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销了许多,陈兰君的注意力却始终放在楼下的那块黑板上。
由于是人工实时写报价,每个一小时,黑板上的股价可能就会变动一次。坐了大概一小时,最前面的一只叫久隆的股票变动得很厉害。
这就是那只股票了,陈兰君想。
她伸出手,指向黑板上那一列:“那只股票我能不能买呢?”
“哪一只?”
阿钦顺着她的手指去分辨,等看清楚了她指的是久隆时,眉心一跳。
“啊,那只股票现在局势很不明朗的。”
通俗的来讲,就是有几方势力正在暗地里较劲,试图掌控股份进而掌控这家公司。
现在正处于暗流涌动阶段,所以这只股票一时涨一时跌,对于大部分不知内情的吃瓜群众而言,这股票看起来就很奇怪。
但显然,从业多年的阿钦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见这位薇薇安小姐随手一指,竟然对这只股票感兴趣,阿钦不由得看了一眼邵清和。
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说邵家也想插手?
阿钦笑着说:“那薇薇安小姐是和小邵总都想买这只股票?”
“就我买。”陈兰君说,“怎么,不行吗?”
“那倒没有,”阿钦劝说,“只是这只股票的走势一直起起落落,谁也说不好。”
“无所谓,我也就是玩玩。”陈兰君说,“现在是70元一股?那我就买7万块钱的玩一下。”
七万块股票,对于这种富家子弟而言确实是儿戏一样的数字了,也不至于影响到股价。
阿钦见状,也就没有再多说话,只让手下人去办理相关的手续。
陈兰君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以至于无论是股票经纪人阿钦,还是邵清和,压根都看不出这七万块是陈兰君所有能调动的现金了。
因为开了绿色通道,所以陈兰君想要买的股票,一下子就办理好了。
然而到股市收市时,这只股票的价格从70元跌到了69元
“这个衰股票, 这两年就跌个没完没了。”
上午的茶餐厅,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早间财经新闻,主持人大谈特谈股市, 老板娘趴在柜台上看电视,不知是不是想起来伤心事, 冷哼一声,边看边吐槽。
“也不知道是谁还敢买股票, 钱没地方花打水漂。”
邻近的一张桌, 陈兰君默默放下了刀叉。
……感觉有被内涵到。
“咦,怎么不吃了,这西多士不好吃吗?”老板娘有些疑惑,探了探头, “要不我再给你加点黄油?”
陈兰君摇摇头:“没事, 吃累了,歇一阵。”
她转而拿起茶杯, 喝大麦茶,表情有些严肃。。
过了一阵子,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凤君快步进来, 额前的刘海都被汗打湿了贴在皮肤上。
“不好意思,刚刚茜茜闹了一轮,送她去学校晚了。”
“没事, ”老板娘说,“我喊阿叔给你端碗糖水。”
见陈兰君姐妹都已来齐, 老板娘便言归正传, 将店铺转手的相关事宜交代清楚。
“各类人马都已打点清楚了,之后约个时间把执照变更就好。”
老板娘变换了一下坐姿, 瞥了一眼陈兰君,有少少的防备之意,而后望向凤君:“我想,要么等款项进账,我们就即刻去办理手续,如何?”
凤君偏头问陈兰君:“二妹觉得呢?”
“没问题。”陈兰君稳坐钓鱼台,说,“我前几天已收到回信,那边已经汇款了,只是中间流程需要时间。我正打算等一下去银行问一问,应该这两天也就到了。”
“那就好。”老板娘笑一笑,“对了,妹妹是说有什么事要交代大厨做?我喊他出来。”
“任伯——任伯,出来啊。”
“谢谢,我耳朵还没聋。”
店里的大厨任伯从厨房走出来,不忘吩咐徒弟阿勇:“看好灶上糖水的火候,别毛手毛脚的。”
“什么事?”
“你的准新东家有吩咐。”老板娘朝陈兰君努了努嘴。
任伯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自己拉开把椅子坐下:“你们说。”
陈兰君缓缓地说:“既然店要换新颜,我想推出一些新菜式……”
话还没说完,任伯就插嘴说:“你们这些年轻后生动不动就新啊新的,其实新的哪里有以前的传统点心好?阿勇也是,酥点都做不好就想学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