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婷咽了咽口水,没忍住,偷偷伸手摘了三根,两根揣在怀里,一根用手把上面的刺给薅了,而后咬了一口。
清甜可口的黄瓜味瞬间充盈口腔,她一边啃黄瓜,一边像做贼一样在菜地里溜达着。
等她顶着一头被蚊子咬的包回到火头营时,就见贺云琛和谢宁二人像两个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站着,显然是在等着她。
“你去哪儿了?”两个人齐刷刷地问。
贺云琛皱眉道:“你有伤在身,还敢乱跑。”
江婷心虚地从胸口摸出两根黄瓜递上去,“你们吃吗?”
贺云琛:“……”
谢宁瞪她一眼,“你还带头偷瓜。”
嘴里这样说着,他还是不客气地接过黄瓜啃了一口。
江婷挠挠头,“我伤口已经结痂了,也退热了,没啥事了,我身体好。”
贺云琛道:“那也不能乱跑。”
谢宁难得的和贺云琛统一战线,“得找人看着你才行。”
江婷:“?”
谢宁扭头对贺云琛道:“小的平日里太忙了,这事儿还得麻烦指挥使大人了,不若让江婷搬去武将营住吧,她一个军师一直住在火头营也不像话。”
江婷:“?”
谢宁,你真的变了!
你说,你是不是被贺云琛威胁了?!
贺云琛点点头,沉声道:“这个提议可以,去收拾东西,今晚就搬吧。”
于是江婷一脸蒙圈地被贺云琛提溜到武将营。
贺云琛把她的包袱放桌上,道:“这营帐是新的,之前没人住,你缺啥就和李泽说。”
“等等,你和谢宁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让我搬出火头营?”
贺云琛微眯眼,略带笑意道:“我就跟他说我以后要每日都去火头营探望你,兴许还要留下来过夜。”
“然后呢……”
“然后问他介不介意我睡秦玦之前睡的地方。”
到时候他就是左边谢宁,右边江婷。
江婷:“……你是想让人家彻底难眠吗?”
“我没这个意思。”
贺云琛心情颇好,打开包袱把她的衣服给挂进柜子里,又给她重新抖了抖床单,确保被褥和被套都贴合。
“你没发现吗?谢宁变了许多,你留下来是怕他感到孤独,但其实他现在可以一个人面对,他始终是个男人,该长大了。”
江婷闻言沉默下来,罢了,贺云琛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她又道:“那你刚说的李泽是谁?李泽不是我徒弟的名字吗?”
贺云琛头也不回地继续忙碌着,“是啊,就是他啊,他是我给你收的亲兵。”
江婷:“……”
贺云琛道:“你如今是军师了,可以有自己的亲兵了,但旁的人我一时半会儿还没去探查,只能先找个你熟悉的人,他自己也很愿意。”
江婷忍不住道:“怎么我周围的人都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你说你在打什么主意?”
贺云琛温和道:“但我身边的人,整个贺家军的人,还有我……”
他伸手一拉她的胳膊,把她拽进怀里,“都供你差遣。”
江婷乐了,“行,知道了,那先给我整点晚饭吧,吃了我还有事儿给你说。”
贺云琛抱着她,揉了揉她的头,“等着。”
等他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就见江婷正站在营帐门口摸着下巴打量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
江婷闻言扭头,笑道:“你的营帐,离我的营帐,我数了,十步。”
她比划了一下,挤眉弄眼,“怎么这么近啊指挥使大人,是想方便做点什么吗?”
贺云琛对她的厚脸皮已经免疫了,面无表情道:“方便看你有没有去偷瓜,进屋吃饭。”
江婷跟在他屁股后面,伸手搂住他的腰,“我偷什么瓜,偷你就行了。”
“……再不老实点就把你绑起来喂饭。”
“那你快绑吧,正好我想混吃等死,有人喂我就太好了。”
贺云琛轻斥道:“什么死不死的,口无遮拦。”
他把江婷强硬地按在椅子上,把食盒里的菜摆出来,看见吃的,江婷总算安分了,两个人快速地吃完了所有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