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并未急着走,而是站在原处等了一会,见她没?有转醒的迹象,这才放心轻声离开。
门?扉放出?一声细响。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步行离开院子。
不用灵力,是担心对灵力波动敏感的桑离察觉异常。
离开峰顶后,白?浔总算直接踏空直奔主殿。
辛从文已经在殿中等着了。
白?浔神色清冷:“约我半夜来是为了何?事。”
辛从文早就擅长无视他的冷脸,连珠提问:“还不都是因为仙尊说了要为仙宗大比做准备?我想问问仙尊的原因,为何?这次要提前一个?月准备?既然要准备,仙尊打算做什么?以及仙尊为何?会提前回宗门?,不是说那蜜……要一个?月吗?是不是因为灵脉的事?”
白?浔仙尊瞥他一眼,对他的迟钝也并未苛责,只是说道:“你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辛从文无语,知道仙尊的意思?是在说他废话甚多了。
白?浔道:“在梅劫城盗走灵脉活脉的人,我已见过了,背后目的不纯,且祂……就连本尊也不能战胜祂。”
“仙尊也不能!?”辛从文大吃一惊。
白?浔仙尊是他已知的天下最强之人,如?果仙尊也拿他没?办法……辛从文简直不敢想象。
白?浔略一点头:“祂想要什么我暂时不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祂在仙宗大比时还会出?现。”
辛从文重重点头:“我明?白?了,仙尊,我定带领宗门?弟子做好万全的准备。”
白?浔一皱眉头,欲言又止后,说道:“寻常维持阵法就可,其余的,多准备一些逃命的法子吧。届时若真出?了什么事,保护好自己。”
从白?浔仙尊这样的态度中,辛从文已然读懂什么,眼底马上含了泪珠。
白?浔仙尊一看:“不管你在想什么,都停住。你想的都不会发生。”
辛从文默默垂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又抬起头来,眼眶也不红了,担忧之下藏着兴味:“你与那桑离现在如?何?了?这么长时间二人独处……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白?浔眼神如?刀,全都剐在辛从文身上。
床榻上,熟睡的桑离忽然皱起眉头,伸出?的手指似乎正在摩挲什么。
半晌后,本该熟睡得正深的桑离迷迷蒙蒙睁开了眼睛。
为何?她会半夜醒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过接下来她就不能细想了,睁开眼发现夫君不在床上!
桑离立刻全部清醒,她飞快从床上下去,趿上鞋子,先跑去院中找,又用神识找。
他确实不在,既不在房中榻上,也不在院中。
如?今已是三?更天,白?浔不睡觉,这是去哪了?
夫君半夜不见踪影,桑离第一个?想法自然就是去找他。
山里也没?有,便去仙宗内的其他地方找。
找到主峰上,远远便看见主殿还亮着灯火。这么晚了,辛从文宗主还在处理门?中事务吧,幸好夫君并非宗主,否则过于不利于身体修养。
桑离本想转身离开不便打扰别人。
但她想到,白?浔是符离仙宗的人,他人不知去哪了,也许宗主会知道?
桑离步子一转,向主殿走去。
桑离靠近主殿, 奇怪的是这次殿外并无人看守。
正要推门而入时?,便听见一句:“你与?那?桑离现在如?何了?这么长时间二人独处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听声音,提问的是辛从文宗主, 这问题问的是她夫君吗?
桑离不知为何下意识屏住气息,不愿让殿内两人发现自己。
果不其?然,回答的就是白浔的声音。
“我早便说?过,桑离的事由本?尊自己负责,旁人无需多管。”
辛从文笑笑, 说?道:“我当然记得仙尊说?过什么, 只是这短短不足一月, 便传出了白浔仙尊结契后体弱多病的传闻, 身为宗主也?是很担心的。”
白浔:“你想太多。”
辛从文无话可说?。
白浔淡然开口:“若无其?他?事, 我回去了。”
听见他?说?要回去, 桑离连忙离开, 在夜色中奔回院中,回到床上躺好。
只是脑中却不自觉开始翻来覆去地回忆那?短短几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