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决明笑着说:“可能还得要会。”
陈周路从篮子里挑了颗偏红的枣放进嘴里,被酸的紧紧闭了下眼。
他伸手摸了摸侧脸,看着周决明然后说:“我们那里很快,所有的连翘都蒸好晒起来了,然后就可以静待成果了。”
说着他拿起旁边篮子里的酸枣,边学着周决明的动作边说:“我们一起弄吧,不然等会天要黑了。”
他看着静在眼前的周决明,看他低垂着睫毛,眼皮的弧度像是用笔勾勒而成,然后又顺着鼻梁看到他淡粉的嘴。
然后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毛病。
他似乎特别喜欢看周决明的脸,看他的浅淡的笑,听他温声说话。甚至今天在那边弄连翘,他也弄的特别快,就想跑过来找他。
他短短的发这么会愣,石头便没对准地方,直接砸到了自己的食指指尖。
周决明听见动静,抬起眼睛看他,笑了下,说:“小心,你可以歇会。”
陈周路有点呆的摇了下头,然后飞快的又从篮子里捞了几个酸枣出来,说:“我又不累,你歇会吧。”
他们组的三个人都不爱说话,这里一下午本来都很平静,平静的摄像大哥们中间几度犯困。
陈周路一来,和周决明说起话来,声音也不大,说话内容也就是很普通的互相问候,但在这里就是很明显,陈周路莫名其妙的觉得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还是想说,他放轻声音:“你饿吗?”
周决明摇头,手上的动作没停,道:“不饿。”
他哦了声,过了会又说:“你知道吗,我们下午弄得那个连翘,有种甜甜的巧克力的味道。”
周决明觉得面前这个男生有点没话找话,回答两次就不想再继续这种交流。
他抬手扭了扭手腕,再抓出一把酸枣,竹编的篮子终于要见底,他对对方只是笑着摇了下头。
陈周路终于安静下来,天边逐渐挂上艳红的霞光,橙色红色交相辉映,挂在天边,像是漂亮的油画。
周决明这篮首先见底,他又从旁边进度稍慢的孙窍篮子里分了些过来。最后所有弄好的时候,天黑下来,都起了风。
药材风干需要时间,他们有明天整个白天的休息时间。
周决明晚上洗完澡,刚打开电脑,门就被敲响。陈周路站在门外,也是刚洗过澡的样子,穿了件黑色的无袖t恤,手里拿着管药膏。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与周决明对视上。
周决明的头发似乎稍微吹过,前帘有几许凌乱碎发,碎发下面的眼睛非常清透明亮。
与他对视,陈周路觉得自己有点泛热:“你今天…你们今天砸枣核,手都磨红了,这个药膏可以消肿镇痛,你要不然涂一点,不然明天手会痛。”
周决明没动,有些奇怪面前这个人的意图,然后他客套的笑了下,给陈周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说:“我可能用不上你的药,已经出茧了,等两天自己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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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
江诫在总公司的会议室见到了陈跃谦,陈跃谦拍戏中途匆匆请假出来,见到他后先摘掉口罩露出个熟稔的笑容来。
他们两人自小就认识。陈跃谦家里几代都是影视圈从业背景,底蕴深厚,江诫他们家倒是后起之秀。
江诫的爷爷在40多岁那年做生意撞上好运,得了第一笔当年算是巨额的收益。之后便是雪球滚雪球越滚越大。
江诫的爸爸江朝海争气,学习成绩极其优秀,是江家几辈人里第一个大学生。
江朝海大学毕业后,并没有顺应潮流去搞当时火爆的金融电子,反而眼光迥然的看中了影视行业这块那时并不特别出众的沃土,但结果证明他的选择并没出错。
江诫爷爷“无脑”的大肆投资让他们迅速立稳脚跟,而江朝海的管理与眼界又很是罕见,他们的传媒公司早在78年前便已经超过那些老式经纪公司登顶第一,并在这几年甩掉别家很大一截。
有粉丝形容的很好:“飞天传媒人人飞天”。飞天传媒带出来的人皆是影视圈的翘楚,他们已经在无形中成为高质量高水准高名气和财大气粗的象征。
陈跃谦在对面的白色软皮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坐下。
江诫每次与他见面,都会约到这间1410会议室。
这间办公室朝阳,光线充足,内里布置皆是轻柔的暖色调,铺着软毛地毯挂着透光窗帘,更像个温馨的休息间。
陈跃谦笑起来,有些调侃的先开了口:“江总。”
秘书将咖啡与白水端进来,陈跃谦胃不太好,也不习惯牛奶的腥味,江诫每次只会给他上温开水或果汁。
江诫没动面前的咖啡,看着陈跃谦轻声问:“拍戏感觉怎么样?陈导的节奏还适应吗?”
陈跃谦拿出手机给他看前两周的戏份安排以及助理帮助记录的重拍补拍次数。
他笑着说:“确实很磨练人,但我很喜欢。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很感谢你为我争取到的这个机会。”
江诫摇了摇头,淡声道:“我只是推荐,具体的试镜表现都是靠的你自己,陈导选你也只因为是你。”
陈跃谦笑着回:“江总别谦虚,你不给我打通通道帮我接触,我也不可能有这个试镜机会啊。”
江诫看着他,说:“你要跟我客气吗?”
陈跃谦笑着端起面前的玻璃杯。
江诫此次约见陈跃谦,主要是谈他下个季度的一些代言和拍摄的大致安排。
陈跃谦现在是当之无愧的顶流,才大三还未毕业,粉丝就已经有大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