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移开一点,周怀璧无言觑他半晌。她憋红了脸,终于从齿缝里憋出两个字:“坏人!”
撑在她上方的罗桑乾挑了下眉,对此不置可否,低头啄吻她的唇。
“坏人!”
再吻一下。
“坏人!”
罗桑乾还要亲,周怀璧偏头躲开,他的嘴唇便落上她的耳根。
男人不满地张嘴咬了她一口。
“我要退婚!”少女气鼓鼓地说。
罗桑乾掐着她的下巴把人扳正,细瞧。她的眼里没了那日的冷意,有的只是暖融融的春色。他吊儿郎当地笑了下,视线牵在她脸上,缓缓起身。
潜伏在玩世不恭背后的是什么?拨开云雾,入目一片幽暗。周怀璧看清了他的底线,却看不穿他的反复无常。
她别开了头。
视线错开的瞬间,男人猛然捧住她的脸,将人死死吻住。
撕咬,鲜血在唇齿间弥散。入侵,掠夺她胸腔的空气。吞咽吸吮,舌根缠绕,舌尖探入喉咙深处模拟性交。
欲望野蛮生长。
勃起的阴茎涨满了阴道。男人的大腿不由自主地贴着她磨蹭。
一吻终了,周怀璧唇上的创口血色氤氲。她昂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寒凉的空气涌入肺部,凛风一根根刺得喉头发痒。
罗桑乾同样呼吸沉沉。他与她额头相抵,话语里笑意明显:“你我奸夫淫妇天下第一绝配,就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
腹腔酸水翻滚,恶心的感觉再次上涌。周怀璧想说些什么,张口却咳个不停,咳到声嘶力竭。她喉间一甜,推开人,伏在床沿,呕出一口血。
她的惨状令罗桑乾歇去再来一轮的心思。他提起裤子,系紧腰带,束住依然坚硬如铁的阳具,又扯了被子,将她仔细裹紧。
“我替你叫翠微。”
见他要走,周怀璧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前襟。罗桑乾不解地回头。周怀璧问:“你不怕我有孕?”
说完,周怀璧自己先愣住了。她错愕于自己的行为。拦住罗桑乾的举动纯属条件反射,询问怀孕的是更是偶然事件。
显而易见的事情,她为何要问?周怀璧感到不可置信,自己的业务能力竟已退化到这样“弱智”的程度了吗?
罗桑乾原想说“未婚先孕,那不正好坐实你荡妇的名头”,可触及她隐含希冀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希望她活得比死更痛苦,却不希望她死。
他不是不讲分寸的人。在女人的“逼视”下,罗桑乾不以为然地说道:“若真有孕,成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