼神,追问道:“为什么不能问?”
“被知道,会死。”
“谁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