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说你是傻蛋,你还真是傻蛋,那人骗你的话你也信,你看看这雾浓的有散场的意思吗?再说了就算真能散,什么时候完全散开还是个问题,别等着它没散完,我们先饿死在这儿了。”
红桃摸着肚子,越发觉得苗滚滚说得对。
明明她们进来之前刚吃过一顿贼贵贼贵的大餐,这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饿了呢,这不科学啊。
苗滚滚还惦记着姜九易,她们进来之前陈副局长已经开始要救援了,可见他们遇到的情况更危险。
再说被苗滚滚惦记的姜九易,他随着陈副局长他们一起进来就与前面先进来的冯炯带的那批特殊管理部门的人失散了。
与苗滚滚和红桃不同,陈副局长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
除了李科长,战斗力都是棒棒哒。
秦老虽说嘴皮子碎但战斗力并不碎。
他是先秦时代就存活着的大妖,是当时一个外邦商人送于始皇帝的,在外邦的时候叫什么角雕。
始皇帝觉得‘角雕’这个名字不好听,配不上大秦第一皇宠的名头,亲赐御名‘秦雕’。
当时大秦境内独一只,可以说是相当牛掰了,颇为受宠。
受宠到什么程度?始皇帝驾崩时,它差点被送去皇陵陪葬。
幸好当时他已经有些妖力,跑得够快,否则,兵马俑里就有一只泥雕俑了。
“陈副局长,属下总觉得四面来风、八方来味,这阵怕是内有蹊跷。”
因为活得年代久远,秦老说话总是文绉绉的,爱咬文嚼字,说话必带四字成语,偶尔还弄出一篇知乎者也,也就陈副局长能听得懂,苗滚滚每次听到都想屎一屎,字面意思上的屎一屎。
“秦老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有这时候快点把阵破了吧,我被雾气熏得太难受了,搞不好一会儿就要现原型了。”
没等陈副局长开口,和秦老平级的李科长忍不了,他总觉得这迷蒙里的臭味正缓慢侵蚀他的五感六觉,他眼前都要出现幻觉了。
姜九易正好站在他的身后,伸手掐住他的左腕,十几秒钟后说:“中毒了。”
“怎么会?”
秦老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连忙摸自己的脉:“我没事啊。”
“这毒障因为布阵广、容量大且布阵之人相隔距离远,产生的效果因人而异,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这种毒对我无效,胖子和那只傻雕功力深厚,这点毒一时半会儿对他们还没有影响,而你……无论是兽形还是妖力都不够,在这里面呆得越久死得越快。”
除了陈副局长,李科长和秦老:“……”
谁是傻雕?
谁又死得快?
良言一语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姜九易没被陈副局长找回来之前,是不是在极寒之地泡着的,要不怎么说话句句都会喷冰锥。
陈副局长已经被姜九易叫习惯‘胖子’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听到李科长中毒,这才用传音之术冲着外面喊,让聂天狼带解药来。
当时,他并没有考虑到问题比他想像中的要严重许多,可以说算是轻敌了。
他已经发号施令,姜九易再去阻止来不及。
姜九易以为无论进来多少人,都会被这个阵困住,这是以圣物为引制造出来的阵法,破阵的方法不是往里面添人和装备。
他以右手拾指为笔,快速在李科长背后画了一道符。
这道符打进李科长的身体后,李科长顿时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再也没有源源不断的臭气进入。
冲着这一点他原谅了姜九易之前说他‘快死了’这件事,他欣慰地说:“我觉得身体轻松许多,谢谢你帮我解毒。”
姜九易面无表情:“毒并没有解,我只是帮你阻止毒气不要继续进入,以避免发生你中毒以后昏厥胖子还要背着你的事情发生。”
李科长:“……”
谁能把姜九易的嘴缝上,他觉得他的三叉神经好痛,这人的嘴简直比聂天狼还上头啊。
不同的是聂天狼他还能说几句,换成姜九易……他不敢。
秦老忽然想到什么:“李科长都受不了,特殊部门那几个人进来不就得废啊。”
陈副局长还惦记冯炯说的那盒六安瓜片,急说:“快,快找找他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千万别让他们出事。”
秦老擅长龟甲卜卦,连忙拿出自己的家伙什,刚把摇完龟甲把里面的古钱币扔出去,古钱币就消失在浓雾中了。
毕竟这么厚的雾,就连他们脚下那片地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
视力受线,秦老还摸腰去摸,摸了几分钟都没摸着。
陈局忍不住了:“起开吧,你再摸一会儿,那几个人凉了,我们过去刚好能替他们收尸,送他们去地府投胎,顺便去特殊管理部门吃顿席。”
他掐指开算,算了好一会儿却发现根本看不到那几个人的方位。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浓雾还有阻拦他算卦的能力?
这时姜九易提议:“胖子,不如你化个原形,把这些浓雾都吞了吧,放你胃里消化也就是七七四十九天的事。”
陈胖子哀怨地瞟了姜九易一眼:“你到是会安排,你就不怕我这一口气没收住连着你们和特殊管理部门的人一起都吞进去啊。”
还是李科长抓得住重点:“苗滚滚还在外面,她要是久等不到咱们,会不会头脑一热跟进来,她一个小姑娘妖力不高,进入这里万一中了毒可怎么是好。”
要不说李科长是长年累月搞办公室政治的,这一句话说出去,姜九易再没闲心毒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