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玄微微皱眉，道：“你可想好了？”

孤小星点点头，道：“想好了，只是始终不得要领，这五年来，我也吸收了大量仙晶，早已经达到止境之极限，但距离仙灵，依然很远。”

其实，孤小星知晓原因，他之所以无法晋升仙灵，是因为御道真灵设下的那一堵厚墙，阻隔了他的仙灵之路。

只是这些话，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也因此，孤小星从五年前踏入化神止境开始，就有过多次闭关，吸收了大量的仙晶。

这也是属于孤小星的特殊之处。

若是寻常之修，不要说是化神止境，就是化神大圆满，都无法吸收仙晶。

就算是强行吸收，也是一点点吸，终究还是需要靠时间去逐渐增加自身底蕴，从而才会有晋升的可能。

但孤小星不用那么麻烦，他的生命层次足够高，有着远超这个修为阶段的天赋。

所以无论是化神大圆满，还是仙灵之境，对他来说，都不算很大的瓶颈。

再通过噬灵神通，他可以走这个捷径。

甚至他也经过了这五年时间的打磨，修为更是完全稳固，没有任何虚浮之感。

但就因为御道真灵设下的那堵厚墙，让孤小星没有任何突破的感觉。

甚至为了能够突破，孤小星在吸收仙晶时，并没有舍弃里面的仙灵之气，而是全部被他吸收入体内，打入本源之身中。

至于为何要打入本源之身，这是他为御道真灵留下的一道后手。

若最终他争夺失败，也可借这道本源之身重生，以那磅礴仙灵气，重新踏入仙灵之境！

但无论如何，不管这些仙灵之气在不在本源之身中，只要它在孤小星的体内，便能推着他通往仙灵！

只是五年尝试下来，孤小星意识到御道真灵设下的那堵厚墙超乎想象，以这种方法根本行不通。

所以，他这次来，便是为了跟东方夜玄取取经。

毕竟东方夜玄曾经到达过仙灵之境，应该更有体会。

东方夜玄在听到孤小星的话后，微微沉吟，然后虚手一台。

“先坐。”

孤小星没有犹豫，也于东方夜玄身前凌空，两人相对而坐。

便听东方夜玄继续说道：“先说说你的看法，究竟何为仙灵？”

孤小星沉吟片刻，然后道：“小胥以为，仙灵只是一个代称，与之相对的，在真古仙界，又被称之为通神。”

“或许在那荒古界，又是另一种称呼……”

关于隐杀宗血煞真神与荒古界的事，孤小星早已经跟东方夜玄提起过，这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

“所以才有了那个传说，四大古境！”

东方夜玄接下孤小星的话继续说着，又抬头隔着大殿穹顶，看向那冥冥深空，眼神深沉。

“举头三尺有神明，而身为第一古境的我们，连樊笼都走不出去。”

孤小星哑然，这个“神明”，无疑就是守在樊笼之外的巨人。

“我曾在一篇残卷上看过……”东方夜玄重新低头时，忽然说道。

“第一古境，被称之为修身。”

“第二古境，则被称之为……立命！”

孤小星双目一凝，这个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但又觉得无比贴切。

先不说他未曾达到的第二古境，单说第一古境。

从凝气开始，人体中只有丹田，再于丹田中筑基、结丹、元婴。

而最终，便是将元婴化去，炼而成神，使之体内再次只剩下丹田。

这就宛如是一次循环，让人体完成一次巨大的蜕变。

这一路走来，这些感受可是孤小星亲身经历。

如果他不是以噬灵虫入道，而是以一个普通的修行者。

那么化神的他，与凝气的他，除了修为层次之外，其他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这个从凝气到化神的这个过程，更像是让人完成一次脱胎换骨！

是为……修身！

而第二古境，被称之为立命。

那么，是立谁的命？

即便东方夜玄还没说，孤小星也能猜到，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命！

想到这里，孤小星不禁在心中苦笑，难怪自己无法突破御道真灵设下的那道厚墙，晋升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