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
雷德弗斯号在吃饭的时候最热闹,娜娜莉咽下软嫩的牛排,努力忽视着投在她身上的各色眼神。
她的食量终于有了起色,但也比不过这群胡吃海喝的海贼。填饱肚子后,便想着先去厨房把自己的碗洗了。
她一起身,就有人跟在她身后去了。
耶稣布翻了个白眼,莱姆琼斯黑着脸站起又被他拉着坐下,贝克曼抽烟,香克斯看了一眼,继续乐呵呵地喝酒。
“这次去哪了?”
他问,贝克曼含着滤嘴,“温泉。”
船长大声埋怨:“真狡猾!”
这边的吵闹娜娜莉丝毫不知,她摸索到了厨房,刚把碗放下就有人握住她的手腕。
“我来,”本乡说,“别碰冷水。”
娜娜莉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对方站到洗碗台边,挽好袖子就开始洗碗。
她放空心神地听着水声,在脑海里勾勒洗碗的步骤:先用水打湿,打上清洁露,再用洗碗布细细地擦洗。
再简单不过了,娜娜莉自己也能做,当她的身体状况还能支撑她下床行动的时候,她都会尽力为咲世子分担家里的琐事。
“吱呀。”
本乡关掉水龙头,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水才去拉她,“走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轻而易举就能把她的包住,两个人一路无话,最后走到她的房间前。
“吃了饭先别睡午觉,”本乡说,“对消化不好。”
娜娜莉很小声地应了一下,然后感觉到他的手放在了脸侧。
她下意识以为他要做些什么,但海贼的手又停了一下,然后替她开了门。
本乡:“午安。”
房间走进去就是书桌,娜娜莉顺手一摸,就感觉到异样。桌子上放了东西,她顺着轮廓,很快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本书,上边还放了写好盲文的纸条。
娜娜莉抚摸着凸起的圆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哪来的冲动,打开了房门。
“本、本乡!”
她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就是喊着他的名字:“本乡?”
“怎么了?”
他就像没走一样,就靠在房门旁边惊愕地问,手抚上她的脸,同时手忙脚乱把掏出来的烟塞回裤子里。
娜娜莉张了张嘴,然后听见他的声音柔了下去,手掌很热也很干燥,贴在皮肤上还能感觉到掌心凹凸的不平。
那是给她放血留下的伤疤。
她瑟缩了一下,然后将手贴在他的手背上。
“……不要走。”
本乡的眼睛一下子亮得惊人,呼吸炽热:“你说什么?”
娜娜莉低下头,只留给他柔软的发旋:“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难以言说的狂喜涌上他的心头,本乡狂热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对?”
娜娜莉正要张嘴,就被他强硬地堵住:“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宝贝。”
他勒住她的腰猛地关上门,把她丢到软和的床垫子上。
娜娜莉惊呼一声,本乡随即就压了下来,高大的海贼把她锁在床上,粗鲁又疯狂地含住她的唇舌。
“今天怎么这么乖?”