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的灯光是昏黄的,这个点人已经不多了,有两条狗在赛着狂吠,巷子里是狗叫的回声。飞飞有点发抖,她第一次觉得王鹤看她的眼神有感情,有摆烂的无可奈何,有幽深的不舍。不同于往日轻佻嬉闹,他很认真地托着飞飞脸亲,不是勾引和挑逗,是自顾自地沉醉地在跟她接吻,飞飞心动得快要炸开,她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王鹤,是不是这样和喜欢的人的接吻的。
两人在路灯下吻了好久才分开,飞飞脑袋埋在他胸口,她轻轻地问:“要上去吗。”
城中村的小楼拥挤,潮湿,走道里的瓷砖摇摇欲坠,没有电梯,楼梯上堆满了杂物,隐约有男人喝酒打牌爆粗口的声音,有女人性交发出的吟哦声,有发霉的味道。王鹤牵紧了飞飞的手,她的房间很小,但是很干净,有一张一米二的小床,一个简易衣柜,衣服整整齐齐迭好,一张桌子,一个小卫浴,没有多余的装饰。
飞飞转身,用平静坦然的声音问王鹤:“你是不是没有在这么破烂的地方做过爱。”
王鹤脱掉自己的外套,沉默不语,散发着危险又阴沉的味道。
他抱起她往她床上放,飞飞说:“你还没问我同不同意。”
王鹤发笑,你小姑娘还真的耍起性子了?他哼着说:“我管你同不同意。”居高临下地亲吻她,抚摸她的脖颈。
他们前面的数次性交,王鹤都有点玩世不恭的意思,她是个物件,漂亮的花瓶,温顺的小猫,逗逗她叫她舒服,他神志清醒,游戏人间,他话不多,也几乎不看她的脸。
但这会儿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在这个破烂城中村的小床上,王鹤强势地抱她,衣服凌乱地扔在飞飞的桌子上,两巨赤裸的身体在沉默中交合,进入的时候飞飞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他每顶一下小床就嘎吱叫一声,到后面是一声声嘎吱声没完没了。
这里不同酒店,隔音特别差,隔壁小姐接客的声音隐隐传来,飞飞一直在忍着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王鹤看出了她的心思,反而故意弄她,换着节奏来,在她快高潮的时候停下,又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出其不意地顶她,让她忍不住得叫出来。隔壁的女人似乎是高潮了,一直浪荡地尖叫。
飞飞偷偷看王鹤,想看他的反应,王鹤在她耳边说:“她叫得没你好听。”飞飞猛得缩紧阴道,王鹤抽了口冷气,把她屁股掰开得更大,狠狠地顶了十几下。透明的水液顺着她的屁股流,王鹤也在她越夹越紧的身体里射出来。
凌乱的衣服下面居然放着几本大学的教材,有数字电路,信号与系统,还有大学英语六级单词书。
王鹤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瞬间把她看透个四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