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行?事,因她害羞,两人一般会先在房间?里熄灭烛火,而后蒙上被子,寻黑亲热,故而恩爱这么多次,她从未如此清楚入目过两者间?的不匹配,如同铁杵进蚁洞,寸挪艰难,也怪不得上次遭闫为桉算计时?,他迷魂之后与她纠缠竟会到需上药的程度。
之后几番,或许也包括现在,他定都是心有余悸,怕会伤她,所以再不敢自纵肆意。
周妩偏过眼?,不敢再想,她试着往后挪身,可实在牵扯难受,只得推着他肩膀忍羞催促开口。
“好了吧?”
“嗯。”容与应声,嘴唇动都没动,直接从嗓口溢出低低一声,似喘又?喟。
他缓着腰力平复,没及时?离开,就?堵着,要她慢慢消受。
周妩等?了又?等?,只觉腹部愈发沉坠,抿紧唇,她抬手在他肩头轻力戳了戳,以作提醒。
“许我缓缓。”
容与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身没动,开口音哑,声线更?显粗粝。
周妩闻言怔住,脱力趴在他肩头,无助发问:“只,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平缓吗?”
不可分开吗……她本想再补充一句,可对方?已迅速给?出了回答。
“嗯,就?这样。”他还?是一如方?才,慵懒又?餍足的语调。
“容与哥哥,求你了。”
周妩不忍脆弱啜泣,同时?两滴眼?泪落下,从他肩颈一侧滑过。
容与蹙眉默了默,没回声,片刻后忽的抬手动作,将人箍腰一把托举向上,‘啵’的一声如细口瓶拔塞,与此同时?,他厉声提醒,“并腿。”
所有的,他要她继续相?容。
……
天蒙蒙亮时?,洞中柴火堆已彻底熄灭火光,木架上晒晾烘烤的湿衣早已干爽,容与神容熠熠起身,将两人的衣物?鞋子全部拾拿过来,重新走回干草铺席,他默言坐上,伺候阿妩穿衣穿鞋。
周妩半睡半醒,模样慵懒着艰难撑起身,任由他摆弄穿上衣裙,待容与终于?得空去穿自己的衣裤时?,周妩才彻底醒了盹,她站起来,重新捋了捋衣衫褶皱,从上到下,又?抬手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髻。
见她收拾好,容与弯腰把两人昨夜垫睡的干草堆全部抱起,放回火堆灰烬处后,他蹲身钻木再引火,火势一起,他直身站回周妩身侧,拉上她的手。
“放心,这样引火炬灭之,半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周妩努努嘴,闷声道:“我才没有想这些。”
“真没有吗?”容与弯了下唇,被她怄气又?不肯直言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他直视盯着她,凑近压低声,“阿妩还?在恼我?”
周妩瞥过眼?,摇头,“不是。”
估计又?是心口不一。
容与哂笑,眉梢轻上挑,对她不作掩地沉声坦言,“实话说,我亦未料想会如此。居野在此,山谷沉幽,万物?静赖,天地之间?好似只你我二人存在,我挤压出与你之间?全部的罅隙,我兴奋到将险发疯,之后贴上你的温,我便再不想和你分开一刻,或是一瞬。”
说完,他收臂用力把她拥搂进怀。
周妩抓住他腰上的衣料,气得用力要掐他,可容与实实受着,别说呼痛松开手,就?是半点的反应都没有。
“放开我。”她伸手推拒,被他当下的力道箍得呼吸不畅,终于?分开些,她嗔嗔怪怨着,“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坏,害我没有颜面,就?,就?像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
不安于?室?
容与没想到她会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甚至脱口而出就?是这样含义自贬的字眼?。
他拧起眉头,声微肃:“谁敢这样想?”
周妩模样委屈,粉唇都快咬破,“我自己。”
容与:“……”
周妩继续开口控诉着,“你逼我那样……哼叫不止,甚不端雅,那副样子实在淫陋,那不,不是我……”
容与自小生于?据山傍水之地,无拘无束,自在随心惯了,他无法理解阿妩的纠结之处,床上可任意抵缠,在外不过换了环境,变了布景,她却介意成这般。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先松口认了错,真怕她气极会再不理自己。
“是我抱歉。”
“干巴巴的,一听就?不诚心实意。”
容与鲜少被她如此为难,当下不由觉得新鲜,他表情没再刻意为哄人装得苦大仇深,而是按照自己想法,如实和她坦言。
“阿妩不觉得真心实意?也对,原本我的确也不是这么想。”
周妩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震惊到,“你……”
容与又?问:“想要听实话吗?”
周妩气不过,声音冷冷的:“你说。”
“放才你说,有些你本不愿做之事,被我逼迫行?之,这话我无法承认,我永远不会对你为难,更?别说强硬或是逼迫。那种时?刻,你于?我身下完全绽放的姿态,我又?如何会辨不清你究竟是真的受用,还?是在强撑忍耐,除了最初一刻,剩余时?分我都在确保你的体验舒服,即便是哭泣落泪之时?,那的身子都在完全为我舒张。
“阿妩,这些你可能?自己不察,但情动之时?我引你出声,那瞬间?,你不再压抑,面上是分明的畅意和舒快,那些声喃,只是自然情态下的正常反应,半分无关你所说的‘不安于?室’‘颜面尽失’,它的含义很简单,只代表我疼惜你,你同样接纳我,既如此,阿妩又?何必再为此伤神?”
容与一番话语恳诚,周妩听得几分,下意识想反驳,可她蹙眉半响,竟是想不到一句更?加有说服力之言。
他的劝言,不得不说似乎是有些道理,但周妩依持着那份傲气和倔强,自然不肯轻易松口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