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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沈绾笛就又回屋里来补觉了,昨晚没有睡好,再加上腰酸背痛的,沈绾笛实在是不想动弹。
新婚头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季晏礼就也跟着回屋里来了,看着沈绾笛疲惫的窝在床上,罪魁祸首十分心疼。
“我给你按按?”
沈绾笛好奇问道:“你还会按摩呢?”
季晏礼诚实的摇摇头:“不会,但是部队里有专门的手法来缓解疼痛,你要不要试试?”
沈绾笛半信半疑的趴下,让季晏礼给她按,季晏礼一边按着一边问:“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力度合适吗?”
“嗯——”沈绾笛被按昏昏欲睡,最后直接就给睡着了。
季晏礼探头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沈绾笛,笑了,又按了会儿觉着差不多了才停下。
季晏礼昨晚也没怎么睡,见沈绾笛睡的香也觉得困了,干脆躺下搂着沈绾笛一块儿睡。
这一觉睡得踏实,醒来都快11点了,沈绾笛一动,季晏礼也就醒了,迷糊间又把沈绾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迷糊间问:“腰还疼吗?”
“不疼了。”
季晏礼捏捏沈绾笛睡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儿:“那还睡吗?”
沈绾笛扒拉开季晏礼的手,坐了起来,看看表后,说:“不睡了,都该吃晌午饭了,再睡爸妈就该说了。”
跟公婆住在一起就这点不好,有点什么事儿都能知道。
季晏礼也坐起来:“没事儿,爸妈很通情达理的,不会说你,再说,还有我陪着你呢。”
沈绾笛笑笑,起来准备去洗漱室洗漱,季晏礼突然叫住她,说:“咱们晌午不给家吃。”
“那去哪儿?”
“我约了朋友去聚餐,刚好带你去认识认识他们。”
……
沈绾笛收拾好厚,就跟着季晏礼来到了一家西餐厅的包厢里,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就差季晏礼和沈绾笛了。
季晏礼给屋里的人介绍道:“这是我爱人,沈绾笛,绾笛,这是年哥武润年,这是嫂子李翠红,这是浩哥佘浩和嫂子吴丽明。”
沈绾笛跟着季晏礼一一叫人,嫂子李翠红应了后,拉过沈绾笛坐下:“哎哎,快坐下,坐下。”
吴丽明也是冲着沈绾笛笑笑,招呼沈绾笛坐下。
季晏礼坐下后问:“怎么不把孩子都带过来?”
武润年道:“带他们过来干啥,小孩子不懂事儿,闹的慌。”
佘浩:“就是,咱们大人们聚聚就行了。”
季晏礼是三人中最小的,但却是三人小团体中最有话语权的。
虽说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但是三人得际遇发展却是不同,年龄最大的武润年没赶上好时候,下乡了几年,直到78年高考才考回来,毕业后分配在了机关部门,现在是一个小小的科员。
妻子是在乡下时娶的农村姑娘,虽说是从农村出来的,却也落落大方,来了北京,也不胆怯,生了个儿子,现在已经上小学了。
而佘浩则是既没当兵,也没下乡,一直待在北京城里,在一个工厂里上班。
吴丽明是京城本地人,跟佘浩是一个厂子里的职工,结婚后,两人因为是双职工家庭,生活的得很不错,一儿一女,倒是幸福美满。
女人凑在一堆儿,谈论的话无非就是衣服鞋子化妆品还有家庭和儿女,虽然李翠红和吴丽明现在注重更多的是孩子,但是沈绾笛一个中学老师,也不至于插不上话,聊久了倒是也慢慢熟络了起来。
交代
而一旁的季晏礼与两个发小简单寒暄过后,就开始探讨着如今的形式政策,自78年开始改革开放后,季晏礼和两个发小就一直在琢磨——国家现在到底是要怎么发展,和怎么挣钱。
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这三人还都不是臭皮匠。
就这样,一直待在部队的季晏礼和刚刚考上大学的武润年,还有一直待在北京的佘浩,没过多久,就渐渐琢磨出门道儿来了——买货车,拉货。
因为季晏礼一直待在部队,再加上季晏礼比另外两个人闲钱多一些,所以前期都是季晏礼出钱,另外两个人跑腿管理,就连司机也是季晏礼找的退伍军人,所以三人在钱的分配上是季晏礼拿大头四成,另外六成两个人平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原先的散摊子,随着时间越做越大,渐渐形成了一个小规模的公司,武润年也考进了机关部门当干部,而这个事儿终归对季晏礼来说,只是工作之外的一个投资。
现在公司的运营基本都是佘浩在管,而佘浩更是直接表示,放弃在厂子里的工作,专心经营公司。
于是便有了以下这一幕。
佘浩转着高脚杯,侃侃而谈:“年哥,晏礼,我先敬你们一杯,我这些话憋在心里也挺久的了,今天我就说个痛快。”
“我现在只是一个厂职工,而如今厂子的效益也不好,工作一年的工资,还不如火车跑一个月的挣得钱多,我就想,要不我干脆辞职算了,正儿八经的经营咱这货车的事儿。你们说怎么样?”
季晏礼敲着桌面,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可以,不过,既然成立了公司,那咱们就不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这公司的股份划分,我觉得应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