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曼很慢地说,对他这样的男人而言,执念是一件很恐怖也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他们对你的感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鸟雀、公主、鲜花,这些只不过是漂泊大半生的海贼觉得又可爱又漂亮的东西。如果她愿意,什么星星月亮小心肝的烂俗比喻都能出来。
贝克曼冷笑一声,直白极了:“因为那两个家伙没文化也没脑子。”
本乡有洁癖,平时龟毛得要死,香克斯除了开宴会就是喝东西——简而言之,不了解女人,特别是她这样心思敏感、自己都还不成熟的年轻姑娘。
但是这份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感情的确存在。
——要走吗?要逃吗?不想要他或者他的味道或者爱情吗?那别人呢?只要能留下来就太好了,只要你喜欢就太好了。
贝克曼移开眼神,这种不健康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好。
“知道上次你闻到的血是怎么回事吗?”
娜娜莉摇了摇头,小脸湿漉漉又红通通的,抬起来看他的样子就像躲在巢里胆小的鸟。
他心里叹了一声,这样可怜无辜的面容,配上糟糕的身体状况,也难怪那两个人一意孤行,保护欲强得可怕。
贝克曼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水流浇到她身上,把莱姆琼斯得到的教训一五一十告诉她,“你从来不需要害怕。娜娜莉,教你一件事,男人都是蠢货,你不说他们就从来不会明白。”
灰发散在肩头,年长的男人轻笑,手指抚上她柔软的唇珠,“所以你也要说出来。”
驯养从来是双向,伟大航路早已对四皇和她的故事了如指掌,这样可怕的传播速度,该说是香克斯故意还是有意呢?
偶尔也要试着去握住项圈吧,只会哭的话,下场说不定就是被那两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一口一口彻底圈养吃掉,变成笨蛋也说不定。
贝克曼隐去自己怜悯的眼神,依旧温和无害地注视着她。
这还真是一个新奇的理论,再加上莱姆琼斯的事情,两个炸弹一下子把娜娜莉砸得晕头转向,迷茫又忐忑,还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他不是你们的同伴吗?”
“那小子自己犯蠢,活该。”
贝克曼懒得提他,太丢人了,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本乡也揍了他一顿,你如果不解气,明天回去亲自打他。”
娜娜莉惊讶地张开嘴唇:“这……”
“放心,”贝克曼见她的注意力被转移,脸上便带了笑,“莱姆巴不得你和他说话呢。”
“都是一群简单又直白的家伙,你喜欢就告诉他们,不喜欢也要告诉他们。”
贝克曼没见过她这么懂事的女孩子,又或许不是懂事,只是习惯了自己的诉求不被聆听,干脆就不说了,想到这里,蒸腾的热气让轮廓分明的脸也变得柔和,只是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要说出来就好了,”他教导着,同时亲吻她的眉骨,声音又带了笑,“……就像我给你舔的时候。”
“……?”
娜娜莉愣住,然后脸一瞬间通红,“不要戏弄我……太奇怪了。”
而且男人都是蠢货……这种话不就是把他也骂进去了?娜娜莉偷偷抬脸,盲人有自己的一套感官系统,男人的肌理没有那么软,倚靠时却无比安心。
贝克曼又笑了一声,灰金色的长发和他的交错,“至少我能逗你开心。”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压力,娜娜莉感受到他话语的轻松,不由得露出一个很小的笑容。
贝克曼咬住娜娜莉的耳肉,热气吐在耳廓里,“嗯?宝贝,还哭吗?”
他真的很像一个好人,循循善诱,换位思考,“你也知道你的问题不是你的错对不对?不要害怕,我们可以慢慢来。”
娜娜莉红了脸,对于她来说,长这么大还要人哄是一件很麻烦对方、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娜娜莉道,“谢谢您,贝克曼先生。”
“只有一句谢谢吗?”
她卡了一下,就在贝克曼准备开口说只是逗她的时候,湿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娜娜莉眼睛看不见,只是单纯地用嘴唇贴了一下他的脸颊,柔软的甜香萦绕在鼻尖又很快散去,水汽让她长长的睫毛都挂上晶莹的珠光,仿佛钻石一样熠熠生辉。
这似乎是一个实验,又是一个试探,贝克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眸色却更深,他的平静让娜娜莉误会了,只以为这一点东西还不够。
脑海里突然窜过些什么,娜娜莉试探地环住他宽厚的肩膀,又怯怯地去亲他的脸,偶尔还有不平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经年的伤疤,因为战斗留在了脸上,只是亲得更加小心翼翼。
做完这一切,娜娜莉便勾住他的手,犹如小雀归巢:“这样可以吗?”
她眼角还带着残留的泪,神情却柔软可爱,美丽动人的面孔总有迷惑的力量,仿佛这个海贼是什么天底下最好的人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给出了什么东西,柔软得不可思议,美丽得不可思议,而海贼本来就要为宝藏着迷。
半晌,她才听见贝克曼开口,灰发男人的眼珠深不可测,脸色诡谲,“你这样…哈,那两个家伙恐怕要疯。”
明明只是一句话而已,她只说了一句话,感谢的方式也笨拙而纯情。
贝克曼突然有点后悔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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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这个篇章终于被我写完了,接下来回船上~开启(妹妹单方面)别别扭扭的心意互通和车车,莱姆琼斯也终于要出场了。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大家评论的梗都很喜欢!!全部记在小本本上等完结就开写,点梗持续开放,只要我有灵感和时间就会动笔。而本年度的生贺主题是18岁香vs38岁香的时空穿越夹心修罗场,届时请有序领取入场券,欢迎参观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