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做到!”
都快要死了。哑巴不哑巴有那么重要么?楚含棠很想反驳。
女子又冷笑道:“像你这等容颜的人应该从不缺女人喜欢吧,你又怎么会懂得我这种人的痛苦。”
楚含棠安静了,说太多适得其反。
女子看向男子,声音变得温柔,“把她带进去,若是反抗,直接杀了,反正都到这里了,就算取脸时已经死了,也还算新鲜。”
男子遵循命令把她扛到房间里。
然后他一点儿也不温柔地把楚含棠抛到一张硬床板上。
硬床板旁边摆着泛着寒光的大大小小刀刃,有点儿像现代的手术刀,一盆水倒映着正在燃烧着的烛火。
怎么办?楚含棠又问自己。
女子直到现在还没进来,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只有男子守在她身边。
楚含棠一想坐起来,他就举起一把前不久才将打更人封喉的匕首。
她迫于形式保持着躺着的姿势,小声地问:“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
男子毫无反应。
她并没有放弃,“我知道你叫什么,你叫柳之裴。”
他听到柳之裴这个名字的时候,涣散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聚焦,但很快又消失掉了。
楚含棠发觉了这一改变。
她连忙又叫了几声柳之裴。
他握在手里的匕首“哐当”掉地,痛苦地用手捧住脑袋蹲了下去,问道:“柳之裴是谁?”
“你,你就是柳之裴。”
楚含棠快速地从硬床板上起来,扶起男子就要往外跑。
一道纤细的身影措不及防地掠到敞开的房门前。
豆蔻色的指甲划过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昭显着女人此时此刻恶劣的心情,“你们这是要往哪儿跑?”
女子目光落在男子脸上。
话却是对楚含棠说的,充斥着不可忽视的威胁愤怒。
楚含棠不得不后退两步。
只见女子拿出了笛子,红唇微张又吹起了一首曲子。
男子脸上的痛苦与纠结表情瞬间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面无表情和呆滞。
糟了。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楚含棠努力地回想原著里池尧瑶是怎么样治好他的,针,好像是用针灸,可她不仅不会医术,这个时候到哪儿去找针扎人?
女子吹完一首曲子后循循善诱地道:“杀了她,杀了她。”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男子忽然倒地不起。
楚含棠举起了木棍。
她第一次砸人没什么经验,似乎把人脑后勺还给砸出血了,但这也是紧急情况之下采取特殊的办法。
可就算没什么经验,她也确定他只是被砸晕了而已。
人还有呼吸的,胸腔在起伏。
女子看见男子被砸出血后表情立刻变得更加狰狞,扔掉笛子,像疯了般地扑向她。
机会都是留给有理智的人的。
楚含棠侧身躲开冲出房间。
跑到院门才发现院门不知何时被上了铁锁,她看向院墙,太高了,没东西在下面垫着肯定爬不上去。
在女子也追出院子之前,楚含棠迅速地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她屏住呼吸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屋顶上面的谢似淮。
他居然也在?
谢似淮手托着下巴,无辜纯良的一张脸沐浴在月色之下,一双好看的眼睛俯视着院子里面发生的一切。
巫女
楚含棠跟谢似淮对视了一眼,却也并不出声。
其实她不奢望对方救自己,只求他安静地待着,不要趁此机会把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