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易千跳过方才的话题紧紧跟上。
白浔伸手一拦:“这种小事交给我们自?己?做就好了,怎好意思麻烦乌仙子。”
冯易千站出?来?了:“仙尊, 乌减兰毕竟是东道主,这种小事怎么能好意思让客人动手呢?”
乌减兰点头:“冯易千说?得对。确实是我没招待好你们。”
白浔勾唇微笑:“如今已是深夜,怎敢劳烦。”
冯易千:“不就是将旧床收起来?,再把新床放下去?,如此简单的动作不过数息, 仙尊一直阻拦才要浪费更多时?间。”
白浔微笑不变:“冯公子尚未成婚……”
冯易千的腰杆子都挺直了 :“正?好学?习学?习。”
乌减兰旁观叹为观止, 白浔仙尊都被他?说?得接不上话了!冯易千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冯易千像是正?好开了窍, 知道该怎么让白浔仙尊哑口无言了。
原本桑离只是在走着神不大留心他?们的对话, 但一听到学?习, 桑离马上就回?神了:“学?习好啊, 但我们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能学?习的。”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中, 自?然不能随意改变布局。
相当于得了桑离的首肯,冯易千背后轻推乌减兰一把, 催她?赶快进门。
白浔不再阻拦, 确实如桑离所说?,房间里也没啥好看的,但他?为何?会如此介意?且他?尤其不喜那冯易千的目光。
一进屋, 乌减兰便知道房间内的摆设就和之前的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但冯易千作为各大钱庄之主, 他?眼中看到的东西就多了:桌面上看起来?常用?的茶壶水杯是上好的青瓷,窗边软榻上铺的是松软的吞云兽皮毛, 而这种灵兽早在五万年前就已经绝迹了。
不愧是白浔仙尊。
如他?所说?, 换床的动作很?简单。
不过才换好,白浔仙尊便道:“多谢乌仙子。夜已深, 也该休息了。”
冯易千主动当先出?门,乌减兰跟在身?后。
确认已经送走了两人,白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桑离有些想不明白二人听到他?们同床共枕时?的反应,便问了白浔。
白浔放下茶杯:“也许就和你我二人一样,成亲之前都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以自?己?的经历为引,桑离果然立刻接受了这个解释。
白浔松了口气,今夜短暂,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两人在崭新的大床和大枕头上躺下,这一回?总算是有足够的空间了。
白浔默默将自?己?的发丝拢到身?前,向外侧躺,心道这一回?总不能又将发丝缠上了。
乌减兰始终对同床共枕一事耿耿于怀:“我原先以为是那样,但我看了那床铺,十分平整,并没有多少痕迹。”
冯易千不欲搭理这种话题。
乌减兰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指望冯易千这人能给她?什么有效信息,只叮嘱他?明日一早便要记得到别庄来?,之前他?们说?要带桑离与仙尊游玩的承诺正?好到了兑现的时?机。
全知阁消息,长公主之病症已经完全消失。
次日一早,乌减兰和冯易千便在别庄内等?候了。
白浔只道果不其然,早晨醒来?又再次遭遇了乌减兰的“围堵”。
若非面上情谊,白浔仙尊早便翻了脸面,若桑离一路上处处有熟人,蜜月便真是不好过。
白浔笑脸相迎试探:“乌仙子和冯公子这么早来?,是有何?事?”
乌减兰也笑眯眯地:“早先便说?了有空一定要带仙尊和桑离游玩洛城,尽尽地主之谊,如今洛城城中大安,正?是好时?机!”
白浔点头:“桑离还在睡,不如二位现在院中坐一会,我给两位泡茶。”
冯易千:“这怎么好意思让仙尊亲手给我们泡茶?”
他?机灵地接手茶壶和仙尊手中的茶叶,轻吸一口气:“仙尊的茶果然是好茶,今日有口福了。”
白浔抿唇一笑,不与他?争这么幼稚的东西,泰然坐下等?待,并且不忘轻咳两声:“能喝到冯公子的手艺,本尊今日也有口福。”
冯易千皮笑肉不笑:“仙尊言重了。”
乌减兰默默翻半个白眼,所以他?最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说?两句话都心累,
桑离怎么还不起床?
喝了两壶茶后,千等?万等?之后的乌减兰终于将桑离等?出?来?了。
红衣少女还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出?门,口中在道:“夫君……”
白浔仙尊几乎是立刻便站了起来?。
这迅速的动作马上吸引了另外两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