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萧铎可能已经死了,这绝对不是她熟悉的萧铎!
郁灵乖巧躺下,侧身靠在玉枕上,心上恍若有人用鹅毛轻轻拂过,她伸手揪了他一方袖口,“书册比臣妾还好看吗?”
萧铎动了动手臂,将袖子从她手心扯出来。
啊!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夏末炎热不减,他跟火炉似的,郁灵起身褪了寝衣,只着清凉的抱腹背对着萧铎。
她睡不着,实话实说,“臣妾明日不喝补药了,补得太过了。”
萧铎垂眸看她,只看纤柔雪背,她的手轻挠玉席。
然后萧铎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补药的缘故,将书册放好,萧铎伸手轻轻掰过郁灵的肩,手心轻轻拂过她的手臂
她瞳孔骤睁,忽得揪住了皇帝的手。
萧铎用眼神询问她,见她纠结,他兀自挣脱她的手心。
郁灵哪里见过他这般,明明叫她不要自渎,那他又在做什么呢?
泉水浸润过的肌肤微凉,郁灵眼底渐渐汇聚了泪水,她唇齿轻启,却是说不出一个字,仿佛自己成了他的牵线木偶,一切心绪都随着他而动。
萧铎就侧躺在她身边,其实他也是门外汉,只是观察郁灵的神情,还有她揪着他衣襟的手。
她的眼角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是要哭了,偶尔也微微皱眉。
她的手软绵精致,揪在他心口的衣料上,怎么连指尖都是粉的。萧铎轻轻俯身,薄唇落在她紧攥他衣料的手背上。
这温热的一记轻吻落在手背,惹得郁灵瞬间里松开了手,她彷徨无措的样子落在他眼底,萧铎俯首去寻她的唇。
她好似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而他那毁灭一切的念头再不可抑制。
片刻之后,萧铎随手扯了一方布巾,仔细擦拭指尖,而后轻轻替她整理裙摆,“休息吧。”
郁灵仰躺着望着头顶的幔帐,脑子一片空白,这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她丝毫都不厌恶,怎么会不厌恶呢?
一定是那碗补药的缘故!
萧铎想去熄了灯盏,闭目养神静静心。
然而不等烛火熄灭,郁灵已经起身坐到他怀里。
“娴妃、”
“萧铎、”
郁灵不管不顾,轻轻吻在男人脖侧,萧铎这个人坏透了,但她喜欢他倨傲的眼神。
萧铎没有听错,娴妃明晃晃地直呼他的名讳,可他一点儿也不恼怒。
在萧铎眼里,从前的郁灵在此事上是矜持的,甚至有些懒惰。但今日她不同,她这样主动而热情,捧着他的脸亲吻。
她是赏心悦目的,理智的那根弦轻易断了。
他也知道她的父亲当年曾经动过将她献给先帝的念头,只因她年纪太轻故而放弃了,也想过将她献给当时的太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塞到他府里来了。
倘若是前两者,萧铎丝毫不怀疑如今的自己,也会将她抢过来,他清楚地认知到,自己爱极了她的身子。即使她衣裙妥帖,规规矩矩地立好,也能叫他浮想联翩。
郁灵额头汗津津的,轻轻抵在萧铎肩头。
“不成了?御医说得不错,爱妃你确实该好好补一补。”萧铎在她耳边道,手臂却将人环紧了,亲自送她。
郁灵一双美目泪津津的,就这么清清纯纯地看着萧铎。
再铁石心肠,此刻都软和了几分,“心肝”
萧铎这么柔声唤她,说出口连自己都诧异,郁灵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神智,轻轻应了一声,她好喜欢他这样唤她。
刹那过后,内室里恢复平静。
心肝?萧铎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竟然有一日会这么唤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侍候他的女人。
郁灵思绪紊乱,她觉得自己疯了,一定是疯了,这感觉太妙了。
不只是她,萧铎轻抚过她背后的发丝,妙不可言。
“陛下抱着臣妾,再那样唤一声,好不好?”她声音细若蚊吟。
“心肝。”萧铎将人嵌在怀里,如此轻她后又去吻她。
郁灵此刻丝毫不厌恶他的吻,仰首回吻。
“你明日再来好不好?”待两人分开,郁灵脱口而出。
怎么会这样!这碗补药的药效简直太过了!她竟然发自内心主动要他来清宁殿。
“好。”
将人抱在怀里,萧铎莫名有种心安之感,“朕若无法抽空过来,你自己来找朕,横竖朕只在御书房,哪里都不会去。”
“可你上次训斥臣妾,不许臣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