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宴时钦举起酒杯,与徐雪宁碰了碰杯,客套道:“早就听说徐小姐能力卓越,不仅一接管家业,就多点发力,成为海外生物医药技术的佼佼者,还目光长远,极力撮合海外华商回国投资,这让我很佩服。”
“只是不知我们原来还是校友?那是我的荣幸了。”
很多人见到徐雪宁,第一件事就是会夸她漂亮,极少有像宴时钦这样,只单纯夸她事业上的成就,而不提她的样貌的。
“要论医药专业,那肯定还是我的母校厉害,我只是在宴总您的母校游学过一年。”徐雪宁说的母校并非宴时钦本科时的大学,而是他出国留学时的学校。
“那一年里,我就听太多老师提过你的名字啦。”
“想不到再过几年,就是在新闻里老看到你了。”
“我们这些人里,有做地产的、有做医药的、有做工程的、有做航运的、有做影视的,可就是没有像宴家这样,在各行业全面开花。”
宴时钦客气道:“徐小姐谬赞。”
“怎么会是谬赞呢?谁不知道宴家在科技产业上独树一帜,舍得投入,也愿意投入,那些新成果,世界上有不少人眼馋着呢。”
“不过这里面的投入成本,应该很大吧?”徐雪宁的话,其实是一种试探。
科技这些专利技术,无论在哪,都会有人抢着要。
商人本该是最逐利的,可宴家并没有追逐最高的利润,而是选择将这些技术投入到更广泛的民用设施中。
宴时钦怎么会听不出徐雪宁的弦外之音,他模棱两可道:“有些事,不能只计较成本,只在意利益得失,总归要追寻点其他的意义。”
海外回流文物特展
徐雪宁不动声色地笑笑道:“比起宴家,我们徐家还是太俗气了些,做生意只想着利润啊,赚钱之类的。”
徐家的主要产业是医药,这个行业比较特殊,研制出一项医药专利,可以吃到天荒地老、富可敌国,而且其他富豪都是从其他人那里赚钱,唯有徐家可以从其他富豪那里赚钱。
“徐小姐这次回来,一出手就是十二件文物,又怎么能说是只想着利润呢?而且我知道徐家这些年来一直持续援助很多国家,不仅赠送药品,还派医疗队去做支援,也是乐医仁爱的传播者了。”
徐雪宁掩唇一笑:“应该的,医者仁心嘛。”
“两位聊的那么开心,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加入?”霍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谁不知道徐雪宁是商务团里最年轻的代表人之一,之前霍锐能看着宴时钦和那些没多大用的富n代们闲聊,可徐雪宁就不一样了。
“霍总说笑了,应该说有宴总和霍总陪我聊天,是我的荣幸,刚刚我们还在聊着两家做生意的理念呢。”
“哦?那宴家和徐家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徐雪宁意有所指道,“我觉得宴家可能不太像纯粹的商人吧。”
“他们宴家就是老古董思想,喜欢讲仁义治商、仁义取利,啧。”
宴时钦瞥了霍锐一眼,冷冷道:“事实证明,这样不仅走的长远,还能走在前列。”
处处被宴时钦压一头的霍锐:“……”
徐雪宁端量了这两人一眼,然后笑着打岔道:“光顾着聊天了,我们三人还没碰杯呢,接下来我可能还要在华国待一段时间,就请二位多多照顾了。”
“肯定。”霍锐与徐雪宁碰了碰杯。
“好。”宴时钦的回答依然透着中庸的味道。
晚宴结束后,宴时钦与霍锐又碰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多说话,不过在擦肩而过后,宴时钦还是叫住了霍锐。
“有些人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你别满脑子为了和我斗,就做出错误的选择。”
“年纪轻轻就能掌控家业的人,哪个会简单?”
宴时钦上下打量霍锐。
霍锐从他的目光里品出了怀疑,就好像在说,别人不简单,就你姓霍的脑袋瓜子简单一样。
“你这家伙,找揍是不是?”
很多人都以为,宴时钦和霍锐不和,大多是霍锐在找事,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有时宴时钦也挺能气人的。
这两人能结怨,宴时钦也有几分贡献。
宴时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并不怕霍锐揍过来。
当然,在这种场合,霍锐也不会真的动手,他只是整了整袖口,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还真不需要你教。”
霍锐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仿佛多和宴时钦待一秒,就会被毒死一样。
第二天,就是盛世回归:海外回流文物特展的日子。
沈予微不仅拿到了邀请函,还被馆长邀请参加剪彩仪式。
在出发的路上,印菲确认道:“我给你的文物资料,你都看了吧?”
沈予微懒洋洋道:“看了。”
印菲看她淡然的态度,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发虚地问:“这十二件文物都是真的吧……不会出现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