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妩眼睫沾着?水气,叫她此刻眼神更显水汪汪的无辜脆弱, 他将人放到地上, 命她背身, 又引她伸手,借力扶到面前的木桶桶壁。
意识到什么, 周妩抗拒着?, “我有?些困,明日还要一早出?发去书院, 现在需歇下了。”
容与隐忍的口吻,商量说:“就一会?儿。”
方才?折腾了前戏那么久,岂能只闻雷声不见雨?
尤其,他兴致已被引到峰顶,当下是一点即燃,一触即发,如此切迫关头,放她去得闲歇息,将势头生生扑熄,那是要他死。
他掌心覆她背上,示意伏身。
周妩意识到危险,又看满室的狼藉,不忍害怕战栗,所以,他现在是想直接在此纵兴吗?
“贞师父的提醒你是忘记了吗?”
容与顿住,思吟着?这话,“什么?”
周妩刻意摆出?委屈的神色,目光惹怜,一副虚弱不适的模样,开口,口吻无半点说假话的痕迹,“出?发前在青山憩居那晚,捣出?伤处,现在还未完全养好呢。”
容与蹙眉,完全没印象她曾说过身体有?不适,但还是立刻停止动作再次确认,也并未想过她会?以此事作唬。
“我有?控制,怎么还会?……”容与首先忧心的自?然是她的伤势,更着?急想知晓自?己究竟混账到何种?程度,竟致阿妩受苦,“严不严重,我看看。”
周妩躲开他,“不用,你看又从不好好看。”
这是实话,容与每次以检查之?名,行?事却总无制,最娇弱的花该被最温柔的对?待,他说完这话,却又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地补充,他身上最软之?处,是唇,接着?温柔覆软,他效仿舔舐伤口的姿态,为她的柔弱疗伤。
“那我去拿药。”
他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周妩连忙拦住他,如果真涂药,岂非马上就会?露馅,她现在除了正?常的腿酸腰酸,根本就没别?的事。
她寻说借口道:“不用去,我多歇歇就好了,还不到用药的程度。”
容与坚持问?仔细,周妩硬着?头皮,反复委婉言说只是轻微,只是隐隐,绝对?无碍大事。
向他细节描述这些具体的体官感受,她简直越说脸越红,只觉整个过程如受酷刑折磨,而容与保持面无表情,直到最后才?盯着?她眼睛似是探视,周妩话音停了,敏感察觉他此刻的目光有?些异于常的锋利,于是立刻噤声,心虚错过目光。
容与问?:“怎么不继续说了。”
周妩长睫一晃,心跳鼓躁起来,“说完了。”
容与要笑不笑地摇摇头,“有?没有?人提醒过你,你一紧张,耳尖就会?出?奇得红。”
周妩怔然,这话他从前也说过一模一样的,同样是“恃强凌弱”的特殊猎捕时刻。
她立刻抬手,欲盖弥彰地捂住耳朵。
“就这么想躲我?”容与语调一转,真像因遭拒绝而受伤。
周妩一时拿不准,只得稍退一步,“不是,我就是倦了,容不得再折腾。”
他便哄,声音磁沉,像是在蛊引,“不会?叫你多用半分力气。”
周妩发觉自?己入了套,嘴巴一撇,“你总是惯会?骗人的。”
容与:“这回不骗。”
周妩还是觉委屈,“我都说不舒服了,你都不顾我。”
“怎么会?不顾?”他揉揉她的头安抚,原本就没打算来真的,只是,也不能半点甜头不讨,“只需这样。”
他教她,双腿并住,再背过身。
周妩反应一瞬,面露愕然,之?后才?后知后觉地会?意出?什么。
容与不解释,只歉意看着?她,神色带些颓靡的性感,他目光往下,无奈一般向她坦诚,“这样保持了有?一刻钟,再不消,会?要命。”
周妩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只是此刻她根本看不得他那双含情的炽热眼睛,遂慌张躲身,避开目光。
可她这一动作仿佛是应了他的求,容与没再犹豫,掌心箍落压身,而周妩完全始料未及,被外力推压,只得抓住木桶边沿来稳身,待反应过来,容与贴覆,虎口掐腰,已摆出?迸冲的最佳起势……
……
周妩被抱出?临时凑隔的简易浴房时,双颊晕红,眸子更全然失神。
身上的水汽易擦干,可发丝却干得极慢。
容与耐心十足,叫她仰躺榻上,枕在他膝头,之?后拿着?巾布细致又慢条斯理地轻力为她擦拭如泓长发。
而周妩是真累,随意如何都好,任他伺候。
发丝穿梭在他指尖,乌黑浓密,只是发质偏软,不易打理,如此便需要更用心的爱护和?滋养。
他心想,这青丝金贵得还真是随了它主人。
已经?靡靡如此,周妩没矫情地坚持再着?整套衣裙,她只将贴身小衣穿好,又在肩头披了件轻薄罗衫,室内供火很足,只着?薄衣也不会?觉得冷。
她被服侍得很舒服,就这样保持着?仰躺姿势,不多时便感知到了困意,于是身体慵倦慢慢放松下来,并未注意到此刻自?己的衣襟松敞,正?有?春光泄出?。
容与只落了一眼,明显看清其白皙肌肤上被凌虐过的印记,指痕,吮痕,竟一处未得放过,那时擦蹭失神,他并不知自?己做到了哪种?程度,只确认掌心是拢实的,之?后身心一边产生巨大的满足,一边又仿佛永不知足。
他哑声叹了口气,发丝也终于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