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便要跟着过来,不单酒楼泡汤,连碗面条也不知道自他走后进了谁的肚子。
他有心要叫叫苦,可眼睛一睃,便看见大当家的双目胶着在前排女人身上。
瘦子瘪瘪嘴,只得抱着空空的肚子退后了一步。
台上鼓声转缓,杨德泰觑到空档,托声出恭,走转出门外。
一掀开珠帘,楼梯口一直守着的长随眼尖麻利的蹵过来。
“爷。”
杨德泰松了松脖颈间的珠纽,才觉得松快了些。
他也脸看着长随瑞宝讨好的笑脸,开口道
找周全吩咐那些看门的,注意一男一女,特别其中带头巾的女娃,跟上去,看看是什么来路。”
瑞宝听完,丧着个脸
“爷,今天来看戏的男女不说几百对也有几十对……”
他一面说一面瞧着主子的面色。
那厢里,远远传来张春兰哀容诉
“我把这绣鞋带在身,亲自上堂去作证十七八的闺女叫我怎么见官”
杨德泰抚摸上脖颈,慢条斯理的又将那珠扣扣了上去,弹了弹下摆轻微褶皱处,斜眼一睼,斯文矜贵的气质里掺了丝邪意
“你见着,便知道你爷爷我为何要找她了。”
他说完,一笑,也不管自己这心腹长随是否解其意。
掀开珠帘又迈步走入房内。
台上,
红衣张秋兰,蓝衣张春兰,双双跪在地上。
这个说
“衣裳本是俺家的,他诬良为盗为哪般”
那个道
”上堂来不问好歹你动刑审,糊里糊涂押在南监”
直言快语逼问得堂官哑口无言。
遗光已然渐入佳境,为这戏中人的勇敢,心中的激荡化作星子点亮她春水般的双眸。
平凡的装束,因为这妙目侬丽而灼灼动人。
大当家曲听正鼾,点着节拍,轻晃着头,一双眼睛却不看台上,只紧紧盯着前面的少女。
见她终于展露了笑意,唇角一勾,也露出个兴味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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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单身狗在此祝大家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