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对皇帝后宫明晃晃的嘲讽。这南阳郡主虎起来简直像是没脑子。皇帝的亲孙子,她说弄死就弄死,前朝后宫的事,她说插手便插手,嚣张跋扈,好似这天下是她一个人的。
皇帝也奇怪。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是这么个宠法,遑论侄女儿,尤其这个侄女儿的父亲还是他当年夺嫡的死对头。父亲夺嫡失败,女儿为活命献身仇敌倒也不是没可能。
能顺利继承皇位的人,心机城府不容小觑,若真是色令智昏的想必也活不到现在。真要细究,相比情人,南阳郡主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不知这刀下一步要割谁。
周怀璧忽然有了些想法。她接过侍女递来的丝绢,仔细抹去手上的糕点碎屑,对传话的管事温和笑笑:“麻烦去寻花楼请你家少爷,就说我邀他游湖。”
既然有人搭台子,她就赏脸唱一曲。
南阳本就是随便寻个由头撮合他夫妻俩,管事见周怀璧轻易便应下来,怕她回头反悔,自是不敢怠慢。院内的婆子多是徐家过来的,见周怀璧主动,欢喜不已,尽心尽力地准备,势必要助她一举拿下男主人的心。
藕花深处驶出一叶轻舟,少女撑着篙竿立在船头,粉面红妆双丫髻,一身轻薄的水绿色襦裙,尽显娇俏灵动。少女人比花娇,双目含情欲说还休,冲着岸上的罗桑乾嫣然一笑。饶是罗桑乾阅尽人间颜色,乍一眼,还是被她的笑容晃了神。
靠了岸,周怀璧把手里的篙竿递出去一截。罗桑乾单手扶住,借力上了船。一个受力不稳,船身摇晃,罗桑乾慌忙搂住少女。待两人身形稳定,周怀璧将他轻轻推开,低眉颔首装作羞涩。
原设里的罗桑乾,他的风流是陌上少年足风流;眼前这个,是风度没有,唯剩下流。拥抱过后,行到秘处,举绣被而覆之。怕他不上钩,周怀璧特意给他选的盗版《越人歌》剧本。
这片水域上生长的荷花繁茂,叶茎高,足够二人隐藏其中不被人发现。船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船一远离岸边,罗桑乾的大手便覆上了周怀璧撑船的手。
罗桑乾低头吸咬她净白的耳垂,臀胯隔着衣料在她后腰磨蹭,隔靴搔痒,腿间阳物硬得发疼。罗桑乾带着她盲目地往前划,横冲直撞糟蹋了一路的花叶。船,终于搁浅了。
少女微微撇开脸,露出红得发烫的耳朵,后知后觉地要抽回手,抽了几下没成功,便用湿漉漉的眼睛无声望着他,显得有些可怜。
罗桑乾默不作声。
少女犹豫着慢慢踮起脚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唇瓣。罗桑乾的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眼眸却瞬间一片漆黑,如她所愿松了手,改而托住她胸前的柔软往复揉捏。
在他扯掉她的裙子之前,少女鼓起勇气,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抬起下巴小鸡啄米似地亲吻他的喉结,细声细气地请求:“能让我在上面吗?”
毫无疑问,罗桑乾很吃这套。
罗桑乾的内里是有点疯的。扭曲的性启蒙和噩梦般的初体验不止伤害了徐小舟,同样也伤害了罗桑乾。周怀璧刻意的“青涩勾引”激起了罗桑乾心底的阴暗情绪,拨动他兴奋的神经,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