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佳心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外面灯火璀璨,夜景极好。她背对着王鹤:“我自甘堕落去夜场,但是去了以后发现我好像不是自甘堕落堕落,我只是想不通,父母不是天然爱自己的孩子吗,如果我有孩子我一定会把最好的给他。”
王鹤从后面拥抱她,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放屁,他只能拥抱。沉佳心说:“当时那件事虽然没有闹大,但是同学中间后来应该也都知道了,有很多人微信问我为什么休学,也有安慰鼓励我的,但到底还是看戏的更多。他们现在大四了,我不想碰到他们,不管是好奇还是关心,我都不想面对。等他们毕业,我再回去继续把书读完。”
两人在如水的夜色里相对沉默着,沉佳心问王鹤:“王总,我们俩这样,你打算多久?”沉佳心不当飞飞以后,不再装糊涂,不装可爱,变得尖锐。
王鹤想点支烟抽,想起沉佳心讨厌烟味,又放下去:“你现在这是在焦虑吗,飞飞。”
他久违地又叫她飞飞。
沉佳心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说:“是。”
王鹤半真半假说:“你怎么确定有期限,如果我养你一辈子呢?”
沉佳心回头,认真又讽刺:“那你离婚吗?”
王鹤没说话。
沉佳心自己说:“开玩笑的,王总。”
这声王总也是讽刺。
王鹤坐在她旁边:“你可以当我在找借口,现在我的婚姻,牵扯的东西太多,代价太大了。是我阅历比你丰富,比你多积累了十几年的财富,我给你的是我对你的补偿,我想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