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青筋突突跳了下,猛地一甩袖,转身走了。
走到门边时他脚步一顿,眸子微垂,语气难得温和了点,“那是我很重要的亲人留给我的种子,望你珍重。”
说罢,他一开门,门外正杵着两道身影,正是白镜和司流。
屋内有结界,两人被拦着也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见人出来,眼睛同时一亮。
“师叔!”
“小叔!”
司昆轻轻颔首,道:“另开一间房,出去说。”
两人虽然有点好奇,但还是乖巧点头。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了谢危一个人和一堆灵物。
谢危若有所思的看着手心这朵火莲纹身,轻叹口气,“干嘛非得往我身上钻?这下好了,凭白矮人一头,腰都直不起来喽!”
火莲纹丝不动,宛若死物。
谢危无奈,暂时没管它,看向怀里这三只灵物。
吃货小鲸鱼,恋爱脑七杀剑,以及一只欠他债还晕乎着的土鸡。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小鲸鱼和七杀剑,突然灵光一闪。
他好像知道司昆会出现在他小院床上的原因了。
为爱出走的剑和鱼和主人在宿敌的床上狭路相逢最后被宿敌撞到什么的,谢危光是想想都要笑出声。
“噗……还真是冤种主人和他的纯纯大冤种剑鱼。”
他笑着摇了摇头,便正色起来开始干正事。
土鸡先不说。
谢危先和小鲸鱼讲条件,“这样,你听他的话,我定期给你投喂火焰,放心,等我修为高了,即使咱俩相隔很远我也能给你把火焰送到,保准让你经常肚皮鼓鼓,你看如何?”
小鲸鱼想了想,也和他提条件,“呜呜呜!呜呜!”
光隔空送火还不行,隔一段时间还得亲亲抱抱举高高!还得给我撸肚皮!
谢危:“……行,我尽量。”
小鲸鱼高兴的翻肚皮求撸。
谢危一边撸鲸鱼肚皮一边看向七杀剑,继续谈判,“红莲刀的意愿不是我能左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红莲刀最讨厌背叛违逆主人的武器。”
七杀剑猛地一个颤抖,像是惊恐至极。
谢危又给了它一点糖,“但是如果你听你主人的话,我会经常叫红莲刀出来和你玩,它要揍你还是躲你还是和你相亲相爱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所以能不能让它喜欢你到主动来找你,就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了。”
七杀剑嗡嗡震颤了下,突然“嗖”一下飞起来,朝着屋外就冲出去了。
主人主人主人!我可听话了!你快来让我出鞘啊!我一天能出无数次鞘!我超乖!
谢危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小样儿,搞定!”
小鲸鱼欢呼的拍起鱼鳍,“呜呜!”小哥哥万岁!
谢危嘴角一抽,心道:这叛主叛得有点明显啊,你能活到今天也是个奇迹了。
两个条件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土鸡在旁边旁观了一切,幽黑的小豆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眼里竟透出一丝开了灵智之物才有的灵动睿智。
它还在想着事情,突然谢危把目光转向了它,阴森森一笑,“轮到你了啊,吃我种子的事情还没和你算账呢,清蒸还是红烧呢?这身羽毛看着质感还不错,铺床上应该很舒服吧?”
土鸡:“……”
土鸡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翅膀一扑腾就想逃,旁边小鲸鱼“啪嗒”一尾巴抽它脑袋上,直接把鸡给抽懵了。
谢危狞笑着一把抓起它,“你逃啊,你再逃,吃我种子还不算还坑我一次,看爷今天不宰了你加餐!”
“噌!”
心随意动,红莲刀化光而出,锋利的刀尖抵在鸡脖子上,眼见那刀即将落下,土鸡突然尖利的叫出声,“咕咕咕唧唧你你别杀我我还你就是!”
刀尖骤然停住,随即无聊的摆了摆,飞到了一边去。
谢危把土鸡往腿上一放,笑眯眯的顺着它炸起的羽毛,假心假意的安抚,“看把你吓的,早这么乖不就好了,我本来都不想上刀的,非得逼我上,你说你图啥呢?”
土鸡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听到这话,顿时整只鸡都不好了,“你知道我开了灵智?”
谢危翻个白眼,“你以为我有那么蠢?一只普通的鸡能从我手里逃脱,还偷了御兽宗弟子的东西?”
土鸡喊冤,“我没偷他们的东西,他们就是想抓住我!因为我……”
它顿了一下。
谢危替它说出原因,“因为你和青鸾有关系。”
土鸡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