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河不松手,“我帮你。”
“不必。”花燃猛地一扯。
帕子裂成两半,花燃用手上的一半帕子擦干净嘴巴,倒茶清口,茶也同样是顶级的,清香悠长,入口先苦后甘。
屠河:“我想抱你。”
花燃:“不行。”
屠河张嘴要说话,被外面过来汇报的人打断,他看向花燃,目光粘稠不舍,“我有事情要做,先去书房,等忙完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花燃:“快滚。”
总问她好不好,难道她说不好他就会听吗?真是可笑。
反目
◎你不听话,是因为他么◎
无论花燃是什么态度, 屠河都不生气。
他拿出细线缠在花燃手腕上,“这样你在哪我都能知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别乱跑, 晚上我带你去看星星。”
花燃表情不变, 比起看星星, 她更想把屠河送到星星上。
细线一圈一圈缠绕,像是一副镣铐,花燃没挣扎,如果屠河认为这就能束缚住她, 只能说他还真是天真。
他的动作很慢, 像是在享受这个过程,吃饱的花燃昏昏欲睡,抢过细线三两下缠好,“困死了, 我要睡觉。”
“好,你先休息。”屠河终于离开房间。
花燃本想着躺下想想事情, 比如现在湛尘在哪、有没有拿到她的乾坤袋、该怎么带着刘叔跑之类的,结果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她忽然惊醒, 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旁边的一抹影子, 对方就静静站在那里, 没有任何动作。
这样病态的做法, 估计只有屠河那个脑子有病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她揉揉眼睛, 手上的丝线划过鼻尖, 她皱眉看着细线, 难道是这个让她毫无防备地睡去?
她琢磨着如何把这细线解开, 随口说道:“你能不能不要站在那里吓人?大晚上那么黑,点个灯会死吗?”
“看来你过得很不错。”影子出声。
不是屠河的声音……
熟悉的声线令花燃一僵,忽然有那么一点点心虚,湛尘为她冒险破阵拿乾坤袋,她却在这里吃好睡好,是不是有点不应该?
她干笑两下,从床上坐起来,摸着鼻子道:“这只是个意外,我可以解释。”
湛尘:“你说。”
花燃刚要开口,又觉得不对,她凭什么向湛尘解释,能坐在这里是因为她运气好加上魅力大,湛尘有什么理由质问她?他不过就是个打手!
她没解释,转换话题道:“我的乾坤袋呢?”
一道抛物线在黑暗中划过,乾坤袋落入花燃手中,湛尘眸色阴沉沉,他就知道她没得解释!
他担心着她的病情,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麻烦赶过来,结果在牢房扑了个空。
还以为她又被带走取血,他找遍每一间屋子都不见人,险些认为她出意外了,心脏剧烈跳动得几乎扑出胸膛,在看到花燃平安的一瞬间才缓缓平静下去。
本应该庆幸她无事,可见她安静躺在这里睡觉,毫无防备的模样,仿佛是对岛主极为放心。
想到他们或许认识,可能亲密……光是想想,就莫名其妙地让人难以呼吸,烦躁之意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温度好似降低,花燃感觉心脏有点异样,抬起头问湛尘:“你受伤了?”
不然情绪起伏怎么这么大,她都能感受到。
“没有。”湛尘语气冰冷。
湛尘从不说谎,花燃相信他,没心没肺地将乾坤袋收起。
她盘腿坐着,分析道:“屠河好像见过我,但是我不记得他,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想让我走,也不让刘叔走,要不然你先带着刘叔走,我来拦住岛上的人,屠河不会杀我。”
说了一堆也不见湛尘答话,她疑惑地抬眼看去,“怎么不说话?”
湛尘低眸,“你还记得我们要去飞云宗吗?”
“记得啊,等把刘叔的事情解决,我们就出发。”花燃暴力扯开手上的丝线。
也不知道这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用起来的感觉竟然还不错,可惜已经认屠河为主,把屠河杀了将丝线据为己有也不是不行。
“我以为你乐不思蜀,已经忘了。”湛尘声音极低。
花燃:“什么?你说话不能大点声吗?”
“哪里来的?”湛尘目光落在她手中细线上,这是没拿到乾坤袋前她手上就有的东西,是个上品法器。
花燃摊开掌心,细线安静躺着,“你说这个啊……”
“这个是我送给阿燃的。”
细线上浮起淡蓝色光芒,屠河的声音从线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